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恽寿平《一竹斋图》卷研究:揭示存世书籍一竹之逸

恽寿平《一竹斋图》卷研究:揭示存世书籍一竹之逸

【摘要】:鉴于这些诸多因素,恽寿平的这幅《一竹斋图》卷自然会成为他传世作品中一个被极为重视和关注的对象,这一点可以从画卷中众多的著名鉴藏家的印章中得到充分的证实和说明。[3]从文中所描述的画中景象,正与现存的《一竹斋图》卷中的画迹相吻合。它成为了此幅恽寿平《一竹斋图》卷最早的文献记载。

4.1 关于存世《一竹斋图》卷

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一竹斋图》卷系解放初期从民间收购而来,为院二级文物[1],徐邦达先生在其著作《古代书画过目汇考》中曾著录此图,并亲自鉴赏且确定此图为恽寿平之真迹[2]

关于《一竹斋图》卷的创作年代、过程与创作动机,在前面的章节已有详述,从其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恽寿平对于这幅画是怀着极高的重视度,并又在其创作手法中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细致、精心和超妙的创思,正是由于画家的这种努力才使得这幅尺寸精巧的山水小品成为恽寿平好友赠答作品中的一幅代表力作;同时由于这幅画其中蕴含了深厚且浓郁的遗民情感,因此它获得了同代和后世文人的高度推崇和赞扬,文人画家们争相题跋,更为此画附入了非常丰富的书法、文字信息。鉴于这些诸多因素,恽寿平的这幅《一竹斋图》卷自然会成为他传世作品中一个被极为重视和关注的对象,这一点可以从画卷中众多的著名鉴藏家的印章中得到充分的证实和说明。

对于画作的鉴定和流传经过的考察,可以从著录此图的文献中以及鉴藏印章背后的信息中获得,关于恽寿平为唐宇肩所作的《一竹斋图》之事,在同时代的毗陵学者杨昌言的文中曾被题记过,文中曰:

吾友若营唐子,出一图相示,画精舍数椽,舍旁无他草杂树,惟修竹一竿,孤标挺然出云表,曰:此一竹斋图也。[3](www.chuimin.cn)

从文中所描述的画中景象,正与现存的《一竹斋图》卷中的画迹相吻合。由此可知,《一竹斋图》在成图之时便已被人观赏并记录了下来。它成为了此幅恽寿平《一竹斋图》卷最早的文献记载。

但是杨昌言的这段叙述相较于有经验的鉴藏家的著录来说,毕竟显得有些含混,他没有说明画中更为确切的历史信息和痕迹,而且就作者所获得的文献资料来看,《一竹斋图》卷此后也再未被其他清代文人、鉴藏者著录。但万幸的是,在这幅手卷之上,亦留下了为数甚多的著名鉴藏家的鉴赏和收藏的痕迹,即他们的印章。其中有康乾时期的收藏家王澍[4](1668—1743)、乾嘉年间的著名收藏家“壶公”钱杜[5](1763—1844)、嘉庆年间的收藏家王礼治[6](18世纪中晚期),以及吴湖帆的外祖父,著名的收藏家沈叔镛[7](1832—1873),还有咸同年间精于鉴藏的“黔南景氏”景其濬[8](?—1876);直至近现代,更有虚斋主人庞元济(1864—1949)的多枚鉴藏印章,以及在卷首题签处,更显示为此卷曾为杨荫北[9](1863—1949)珍藏,“庚子四月汪洵署检”的标识。从这些众多著名的收藏家的印章中,可以获得一种解释,那就是此图被视为恽寿平的一幅传世珍品而得到了清代各时期收藏大家的欣赏和追捧,同时亦可以从中大略获悉此幅《一竹斋图》卷的流传去向和经过。为考鉴和研究此图留下了可靠的历史依据。

虽然这幅在鉴藏家眼中如此珍贵的《一竹斋图》卷此后在文人的著作中很少出现,但是却有另外一幅具有相同名称的恽寿平“《一竹斋图》扇面”被文人的著述频频地记录了下来。这幅作品似乎像是《一竹斋图》的复本,但从恽寿平的信札中可以推知,恽寿平在当年为唐宇肩创作此图时,已将其他草拟作品予以销毁,应该不会留下复本;而且从“一竹斋”这个极为具体的命题创作的名称上,亦可以推想,恽寿平不大可能以此为题再作一本赠送或售予他人;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颇为疑惑的历史现象。那么所谓的《一竹斋图》扇面又是一个什么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