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书主要涉及礼貌问题,所以把讨论范围局限于此点,不再展开。礼貌与性别之间的关系就像万花筒,里面的图案错综复杂。但总体上来说,女性比男性更讲礼貌,这是不争的事实。赵蓉辉在《语言与性别——口语的社会语言学研究》一书中专门列出一章谈性别差异与话语风格,详细论述了男女性之间的礼貌策略差异。......
2023-11-28
2.4.4 礼貌与阶层
任何阶级社会都存在着阶级和阶层。Janet Holmes(1998:55)曾对阶层下过一个定义:
The term social class is used here as a shorthand term for differences between people which are associated with differences in social prestige,wealth and education.(这里使用的阶层一词是作为缩略术语,用以表示拥有不同社会声誉、拥有不同财富和受到不同教育的人们之间的差别。)
就是说,社会阶层是按照社会声誉、财富和受教育程度来划分的。这个定义适用于任何一个有财富差距的等级社会,只是不同社会划分的侧重点略有不同。资本主义社会的划分主要以财富为准绳,分为大富豪、富豪、中产者和贫困者等。然后,再按照社会声誉和受教育程度等来细分,比如,拥有良好社会声誉和受过高等教育的教授、医生等,比一般的中产者更受人尊敬,收入也更高,处于中产阶级中的顶层。封建社会主要按照官衔和血缘来划分。西欧中世纪时的阶层依次为:皇帝、贵族,贵族又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接下去是平民。在贫民和贵族中间还有一个骑士阶层,靠着为贵族卖力生存。在中国封建社会,大体的阶层可划分为:皇帝、王侯、士、农、工、商,再往下就是不入流的伶人和歌妓等。资本主义社会的阶层流动性较大,个体能获取财富就有身份。封建社会的流动性极小,王公贵族的身份是世袭制的,以血缘为传承纽带。
虽然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有所不同,但不管在哪一个社会,不同的阶层都有不同的礼貌特点。比如,在俄国沙皇的宫廷中,贵族们以讲优雅的法语为礼貌,一口流利的法语是其身份的象征。在中国封建时代的官场,讲的是比较文雅的官话。客观原因为,中国地大物博,方言众多,没有统一的语言难以互相交流,因而官话流行开来;但,试想,要是一位官员,说话粗俗,不懂这套特定的官场礼仪和礼貌准则,尽管讲的是官话,恐怕也难以在官场上立足吧。东坡先生在身后留下了与其弟苏辙和众多友人诗词文章往来的许多篇章,这不仅是因为东坡先生才华出众,尤爱吟诗作文,而是诗文相和是当时流行的一种礼节。文人雅士,言谈之间,自多雅言。中国传统文化历来推崇文雅的气质,因此,后来顾曰国先生把“文雅”列为中国文化礼貌的准则之一。
语言学家Brown和Gilman(1960)曾调查过法语中的人称代词Tu和Vous的语义演变过程和不同阶层不同地位不同身份人们之间的使用情况。他们在发表的文章《体现权力和平等的代词》(The Pronouns of Power and Solidarity)中指出:社会阶层的划分通常体现在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教育水平和政治观点方面,会在长时间内决定一个人的语言行为。虽然说话人有时选择的称呼代词会明显地偏离集团的规范和平时的习惯,但他们所选择使用的称呼代词Tu或Vous基本上是受民族文化、社会结构和集团意识的制约,与谈话双方的地位差距和亲疏关系相联系。通常,关系比较疏远的人们之间用Vous来称呼,低阶层的人称呼高阶层的人时会用Vous。我们知道,Vous是一个敬词,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阶层不同,在选择礼貌策略时也是不同的。
Brown和Gilman的阶层划分标准与Janet Holmes的有所不同。但总的来看,在资本主义社会,财富是决定性的,因为个体所拥有的财富多寡直接决定了个体的生活方式和政治观点,而生活方式和政治观点只不过是个体拥有财富的多寡的反映罢了。
Holmes所提出的社会声誉也有一定的参照依据。在中世纪的欧洲,一些不富有的贵族享有比新兴资产阶级更高的社会声誉,他们尽管贫穷,却仍然保留着贵族头衔,遵守着贵族所应遵守的礼仪和礼貌准则。新兴的资产阶级尽管财力雄厚,但是由于总体上缺乏必要的文化素养和环境熏陶,显出“暴发户”模样。电影《泰坦尼克》里的那位胖妇人被女主人公罗斯称为“new money”,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泰坦尼克》反映的是资本主义兴起的一个转型期。当时,作为贵族小姐的罗斯除了一个贵族身份,一无所有。她的母亲为了继续享受高贵血统的“高尚生活”,硬逼着罗斯变成一个淑女,言行举止一定要符合贵族阶层的礼仪,以高贵的身份嫁给追求她的有财有势的美国新贵。罗斯的嫁妆就是她的美貌和贵族血统。
