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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封建时代:社会语言学的研究成果

【摘要】:因而,我们首先从大概念上来界定一下封建时代的定义。张永理在《封建主义及其当代影响研究中——从社会生活的角度》一书中从字的起源、历史的演变和西方的观点等三方面详细探讨了“封建”的含义。封建的最初含义是“封国土,建诸侯”。封建制度的一个重要特征是严格的等级制度。

3.1 封建时代的含义

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和其后四十回的作者高鹗生活在我国的封建时代末期——清朝,《红楼梦》所描绘的亦是中国封建时代的社会场景。因而,我们首先从大概念上来界定一下封建时代的定义。

张永理(2006:88-127)在《封建主义及其当代影响研究中——从社会生活的角度》一书中从字的起源、历史的演变和西方的观点等三方面详细探讨了“封建”的含义。“封”是帝王把爵位或土地赐给臣子,有“划分采邑疆界”、“授予封地”的意思。封建的最初含义是“封国土,建诸侯”。中世纪的西欧(形成于9世纪查理曼帝国瓦解之后)和我国秦朝以前采用的就是这种采邑制度。它是封君封臣制度,领主授予封臣土地和管理土地的权力,各封君在其领地内享有独立的政治权利。这种制度,容易形成诸侯割据的分裂局面,不利于帝王集中中央权力稳定政权。自秦汉以来,中国实行的是郡县制,因此,“封建”两字从此之后就失去了其原有的内涵。

郡县制与分封制的不同之处和优点在于:郡县制是由中央集权挑选任命地方官吏,并定期考核为官业绩,决定升降或更换,这样既打破了分封制分裂割据的局面,实现了统一,又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世袭制,可以任命人才管理国家,形成人员流动的官僚体系。

对于封建主义的理解,中外学者有许多分歧和纷争。本书为了谨慎起见,从方便研究的角度出发,采用张永理先生的阐述: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角度来看,从阶级对抗的社会角度着手,封建社会的特征是封建大土地公有制农民的小生产相结合,封建主阶级通过超经济的强制手段,把农民固定在土地上加以剥削。在政治方面,是以君主制来统治国家。中国的封建社会具有严密的中央集权制度,而且,在以儒家为主导的思想体系之下,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华文化。(www.chuimin.cn)

封建制度的一个重要特征是严格的等级制度。虽然从秦汉以来,帝王为了稳定政权,利用科举制度吸纳人才,使得一部分读书人有“出头之日”,有机会为“人上人”,但是,科举考试的标准由统治阶级来制定实施的,所谓的“唯才是用”,是用那些符合统治阶级标准的、能够帮助他们统治国家的人才;而且,世袭制依旧占主导地位。天下是“家天下”,是帝王一家的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天下的土地是皇帝的;天下的所有人,是帝王一家的奴仆。

统治阶级不光依靠一套严密的官僚制度来治理国家,还建立了一套道德伦理体系来维护和巩固千秋万代的统治。中国的传统伦理道德以儒家为主干,融合佛教道教的思想。汉唐时代,礼法约束还相对少些;发展到明清朱熹一脉创立的客观唯心主义理学儒家思想完全教条化了,形成了所谓的“儒教”。清兵入关之后,满人一边吸收汉族先进文化,一边大兴文字狱,压制文人的自由思想,礼法礼制也越加繁琐复杂。

《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生长于我国封建社会末期,他所生活的社会,是已经完全成熟了的、发出腐朽气息的严格讲究礼制的等级社会。他耳闻目睹的场景、亲身经历的生活是遵循这种既让人眷恋又让人憎恨的封建礼教搭建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