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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长安经学研究:长安太学学生数量与教育普及

【摘要】:(三)长安太学的学生长安太学学生的来源,一是由中央的太常选择,即《史记·儒林传》讲的“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而太学学生的人数也因此不断扩大,自汉武帝时的五十人,到汉成帝时已增加到三千人,汉末长安太学的学生已超过上万人。长安经学教育的普及意义,已远远超过了经学研究和教育的本身,实际上已成为社会普遍的政治导向及道德价值、风俗教化的价值取向。

(三)长安太学的学生

长安太学学生的来源,一是由中央的太常选择,即《史记·儒林传》讲的“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二是由郡县推荐“郡国县道邑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者,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二千石谨察可者,当与计偕,诣太常,得受业如弟子”。这是和太常选择不同的学生,所以称为“如弟子”。是由地方基层组织层层严格挑选,在地方向中央上计时,随上计椽吏一块到长安的。为中央太学选拔学生是一项严肃的工作,所以有地方官员因工作失误而受到中央纪律处分者,汉武帝元朔五年,山阳侯张当居就因为为太常选择博士弟子故不以实而被完为城旦[17]

郡国县道选送子弟到长安学习,起初似乎没有什么规定,汉武帝即位后,由于公孙弘的建议,郡国县道选送子弟到长安太学学习才著为功令,这应当与汉武帝改制,特别是建立太学制度有关。

郡国县道选送学生至长安学习,史籍中记载很多,如:

汉书·终军传》:“终军字子云,济南人也。少好学,以辩博能属文闻于郡中,年十八选为博士弟子。至府受遣(师古注:博士弟子属太常。受遣者,由郡遣诣京师)。太守闻其有异材,召见军,甚奇之,与交结。军揖太守而去。”

《汉书·儿宽传》:“以郡国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

《汉书·杨终传》:“杨终字子山,蜀郡成都人也。年十三,为郡小吏,太守奇其才,遣诣京师受业,习《春秋》。”(www.chuimin.cn)

《汉书·萧望之传》:“家世以田为业,至望之,好学,治《齐诗》,事同郡后仓且十年,以令诣太常受业。”

三是主动来太学求学者,如翟方进就曾“西至京师受经,母怜其幼,随之长安,织履以给方进读,经博士受《春秋》。积十余年,经学明习,徒众日广,诸儒称之”[18]。汉光武帝年轻时“之长安,受《尚书》于中大夫庐江许子威”[19]

学生由于来源不同,他们所受的待遇也不同。大概由太常选择的学生,食宿一般由国家负担,其他学生的生活来源则完全要依靠自己或家庭的补助,如上文提到的翟方进,他的学业由母亲织履资助。《东观汉纪》记载光武帝刘秀在长安读太学时“资用乏,与同舍生韩子合钱买驴,令从者僦,以给诸公费”。儿宽“以郡国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汉书·孔宽传》)。汉代设太学以养士为主,重在人品与学问,而不计其出身,所以才有许多有志的民间寒士到长安来求学,这也同时体现了长安太学有教无类的教育方针。而太学学生的人数也因此不断扩大,自汉武帝时的五十人,到汉成帝时已增加到三千人,汉末长安太学的学生已超过上万人。

长安除官学之外,私学即民间经学的教授也很普遍,据《汉书·儒林传》的记载,当时有许多经学大师都在进行着私学的传授:“汉兴,言《易》者自淄川田生;言《书》者自济南伏生;言《诗》于鲁则申培公,于齐则辕固生,燕则韩太傅;言《礼》则鲁高堂生;言《春秋》于齐则胡毋生,于赵则董仲舒。”文献中关于西汉时代长安私学的材料比较少,但并不能说明私学就没有发展,实际上正如徐复观先生在氏著《徐复观论经学史二种》中所说:“博士们私人教学的徒众,常多于官式教学,影响力之大于官式教学。”礼学专家叔孙通至长安,跟随他的弟子就有百余人;再如梁丘贺,以《易》学教授,匡衡治《齐诗》有许多再传弟子如张邯、皮容等;左咸治颜氏学“徒众尤盛”。这些见于《汉书·儒林传》的记载都说明当时民间私学兴盛的情况,到东汉时私学较西汉有了更大的发展,长安私学更盛极一时,出现了“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的景象。

长安经学教育的普及意义,已远远超过了经学研究和教育的本身,实际上已成为社会普遍的政治导向及道德价值、风俗教化的价值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