中国社会不是没有罗斯和罗斯母亲这样的情况。一些没落的封建贵族和书香门第家庭,尽管家财薄弱,但是在场面上仍然苦苦支撑着所谓的体面和尊贵。如果也算上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话,孔乙己可说是最“光辉夺目”的文学形象。我们且来读一段鲁迅先生的描写(http://baike.baidu.comview125374.htm):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袭长衫、一口半文不白的“雅言”是孔乙己得以维持读书人尊严的所有“财产”。在当时社会,教育没有普及,有无知识、知识多寡在某种意义上便代表着社会声誉。孔乙己看重的就是他心目中的社会地位。殊不知,在那些“无知”百姓的眼中,他已经成了一个没落时代的笑话。因为他的那些知识已经落伍了,科举取士已经是上个时代的事情,时代已经远远地将孔乙己抛在了后面,可是孔乙己仍然恪守着他自以为高尚的东西,可笑又可怜。当那些“无知”百姓奚落他偷书时,孔乙己的积极面子受到直接损害,他难堪之极,又不屑与于他们争论。他反驳他们,也是文绉绉的,说“怎么这样凭空诬人清白”,而没有使用咒骂等不礼貌语言。后来那人揭露出更令孔乙己颜面扫地的事情,说因为他偷书而被吊着打,这下孔乙己着急了,“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可是依然争辩得“彬彬有礼”,他辩称读书人的事情是高尚的事情,“窃书不能算偷”,接着来了一大串“之乎者也”来为自己分辩,可惜那些白丁听不懂,反而把他当做笑话。
虽然潦倒,孔乙己在众人面前,依然恪守着他所认为的读书人所应该遵守的礼貌准则,比如他喝酒虽然时而要赊账,但是每次有钱了必还,诚信还是有的。但是现实中,因为贫穷却不得不去“窃书”读,还被“吊着打”,当这些“丑事”被揭露出来的时候,可想而知孔乙己是多么的难堪。孔乙己苦心经营的“面子”轰然倒塌,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面子,孔乙己只能拿出自己高于那些“无知”之辈的“学识”来压倒他们,同时,应该说,也是他内心深处引以为豪的信念——“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支撑着他继续恪守他所认为的读书人的价值观念和礼貌准则,而不是和“无赖”百姓一般,对着这样直接损毁他面子的众人破口大骂,或者大打出手。
所以,在信念和价值观的支撑之下,每个阶层的人一般都会恪守自己所属阶层的礼貌准则。一般说来,在同一个社会里,高阶层的人言谈比较委婉,比较讲究礼貌策略,而低阶层的人则相对比较直接,不如高阶层的人那样在意自己的面子和他人的面子。《泰坦尼克》中,同样作为男人,罗斯的未婚夫看上去比平民出身、浪迹天涯的穷小子画家杰克更加文雅有礼。有一幅杰克怂恿罗斯,和罗斯一起,往大海里使劲吐痰的经典场面,这是罗斯的未婚夫决不会做的。
在《红楼梦》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第六十一回中,曹雪芹就描写道:
那刘家的笑道:“好猴儿崽子,你亲婶子找野老儿去了,你岂不多得了一个叔叔,有什么疑的!别讨我把你头上的杩子盖似的几根屄毛挦下来!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呢。”这小厮且不开门,且拉着笑说:“好婶子,你这一进去,好歹偷些杏子出来赏我呢。我这里老等。你若忘了时,日后半夜三更打酒买油的,我不给你老人家开门,也不答应你,随你干叫去。”柳氏啐道:“发了昏的,今年不比往年,把这些东西都分给了众奶奶了。一个个像抓破了脸的,人打树底下一过,两眼就像那黧鸡似的,还动他的果子!昨儿我从李子树下一走,偏有一个蜜蜂儿往脸上一过,我一招手儿,偏好你那好舅母就看见了。他离得远看不真,只当我摘李子呢,就屄声浪嗓喊起来,说是‘还没供佛呢’,又是‘老太太、太太不在家,还没进鲜呢,等进了上头,嫂子们都有分的’,倒像谁害了馋痨等李子出汗呢。叫我也没好话说,抢白了他一顿。可是你舅母姨娘两三个亲戚都管着,怎不和他们要,倒和我来要。这可是‘仓老鼠和老鸹去借粮——守着的都没有,飞着的有’。”(www.chuimin.cn)
小厮笑道:“哎哟哟,没有罢了,说上这些闲话!我看你老以后就用不着我了?就便是姐姐有了好地方,将来更叫唤着的日子多,只要我们多答应些他就有了。”柳氏听了,笑道:“你这个小猴精,又捣鬼吊白的,你姐姐有什么好地方了?”那小厮笑道:“别哄我了,早已知道了。单是你们有内牵,难道我们就没有内牵不成?我虽在这里听哈,里头却也有两个姊妹成个体统的,什么事瞒得了我们!”
