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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山与《至言》:西汉长安经学的养士之道

【摘要】:(二)贾山与《至言》贾山,颍川人,祖父祛是战国时魏国的博士弟子,贾山家世传学。汉文帝时,贾山曾上书给皇帝言治乱之道,以秦为喻,这篇奏言即传世的《至言》。《至言》将秦的教训归结为:赋敛重数,百姓任罢,结果造成“赭衣半道,群盗满山,使天下之人戴目而视,倾耳而听”。贾山向汉文帝进言,他认为国家首先应当重视养士,重视人才。[4]贾山《至言》中提出的尊贤、养士、纳谏、爱民也同样贯穿在长安经学思想中。

(二)贾山与《至言》

贾山,颍川人,祖父祛是战国魏国的博士弟子,贾山家世传学。汉文帝时,贾山曾上书给皇帝言治乱之道,以秦为喻,这篇奏言即传世的《至言》。

《至言》以总结秦亡教训为主,但其中很多内容却体现出其后长安经学的思想。《至言》将秦的教训归结为:赋敛重数,百姓任罢,结果造成“赭衣半道,群盗满山,使天下之人戴目而视,倾耳而听”。不仅如此,秦朝统治者在生活上也极其崇尚奢侈,“起咸阳而西至雍,离宫三百,钟鼓帷帐,不移而具。又为阿房之殿,殿高数十仞,东西五里,南北千步,从车罗骑,四马鹜驰,旌旗不桡。为宫室之丽至于此,使其后世曾不得聚庐而托处焉。为驰道于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濒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为驰道之丽以至于此,使其后世曾不得邪径而托足焉。死葬乎丽山,吏徒数十万人,旷日十年,下彻三泉,合采金石,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被以珠玉,饰以翡翠,中成观游,上成山林。为葬埋之侈至于此,使其后世曾不得蓬颗蔽冢而托葬焉。秦以熊罴之力,虎狼之心,蚕食诸侯,并吞海内,而不笃礼义,故天殃已加矣”。[3]

秦之灭亡教训惨重,那么后继的王朝如何才能避免复亡之辙呢?(www.chuimin.cn)

贾山向汉文帝进言,他认为国家首先应当重视养士,重视人才。“故地之美者善养禾,君之仁者善养士”,统治者应当“养三老于太学,亲执酱而img25,执爵而酳,祝img26在前,祝鲠在后,公卿奉杖,大夫进履,举贤以自辅弼,求修正之士使直谏。故以天子至尊,尊养三老,视孝也;立辅弼之臣者,恐骄也;置直谏之士者,恐不得闻其过也;学问至于刍荛者,求善无餍也;商人庶人诽谤已而改之,从善无不听也。”第二应当重视臣下进谏、批评,“开道而求谏,和颜色而受之”。第三要爱惜民力,珍惜民财。他指出“秦皇帝以千八国之民自养,力罢不能胜其役,财尽不能胜其求,一君之身耳,所以自养者驰骋弋猎之娱,天下弗能供也。劳罢者不得休息,饥寒者不得衣食,亡罪而死刑者无所告诉,人与之为怨,家与之为雠,故天下坏也”。

总之,“秦始皇帝居灭绝之中而不自知者何也?天下莫敢告也。其所以莫敢告者何也?亡养老之义,亡辅弼之臣,亡进谏之士,纵恣行诛,退诽谤之人,杀直谏之士,是以道谀媮合苟容,比其德则贤于尧舜,课其功则贤于汤武,天下已溃而莫之告也。《诗》曰:‘匪言不能,胡此畏忌,听言则对,谮言则退。’此之谓也。又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天下未尝亡士也,然而文王独言以宁者何也》?文王好仁则仁兴,得士而敬之则士用,用之有礼义”。[4]

贾山《至言》中提出的尊贤、养士、纳谏、爱民也同样贯穿在长安经学思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