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意象在表现地域特征和时令特征的同时,尤其表现出女主人公缠绵孤凄的情感意蕴。这些意象纷飞飘洒,千姿百态,无不涂抹上“雨”的疏淡迷朦,传达出丰富的情思意趣。雨所形成的烟水迷离的景象,营造出梦幻般的诗情画意,让人情致缠绵,沉迷于细密清冷的意境中。清冷的雨丝,往往寄予词人对于社会、人生的忧思。......
2023-11-27
(一)明末清初吴地女学的兴盛
千百年来,女性一直被封建宗法制度排斥在主流文化之外,处于边缘的地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根深蒂固,女性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和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内言不出”的闺范使她们的声音被湮没在历史的深处,家庭角色的固化更为女性设置了一条牺牲、奉献的生存路径,因而女性的主体意识和社会价值逐步被抹杀了。自晚明个性解放思潮兴起之后,稳固的封建伦理体系出现了一丝松动,一些有识之士意识到女性教育的重要性,开始大力提倡女学。李晚芳《女学言行纂》中指出:“有志女子自当从经史子传取益,几见哲后、圣母、贤妻、淑媛有一不从经史子传中来者乎?”(69)女子读书识字,除了自律性加强以外,亦有相夫课子之益:“诚能于妇职余闲,浏览坟素,讽习篇章,因以多识故典,大启性灵,则于治家相夫课子,皆非无助。”(70)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宗族素质的提高和女性家庭作用的更好体现,但客观上却促进了女性文学的空前繁荣。
清初文人对女性诗词创作的提倡力度恐怕是空前的。钱谦益、毛奇龄、吴梅村、王士禛等著名人士的倡导对女性文学的兴盛功不可没。文人对女性创作的鼓励首先得之于对女性审美要求的提高。这一思潮萌发于明代中后期,吴江叶绍袁提出了女子“三不朽”的新观念:“丈夫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而妇人亦有三焉:德也才也色也,几昭昭乎鼎千古矣。”(71)由此把女性之“才”提高到与“德”、“色”并列的地位。因此,清代的李渔表示:“有色无才,断乎不可”,“莲心不称如花貌,金屋难藏没字碑。”(72)与单纯以色相评价女子相比,对女子“才”的要求无疑有助于女子自身教育的发展。
吴地女学的兴盛除了受社会思潮的影响之外,还与吴地经济的发展,文化的昌明,尤其是重视女性教育的风气有着密切的关系。许多世家望族把提高女性的学识修养作为振兴、发展家族的重要手段,甚至明确规定女性应与男子一样就学。一些世家大族希望通过教育将女儿培养成姿容婉懿、慧心灵思的名媛才女,以配名士、才子,更期望她们能承担起日后教育子女的责任;而普通人家也愿意女儿粗通文墨,识大体,守妇道,故女子受教育在吴地蔚然成风。学习的内容也突破了儒家女教的闺范、妇德,增设了经史诗文、琴棋书画,这便使吴地女性潜藏着的艺术才能被激发出来。
女子受教育主要得之于家学,这种方式在吴地的望族世家和书香门第十分普遍。但是成才之路并不仅限于此,冼玉清在《广东女子艺文考》后序中总结有三种情况:“其一,名父之女,少禀庭训,有父兄为之提倡,则成就自易;其二,才士之妻,闺房唱和,有夫婿为之点缀,则声气相通;其三,令子之母,侪辈所尊,有后嗣为之表扬,则流誉自广。”(73)就徐灿来看,她少有父亲悉心培养,归于陈门后与之遴在文学上引为知己,词作又有四子付梓刻印,成就才名之路正与此同。(www.chuimin.cn)
诸种教育背景激发了吴地女性好学的精神和诗词创作的热情,她们不仅养成了读书吟咏的嗜好,并将其视为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事业。“蕉园七子”之一的毛安芳近四十岁时依然无子,“幼承庭训,刻苦吟诗,年老无子”,但她说:“诗乃我神明,为之即我子矣。”(74)可见诗歌已然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吴地女性对于读书的热情和勤勉并不逊于士人,这使她们的学问诗艺不断提高改进,她们在阅读中找到了人生乐趣和精神寄托,并逐步发现自身存在的意义,沉睡的个性意识开始觉醒。
