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奥格本学派:发明社会学的重要贡献

奥格本学派:发明社会学的重要贡献

【摘要】:吉尔菲兰天资聪颖,4岁离开家庭出去读书,13岁进入高中,并且成为高中的优等生。发明是他另一个极度热爱的领域,他在这一领域上花费了一生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遗憾的是,吉尔菲兰的各种工作都没有维持多久,不足以构成他一生中职业生涯的链条。当美国卷入战争中的时候,他在1917年应征入伍,一年后授予海军陆战队中士军衔,在一次短暂的休战期间,为了协调法国军人对待德国俘虏的问题,他触犯了军队纪律,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月。

吉尔菲兰[2](1889—1987年),出生于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吉尔菲兰天资聪颖,4岁离开家庭出去读书,13岁进入高中,并且成为高中的优等生。1910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取得文学学士学位,1920和1935年分别取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社会学硕士和博士学位。虽然他一直从事社会科学的学习,却能够利用霓虹灯上变换的字符来做动态建筑户外标牌,这项发明没有被接受或者应用,因为这在当时确实属于相当超前的发明。他精通各种语言,他可以应用多种语言进行书写,如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拉丁语、世界语和德语,如果仅仅是阅读而不书写,他还可以阅读加泰罗尼亚语、法国加斯科地方语言、旧式英语、古希腊语等。

吉尔菲兰兴趣广泛。他热爱社会学,对社会学有较好的领悟能力,在初涉社会学时期,他就能够对达尔文(Charles Robert Darwin)的进化论、社会学家斯宾塞(Herbert Spencer)的综合社会学、人类地理学家惠廷顿(Ellsworth Huntington)关于气候与文明等观点有独到的见解。发明是他另一个极度热爱的领域,他在这一领域上花费了一生中很大一部分时间。他投入很多精力来研究专利制度,并且努力推进专利制度的改革,就工业研究的发明和专利之间的问题,他期望通过企业和政府联手解决,他给专利委员会(House Patents Committee)的建议中有些小的改革得到实现。吉尔菲兰思想活跃,他想成为语言的改革者,受到威尔斯(H.G.Wells)科幻思想的影响,他梦想在莫尔斯尼特(Mores-neutre)建立一个小的世界语国家。他具有发明家的特质,小学时他还学过一点木工活,因而他能够做很多简单的手工物件。另外,吉尔菲兰还曾经关注过大西洋联合运动(Atlantic Union Movement)、关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来龙去脉、男子的阳刚特性和生男孩女孩的比例之间的关联等问题。

可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学者却在几十年漫长的职业生涯中饱经坎坷。1922—1925年吉尔菲兰在西沃恩南方大学(Sewanee The University of the South)做社会科学方面的代理助教;他还做过格林奈尔学院(Grinnell College)社会学和经济学讲师,可是由于学院资金压缩,他的课程在开设的第二年就被取消了,两年后他失去了这份工作;1937—1938年他在普渡大学(Purdue University)教授社会学课程,后来一位占星家挤掉了他的位子。他的较高一点的职位是1928—1929年在芝加哥的科学与工业博物馆交通与社会科学馆的馆长,由于职务繁忙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一年半之后,他选择了离开。美国总统胡佛在1929年成立了一个研究社会趋势的委员会,吉尔菲兰身兼社会趋势研究委员会、国家资源部、美国国家工业协会研究员。遗憾的是,吉尔菲兰的各种工作都没有维持多久,不足以构成他一生中职业生涯的链条。在另外的大多数年头中,他做过更多微不足道的工作以维持他的生活。他想做翻译,但是从没有机会得到这一职务;他在基尔夫舞蹈师范学校(Chailf Normal School of Dancing)做一些低工资的杂活,同时也做临时演员,当然由于他不懂规矩,犯下大错使他丢失了饭碗。当美国卷入战争中的时候,他在1917年应征入伍,一年后授予海军陆战队中士军衔,在一次短暂的休战期间,为了协调法国军人对待德国俘虏的问题,他触犯了军队纪律,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月。他甚至还做过火车站的检票员、盲人的导读和行动向导等。