上面两段是贾府底层下人之间的玩笑对话。里面充满了低俗的俚语,如,“找野老儿”、“屄毛”、“屄声浪嗓”、“捣鬼吊白”。论年龄论辈分,柳嫂子该比那看门小厮长。按照中国长幼有序的古老传统,柳嫂子该约束自己,言行像个长辈的样子;小厮也应该恭恭敬敬,礼待尊长。但他们却几乎没有使用其他礼貌策略,互相赤裸裸地威胁对方的面子,言谈直接到了极点。
同样是玩笑,我们再来看第二十二回,贾母想给宝钗过生日,找凤姐商量置办酒戏:
凤姐打趣笑道:“一个老祖宗给孩子们过生日,不拘怎样,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戏。既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上几两。巴巴的找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作东道,这意思还叫我赔上。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只是勒掯我们。举眼看看,谁不是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你上五台山不成?这些梯己只留与他,我们如今虽不配使,也别苦了我们。这个够酒的?够戏的?”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贾母亦笑道:“你们听听这嘴!我也算会说的,怎么说不过这猴儿。你婆婆也不敢强嘴,你和我的。”凤姐笑道:“我婆婆也是一样的疼宝玉,我也没处去诉冤,倒说我强嘴。”
凤姐没正儿八经读过几天书,说的都是大白话。她和贾母开玩笑,说贾母偏疼宝玉他们不服。同样是玩笑,但凤姐自恃贾府少奶奶的高贵身份,语言上没有任何粗俗之处。即使打趣老祖宗百年之后的忌讳事,也用了比较文雅的“上五台山”这样一个委婉语。凤姐儿私底下对着平儿和下人不是没有不堪入耳的阴毒之言,但场面上,凤姐所处的贵族阶层迫使她言行举止不得出格。
这两组对话,比较起来读,还是非常有意思的。同样的晚辈对长辈,同样是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人,在礼貌语言、礼貌策略的使用上是多么不同啊!更有趣的是,贾母打趣凤姐是“猴儿”,而柳嫂子也笑骂那开门小厮是“猴儿崽子”、“小猴精”,但贾母和柳嫂子言语高下,谁委婉谁直接,是否讲究礼貌策略,一读便知。
除了不同阶层使用不同的礼貌策略以外,处于不同阶层的人,尤其在对话双方有直接权势关系的情况下,通常,低阶层的人对高阶层的人就特别恭敬有礼,甚至唯唯诺诺,而高阶层的人可以随意指挥、命令低阶层的人,甚至对低阶层的人呵斥、打骂,完全不考虑对方的面子问题,不使用任何礼貌策略。在等级社会里,这样的事情更是被视作天经地义。
《红楼梦》里,不乏这样的例子。在第四十四回中,凤姐过生日,酒醉回屋,看见一丫头见她就跑,起了疑心。有这样一段描写:
凤姐儿坐在小院子的台矶上,命那丫头跪了,喝命平儿:“叫两个二门上的小厮来,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里没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那小丫头已经唬的魂飞魄散,哭着只管磕头求饶。凤姐儿问道:“我又不是鬼,你见了我,不说规规矩矩站住,怎么倒往前跑?”小丫头哭道:“我原没看见奶奶来。我又记挂着房里无人,所以跑了。”凤姐儿道:“房里既没人,谁叫你来的?你便没看见我,我和平儿在后头扯着脖子叫了你十来声,越叫越跑。离的又不远,你聋了不成?你还和我强嘴!”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脸上,打的那小丫头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小丫头子两腮紫胀起来。平儿忙劝:“奶奶仔细手疼。”凤姐便说:“你再打着问他跑什么。他再不说,把嘴撕烂了他的。”那小丫头先还强嘴,后来听见凤姐儿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方哭道:“二爷在家里,打发我来这里瞧着奶奶的,若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的。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
这是凤姐威胁打骂下人的场景,在《红楼梦》中,这样的场景还有很多,比如素日温和的王夫人因宝玉与金钏调情而怒打金钏,最后导致金钏羞愤自尽。即使像宝玉这样的“另类”,对下人是最好的,但是公子习气发作的时候,也有脚踹袭人、随意骂小丫鬟的时候。
