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民的“北出长江、推倒国贼”的计划固然夭折,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在蒋介石的压迫与分化下宣布解散,方振武、吉鸿昌的抗日讨贼(蒋)军也因孤立无援而失败。但是胡汉民仍不肯放弃,至十月间仍在积极规划如何“声讨独夫,从事抗日”。原定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召开的国民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亦被迫延期至翌年十一月十二日举行。由于胡汉民的杯葛与谴责,五全大会就没有开成,另于十二月十日召开四届五中全会。......
2023-11-27
函中的贤初,乃十九路军将领蔡廷锴之字,淞沪停战后被调往剿共,然仍不忘抗日,与胡汉民等结合,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二日出任“西南抗日军总指挥”。而此时全国各地抗日救国运动风起云涌,冯玉祥于五月二十六日在张家口宣布成立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但这个时候蒋介石仍然在江西剿共,并于五月三十一日授命何应钦签订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实际上承认日军侵占长城以及山海关以北地区的合法化,并同意长城以南的察北与察东地区不予设防,直令华北门户洞开。胡汉民闻之甚怒,即电冯玉祥曰:“请公立振义师,先就北平擒拿经手订立妥协之何(应钦)、黄(膺白),即行讨蒋以抗日。” (胡汉民致焕公电,原件藏哈佛燕京图书馆)然而无论西南或华北,抗日讨蒋的情绪虽高,但实力(军力与财力)不够。胡汉民的“北出长江、推倒国贼”的计划固然夭折,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在蒋介石的压迫与分化下宣布解散,方振武、吉鸿昌的抗日讨贼(蒋)军也因孤立无援而失败。但是胡汉民仍不肯放弃,至十月间仍在积极规划如何“声讨独夫,从事抗日”。(语见胡汉民致何子佩函,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九日,原件藏哈佛燕京图书馆)
讨蒋抗日虽是胡汉民梦寐以求的目标,但是主张讨蒋抗日甚烈的中共,仍然是他想要消灭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仍然不能成为朋友,反而与敌人蒋介石在反共上有共识。所以当“闽变”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发生时,由于更改国号、换旗、联共,虽然目标就是讨蒋抗日,胡汉民不能苟同合作,坚持讨蒋与剿共双管齐下,声称“独裁卖国之南京军权统治、叛党联共之福建统治,必同时清除之”(见胡汉民对时局宣言,一九三三年十二月十五日,载《胡汉民先生政论选编》),勇气虽然可嘉,但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而此时蒋介石正分江西剿共之师,大举入闽讨逆,动用海陆空三军,并亲至建瓯指挥镇压,十九路军孤立无援,于一九三四年二月初宣告失败,被蒋改编,部分残军则由陈济棠改编为粤军独立第三旅。
胡汉民在一九三四年,仍然继续联络各地将领,进行抗日反蒋活动,在军事上虽然相继失败、乏善可陈,然而在政治和党务上,实已将西南独立于南京政府之外,颇有效地抵制了蒋介石,如蒋于一九三二年三月在洛阳召开国民党四届二中全会,胡断然拒绝参加。一年之后,蒋提出召开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也遭胡等通电反对而被迫取消。原定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召开的国民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亦被迫延期至翌年十一月十二日举行。胡汉民仍发表有电,与蒋汪所定议题,针锋相对,唱对台戏,并谴责南京政府“党同伐异,自为派系,钳制同志,变本加厉”(语见有电,载《三民主义月刊》第四卷第四期),更扬言那只是军权统治的五全大会,不是中国国民党的五全大会(参阅胡汉民《为五全大会告同志书》,载《三民主义月刊》第四卷第四期),甚至不惜另开代表大会,宣布蒋介石、汪精卫等“叛党、卖国罪状,开除其党籍”。(参阅胡汉民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致南洋英属总支部整理委员会函以及一九三四年九月三十日致邹鲁等函)胡汉民如此强硬,倚老卖老,自令汪蒋十分头痛,不得不加以“招安”,由王宠惠亲自携孔祥熙函南下,呼吁谅解,动之以情,并邀胡“早日命驾来京,主持一切”,却被胡刮了一顿胡子,说是不应求“私人间之谅解”,以延误“国家之危机”,更进而把矛头指向蒋介石:“南京政府之上,尚有一南昌之太上政府,彼以一军事领袖,在行政上可以擅自发号施令,并擅自召集各级文官训话,又可以组织蓝衣党,企图以法西斯主义代替三民主义。”(《胡先生为宁粤合作对法报记者之谈话》,载《三民主义月刊》第四卷第五期)这种指责不可谓不重,而又难以辩驳,所谓以三民主义相标榜,而行专制独裁之实,尤其击中蒋之要害。由于胡汉民的杯葛与谴责,五全大会就没有开成,另于十二月十日召开四届五中全会。
