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军校校长,并非特别显赫的位子,但对蒋介石来说,却是生平重大的转折点。他以黄埔校长为跳板,跃向权力的高峰,最后成为一国之君。 俗称“黄埔军校”,显然是因地得名。至一九二五年第六十三次会议时已称“陆军军官学校”。 蒋介石之被任命为黄埔校长,则绝不是非斯人不可的。......
2023-11-27
可见黄埔军校的首任校长人选,孙中山原定是许崇智,而蒋介石得到此位,又与被派往苏联考察有关。派团赴苏考察,并就苏联援助中国革命问题进行磋商,是由第三国际代表马林首先于一九一九年提出的,孙中山接受了这个建议,并答应派遣最好的代表团前往。最好的人选,无过于廖仲恺。廖不仅是孙中山身边的红人,而且是对联俄容共政策最表拥护的国民党人,然而正因为太红、太忙,不克领团前往。其次该是朱执信,是孙中山身边最精湛的革命理论家,同时也是最脚踏实地的行动家,无论在学识上或经历上,都远超过蒋介石,蒋本人也自承不讳的。但是朱却于一九二O年的九月二十一日,为调解虎门民军与降军纠纷而遇难。于是,蒋介石又成了孙中山选择中的廖化。即使如此,蒋还施加了以退为进以及毛遂自荐的压力。
一九二三年的三月一日,孙中山自沪抵粤后在广州成立大元帅府,此为孙氏在粤开府的梅开三度,任命蒋介石为大元帅府行营参谋长,即侍卫长,命其速来就任,但蒋照例姗姗来迟,于四月二十日才抵达广州,因为不称心,又于七月十二日“愤而辞职”,前往香港。然而当听到孙将派代表团赴苏,乃于七月十三日自港写信给大元帅秘书长杨庶堪,希望向孙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今之计,舍允我赴欧外,则弟以为无一事是我中正所能办者……如不允我赴俄,则弟只有消极独善,以求自全。(蒋介石一九二三年七月十三日致杨庶堪书,见《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三十六卷,页九十二)
不论是为了安抚蒋之情绪(此种情绪又多少含有瑞元无赖的性格),还是一时无人可派,孙中山最后决定派蒋介石、王登云、沈定一以及共产党人张太雷,组成“孙逸仙代表团”,前往报聘,并于一九二三年八月十六日由上海启程赴俄,九月二日抵达莫斯科。
蒋介石一行在俄参观了军事学校和武器装备,还去拜会了红军之父托洛茨基(LeonTrotsky)、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齐采林(Chicherin),以及共产国际远东局书记胡定斯基(G.N.Voitinsky)等人。最主要的任务则是于九月九日会晤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施克亮斯基(E.M.Sklyansky)和参谋长甘门涅夫(L.B.Kamenev)。美国哈佛燕京图书馆主任吴文津从俄文资料中得知,蒋曾代表孙中山向苏方寻求推翻北洋政府的一个新战略协议。即突破广东革命根据地的地理上的孤立,把根据地转移到西北,以便苏方的军事支援。(详阅吴文载《蒋中正先生与现代中国学术讨论集》第二册,页三十八至五十三)其实孙致加拉罕(Leo Karakhan)英文函已经披露,有谓:“蒋将军将提交贵政府以及军事专家,一份在北京以及更远地区的军事行动计划书。”(引自Whiting,Soviet Policies in China,P.243)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当然不会得到苏俄的支持。
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循原路线回国。蒋介石于十二月十五日抵达上海,给孙中山寄了一份《游俄报告书》,却又迟不回粤。孙中山于十二月三十日电蒋有谓,“兄此行责任至重,望速来粤报告一切,并详筹中俄合作办法!”廖仲恺、汪精卫、胡汉民等也连发六电,催蒋南归,然而蒋仍在老家溪口住了两个多礼拜,直到一九二四年一月十六日才回到广州报命,并被委派为军官学校筹备委员长。
然而奇怪的是,不到一个月,蒋介石又不告而别,留书请辞。当我们见到蒋出走后写给孙中山与廖仲恺的信,就不再奇怪,原来还是因为不如意、以退为进,而这一次更加情见乎辞,甚至语带责备与要挟。他于一九二四年三月二日致孙长函中,一再提到陈炯明叛变时与孙“同生死、共患难”、“无难不从、无患不共”,借此抱怨孙对他的耿耿忠心,回报不够。他又借当年与陈其美的交情之深,以暗指孙对他信之不专、爱之不切!竟谓:“先生今日之于中正,其果深信乎?抑未深信乎?中正实不敢臆断!”再往下看,更知所谓“信不专、爱不切”,因孙中山仍然把他视为侍卫长看待,没让他“兼任他务”,也就是没让他管军事之外的党政大事(蒋致孙函见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第六册,页八至二十),政治野心已呼之欲出。我们再看一九二四年一月召开的中国国民党一大,没有他扮演的角色。那次会议,孙中山继续出任党的总理,中央执行委员二十四人,胡汉民、汪精卫、张人杰、廖仲恺、李烈钧、居正、戴季陶、林森、柏文蔚、丁惟汾、石瑛、邹鲁、谭延闿、覃振、谭平山、石青阳、熊克武、李大钊、恩克巴图、王法勤、于右任、杨希闵、叶楚伧、于树德,没有蒋介石。候补中央委员十七人中,有林伯渠、沈定一、毛泽东、张国焘、瞿秋白等,也没有蒋介石的名字。蒋介石也不是浙江省的代表,浙江代表六人是沈定一、戴传贤、杭辛齐、戴仁、胡公冕、宣中华,前三人由孙中山指定,后三人则由该省党员选举而产生。蒋只是军事委员会的一个委员。在一百六十五位抵粤代表之中,其落寞寡欢可以想见。对孙中山心存不满,也就事出有因了。