在如此杂乱的人生经历中,吉尔菲兰依然能够潜心于他的研究,产生了诸多研究成果,其中较多体现在发明社会学领域。他的代表性成果有:《谁发明了它?》(Who Invented It?1927)、《国家的创造性:统计处理的笔记》(Inventiveness by Nation:A Note on Statistical Treatment,1930)、《最近美国社会趋势:总统社会趋势研究委员会报告》报告中的“发明和发现的影响”(The Influence of Invention and Discovery,in US President’s Research Committee on Social Trends,Recent Social Trends in the United States,1933)、《发明社会学》(The sociology of invention,1935)和《船的发明》(Inventing the Ship,1935)、《发明的预测》(Prediction of Inventions,1937)、《技术改变的预测》(The Prediction of Technical Change,1952)、《关于估量美国专利上升和下降的尝试》(An Attempt to Measure the Rise of American Inventing and the Decline of Patenting,1960)、《古地中海社会的发明的滞后》(The Inventive Lag in Classical Mediterranean Society,1962)、《航空的社会影响》(The Social Effects of Aviation,1946,Ogburn,W.F.,Adams,J.L.and Gilfillan,S.C.,1946)等。(www.chuimin.cn)

《发明社会学》是吉尔菲兰的博士论文,也是他的代表性成果,论文总结了发明的38条社会原理,奥格本建议用一个案例研究作为基础以便更有力地阐释发明的社会原理,于是吉尔菲兰选择船的发明作为案例进行研究。按照吉尔菲兰的意愿,《船的发明》应成为其博士论文的一个部分,但是吉尔菲兰的导师坦尼(A.A.Tenny)持否定态度,坦尼认为这样的博士论文缺乏统一性。所以,1935年吉尔菲兰的博士论文和关于船的发明的案例研究作为独立的两本书出版,《船的发明》作为案例在前,《发明社会学》作为理论阐释在后。这两本著作,耗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架构,接着花费七年的时间来修订直至出版,出版前曾在“海洋新闻导报”(Marine news)和“美国专利局协会杂志”(Journal of Patent Office Society)上面连载刊出[3],《发明社会学》于1969年出了修订版,1971年做了一个增补本。

吉尔菲兰是第一位对发明和社会关系进行系统研究的学者,但是他的成就并不为后人所关注。他勤奋的一生和卓越的成就为何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原因可能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研究方法的限制。对于发明的研究多是历史学的研究思路,这种研究方法适合于发明史的研究,它只能描述发明的过程和社会状况,不能给发明活动作深层次剖析;发明史的研究也更多集中在机械工程师和科学史学者那里,而社会学研究者很少涉及技术发明主题。第二,人们对于吉尔菲兰的研究较少。学者对于奥格本时期技术社会学情况的研究,往往只关注奥格本,吉尔菲兰多是在“奥格本的同事”中被提及。高丁在他对于奥格本研究的文章中明确指出:关于吉尔菲兰的生平和成就的研究是很有价值的,但是,目前却没有这样的研究[4]。第三,吉尔菲兰一生中身旁总有其他光彩夺目的学者。他为许多著名人物做过工作。例如,他协助奥格本撰写关于《最近美国社会趋势:总统社会趋势研究委员会报告》报告中的“发明和发现的影响”部分,他曾经为著名的新闻记者兼史学家、芝加哥科学与工业博物馆馆长沃尔德玛·肯普佛特做过有关“发明和民主”的工作,他帮助经济学家熊彼特整理自1782年以来重要的发明,他还为美国著名的社会学者奥德姆(Howard W.Odum)做过有关“社会科学的影响”的研究,等等。在这些身处要职、学术卓著的人物的光环下,吉尔菲兰黯然失色。第四,在吉尔菲兰所处的时期,技术的社会研究没有从科学的社会研究中分离出来,他的发明社会学被包含在科学社会学中。在1952年巴伯(Bernard Barbe)和默顿给当前科学社会学成果进行编目分类的时候,把《船的发明》和《发明社会学》分类到“科学工作的社会和心理部分:发明和发现”[5],同时在这一分类中出现了大量的关于社会和发明关系研究成果。可见,即使对于默顿来说,他也并没有意识到技术社会学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分支进行了研究。当20世纪50年代科学社会学快速成长的时候,技术社会学变得悄无声息,发明社会学更是鲜有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