胡针对蒋之集权,亟力提倡均权共治,并得到西南实力派的支持。蒋介石为了争取胡之谅解,于一九三四年二月三日与汪精卫拟订了一项中央与地方如何均权的方案,且派王宠惠、孙科赴港协商。但是胡汉民知蒋并无诚意,托孙科带回一函,言辞虽然客气,仍拒蒋于千里之外,雅不欲入京合作:
自民二十年后,久阙音问。亮畴、哲生两兄来,藉获手书,甚感关注。弟三年养疴海隅,而时受风寒侵袭,血压久治未低。闻尊体近日亦不能无小病,亲以前精力稍逊,诚为兄系念不已。国家大计,弟以为总理已垂示甚周,故数年来仍悉心体会而莫敢外。此次与亮、哲两兄所谈,亦唯此旨,即托其一一面达,其间亦非片楮所能尽也。(转引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页五九四)(www.chuimin.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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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胡汉民于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四日被释放后抵达上海,翌日驰电广州非常会议委员,承认国民党内“纠纷迭乘,政治举措失当”,希望党人“彻底觉悟,力图团结”。蒋介石不抗日足以亡国,所以他要抗日反蒋以救国。但事实上,胡汉民留居香港,拒绝入京。胡汉民虽然没有另立政府,但继续积极活动倒蒋。 一九三三年年初,日军突袭山海关,榆关失守,张学良决心抵抗,与胡汉民关系趋密。......
2023-11-27
十月二十一日,中央红军及机关人员八万六千余众,分别自瑞金、雩都、长汀,向湘西行进,开始漫长的长征。十一月十日,蒋介石的军队终于占领赤都瑞金。然而李德在回忆录里,虽承认第五次围剿由他计划,但认为蒋介石动员了十倍的兵力之外,更有五百架飞机、一千五百门大炮,且为结合政治、警察、军事三方面的大举。于是有蒋介石故意网开一面,于追剿之际,接收地方武力,以便“一箭双雕”之说。......
2023-11-27
史氏回意大利后,蒋仍要中国驻意大使转致“国民政府最高文官待遇月俸八百元”。 法西斯特务组织不仅帮助蒋介石巩固权力,而且提供了不少方便,包括在军事作战时,扮演间谍的角色,偷看敌人的底牌。在法西斯主义的引导下,蒋介石先后建立了“中央俱乐部”和“复兴社”,作为行动的工具,尔后又发展出“中统”和“军统”两个庞大的特务组织。......
2023-11-27
特务是主子的“耳目”,犹如工具,任人使唤,其性质也固贱。这本小册子使我们知道,蒋介石早在一九二六年,就开始为自己造势了。这种神化,到了蒋介石死后,经由大学教授级的不断鼓吹,可算登峰造极。话说中原大战结束之后,蒋介石以为独裁在望,更加积极部署个人权力的建立。结果是挂三民主义的羊头,卖法西斯主义的狗肉。国民党元老胡汉民就曾指责蒋介石“以三民主义为标榜,而实际推行的,乃是武力统治的独裁专制主义”。......
2023-11-27
内地学者众口一词,强调蒋介石与江浙财团以及帝国主义间之关系。 其实任何想搞独裁的人,都会重视特务,以为耳目。他一生培养特务,成立特务机关,不遗余力。戴笠(雨农)是他生平最心爱的头号大特务。因为连戴笠都被蒋介石罚跪、骂下贱,特务人员在蒋介石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两点“吩咐”是: 第一,必须绝对服从命令:特务工作人员,就是领袖的耳目,你们所到的地方,就是领袖耳目所及的地方。......
2023-11-27
蒋介石在一月二十九日日记中说:“闻昨日对上海日领事要求,我方已予承认,彼亦已满足,且表示傍晚撤兵,何乃至午夜又冲突也。”宪兵第六团在一月二十八日正午到达真如,其实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就在真如,当晚全线抵抗的命令,就发自真如指挥所。最要命的一点是:十九路军的行动,无异证明了蒋介石的政策,根本是一大错误。再据俞济时《八十虚度追忆》肆《陆军第八十八师——“一·二八”淞沪抗日战役概述》:......
202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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