蒋介石于三月十四日致函廖仲恺,更加露骨。他显然不满意廖任军校的党代表,责备廖干预、侵夺他的权力,更进而批评廖“专意顺从”孙中山的联俄容共政策,若谓:
尚有一言,欲直告于兄者,即对俄党问题是也。对此问题,应有事实与主义之别,吾人不能因其主义之可信,而乃置事实于不顾。以弟观察,俄党殊无诚意可言,即弟对兄言俄人之言只有三分可信者,亦以兄过信俄人,而不能尽扫兄之兴趣也。至其对孙先生个人致崇仰之意者,非俄国共产党,而乃国际共产党员也。至我国党员在俄国者,对于孙先生唯有诋毁与怀疑而已。俄党对中国之唯一方针,乃在造成中国共产党为其正统,绝不信吾党可以与之始终合作,以互策成功者也。(毛思诚前引书第六册,页二十八)(www.chuimin.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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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当时军校第二团第二营的党代表回忆道: 一九二四年黄埔军校开始一个时期,蒋介石经常亲自检查教官、学员等的训练与生活情况,常常在早晨起床号吹过后即直闯教官、学员的卧室巡视。他当时不吸烟不饮酒,据说与他在日本和上海时已判若两人。 根据黄埔一期徐向前的回忆,蒋校长还有别种“鬼名堂”: 蒋介石这个人,有许多鬼名堂。后来,蒋介石嫡系部队里的许多将领,都是黄埔生。......
2023-11-27
据我们的分析,不能把蒋介石的“意识形态”看得太认真,因为他本人没有一贯的主义信仰。 三、“直接”实行三民主义就是“间接”实行“国际之共产主义”。 四、“三民主义之成功与共产主义之发展,实相为用而不相悖”。 九、“未有对共产主义以诚,而对三民主义不诚者也”。 十、信仰三民主义者对共产主义,“应以诚意相孚”。......
2023-11-27
六月二十三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竞存、汝为已赴前敌,军事吃紧,望即来粤,墨经从戎。 七月二十日,孙中山又来电,说: 西寇击破易、收拾难,须多一月始得凯旋,我军经入邕宁,明后日,余当驰往巡察。 在孙中山来电前后,其他同志也函电交催。粤桂战役,今日已起,墨绖从戎,古贤不废。近闻桂孽次第扫清。孙先生方有事于中原,倚赖于兄者甚深。......
2023-11-27
黄埔军校的设立就是要建立革命武装,一切反对势力自然被视为不共戴天的“反革命”。在广东的“反革命”势力亦就首当其冲。蒋介石也,“校长以该连长不能表率全连官兵,恐贻恶风,将其判处死刑。”六月十五日,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召开全体大会。三人成为右派是后来的事。蒋之策略是先联汪制许,于是许成为蒋之立即“斗争”对象。许崇智虽也是委员之一,无论权势均大大地被分割了。......
2023-11-27
实际上,他是被孙中山免职了!孙中山六月一日回广州,同月十六日,发生了史册上所谓的“陈炯明叛变,炮轰观音山总统府,孙大总统广州蒙难”的事件。其实这个六一六事件是孙中山先于六月十二日,以“八英寸大炮毒气弹”相恐吓与威胁而引发的。孙中山于六月十七日登上永丰舰,第二天蒋介石在宁波接到汪精卫从上海拍来的电报:“惊悉粤变,尤幸总理无恙”,同一天又收到孙中山拍来的电报:“事紧急!盼速来!”......
2023-11-27
很显然,时间是够用的。调查表明,那些声称自己每周工作70个小时的人实际上多报了25%的时间——原来人们普遍爱夸大自己工作的辛苦程度。可别小看这些零碎的小事,它们扼杀时间的能力可是一流。如果再细追这些时间的影踪,你就会发现原来是我们把休闲时间给无限放大了。打个比方,我们本来打算花1小时追剧的,结果看了之后欲罢不能,于是时间被延长了30分钟。......
2023-11-23
再从蒋介石来看,自陈其美死后,他已直属孙中山。既然无法在孙中山心目中取得主导地位,蒋介石自一九一六年陈其美遇刺身亡到一九二四年正式被任命为黄埔军校校长,八年之中,对孙的态度是欲迎还拒。值得注意的是,孙中山这唯一的主力进军广州之际,蒋介石本人并不在军中。潭前涓流一脉,经第二三潭而入大溪。第三潭为一大岩穴,宽约二丈。......
202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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