低阶层的人对高阶层的人恭敬有加,在《红楼梦》中也有很多描述,试取第四回中门子和贾雨村的一段:
这门子忙上来请安,笑问:“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雨村道:“却十分面善得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门子笑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生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之事?”雨村一惊,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内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欲投别庙去修行,又耐不得清凉景况,因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热闹,遂趁年纪蓄了发,充了门子。雨村那里料的是他,便忙携手笑道:“原来是故人。”又让坐了好谈。这门子不敢坐。雨村笑道:“贫贱之交不可忘。你我故人也;二则此系私室,既欲长谈,岂有不坐之理?”这门子听说,方告了座,斜签着坐了。
门子对贾雨村的称呼是“老爷”,还把贾雨村不记得他说成是“贵人多忘事”,极力照顾贾雨村的面子。后来贾雨村想起往事,请他坐,门子都不敢坐,在贾雨村再三坚持之下,才侧身直腰坐在凳子边沿,表示自己地位低下,不敢和大人平起平坐。这种谦恭正合Brown和Gilman(1960)调查中的结论之一:为了表示尊敬,低阶层的人称呼高阶层的人时会用人称代词Vous。两者是同样的道理。
目前,除了宏观描述之外,对于阶层和礼貌的研究已经逐渐深入到某些词汇的使用上面,比如,Ronald Macaulay(2002:749-767)研究了“you know”这一短语在苏格兰不同阶层的人们之中的使用情况,他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中产阶级使用这一短语的频率高于工人阶级。中产阶级使用这一短语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详细说明某事或修正自己说过的话或做过的事情(self-repair),而劳动阶层总在交际结束时使用这一短语。可惜他没有进一步深入分析背后的深层原因。我们可以推断,由于“you know”其实是一种求同的礼貌策略,中产阶级更多使用这一短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比工人阶层更加注重个人形象,更加注重维护人际关系,因而更加注意自己在交际中的礼貌策略。这样的微观研究可以加深我们对礼貌现象的认识,丰富礼貌现象的文化内涵,希望更多的专家学者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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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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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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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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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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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Leech指出:“从积极的角度看,礼貌原则的本质是‘相信别人’。”Leech还提出礼貌准则有三个层级:损惠层级、选择层级和间接层级。鉴于上面的六条准则不能完全解释日常交际中的所有礼貌现象,Leech因此还提出了两条次准则——“反语准则”和“玩笑准则”。......
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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