时代风气的影响和父兄的鼓励,是吴地女学兴盛的外部条件,由此勃发的尚学精神和好胜心理是其成才的最重要因素。许多知识女性爱书成癖,读书成痴,读书已成为吴地闺秀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书籍的热爱、学问的深究以及强烈的求名意识,是她们在文学艺术上获得成功的驱动力。她们还组成女子诗社。广泛的阅读如同推开了一扇通往外界的窗户,开阔了吴地女子的视野和胸襟,提高了她们的文化品位,培养起她们对历史人生的感悟和深思,对文学艺术的敏感和高雅的审美趣味,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才干。她们由被动地接收到主动地追求知识,兴趣爱好亦由传统的女红脂粉转向了艺术学问,往往布裙荆钗、素面朝天而耽于吟咏:“云鬓偏宜小,春衫不用长……贫不废词章。”(75)虽然无法超越时代,如同士人那样建功立业获得社会的身份,但由此砥砺而出的远见卓识和冰雪操守却深刻影响着她们的人生,而其创造出的丰富多彩的艺术作品,则成为博大精深的吴文化中的亮点之一。
诗文、书画、琴棋等全方位的训练,使吴地女子的素质和品位得到了全面提升。她们中的许多人成了诗人、词人、画家、书法家和弹词作家甚至科学家。如“蕉园诗社”的成员林以宁是闺秀作家和画家,在整个江南非常知名;另一位成员柴静仪也是一位有造诣的画家和多产诗人,还擅弹古琴。清代女性诗词作家大量出现,而她们又多出于吴地,女性诗词繁荣反映出强烈的地域性特征。徐乃昌《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共收录100位女性作家,其中江苏的女词人就有57人,而江苏的女词人又集中在苏南以太湖为中心的苏州、常州、无锡一带。施淑仪《清代闺阁诗人征略》收录1260多位女诗人,其中仅苏州籍的女诗人就有近200名。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共收录作家4100余家,有清一代超轶前代,数逾三千,其中江苏地区有著作记载的女作家就达1543人,著作1851种,吴地女诗人仍是其中的一支劲旅。这种鲜明的地域性特征也有其历史传承。彭俪鸿《琴清阁词序》云:“大江之南,闺阁多秀,由来久矣。”(76)吴地女子作诗,在明代即颇盛行,如晚明的吴中三吴(吴山、吴琪、吴绡)均有诗集行世。钱谦益编《列朝诗集·闺集》,选收明代女作家123人之诗作,其中多吴地女子,他还评道:“诸姑伯姊,先后娣姒,靡不屏刀尺而事篇章,弃组纴而工子墨。松陵之上,汾湖之滨,闺房之秀代兴,彤管之诒交作矣。”(77)而至清代,吴地女子作诗更是大为盛行:“吴越女子多读书识字,女工馀暇不乏篇章,近则到处皆然。故闺秀之盛,度越千古。”(78)
有关清代三大女词人研究的文章
雨的意象在表现地域特征和时令特征的同时,尤其表现出女主人公缠绵孤凄的情感意蕴。这些意象纷飞飘洒,千姿百态,无不涂抹上“雨”的疏淡迷朦,传达出丰富的情思意趣。雨所形成的烟水迷离的景象,营造出梦幻般的诗情画意,让人情致缠绵,沉迷于细密清冷的意境中。清冷的雨丝,往往寄予词人对于社会、人生的忧思。......
2023-11-27
道家思想带给她的是一种恬静、平和的生活,是一种人生的境界。词人置身香霭缭绕的禅房,感到了游心世外,远离喧嚣的惬意,也可见她对别样人生的一种爱慕。道人眉上不生愁。......
2023-11-27
(三)寄心空门的隐逸思想徐灿早有归隐之念。《拙政园诗集》中时见其隐逸避世的思想,如:“玉树悲歌日,金门大隐年”。最后,传统文化中隐逸思想的浸染是徐灿退隐之念的深层文化动因。晚明时与丈夫同隐于苏州天平山的徐媛(小淑)的隐居生活对徐灿的潜在影响也是很大的。遇赦回归江南后,之遴、诸子早殁,寄心空门更是她唯一的选择。究其逃禅原因,凄苦的境遇是首要因素。......
2023-11-27
结语吴藻在女性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中国女性文学发展至清代,呈现出繁荣的局面,不仅作家作品数量浩繁,而且在题材意蕴和艺术形式等方面均有所拓展。时人对吴藻的评论与赞誉,初步奠定了吴藻在女性文学史上的地位。自成一家的创作风格使吴藻卓然屹立于清代女性文学家之列。碧城馆主陈文述的宗教倾向,以及对女性学佛的大力引导,对吴藻的文学创作和人生道路产生了重要影响。......
2023-11-27
从吴藻的表述中流露出对众人的推崇之情,同时,吴藻大量词应文人名士邀约而作,可知当时的吴藻已名满大江南北。沈善宝的《名媛诗话》,谭正璧的《中国女性文学史》,梁乙真的《清代妇女文学史》,均收录了吴藻的这套散曲。《兰因集》出版后,吴藻这套散曲作为题词附于其后。吴梅先生评论清代散曲作品时认为,“香诸作,意境雅近秋舲”。......
2023-11-27
从吴藻的作品来看,其间无一首为其夫而作,更无二人唱和之作,可知夫妇并无相知之契。可见青年时期的吴藻尚以文章为乐事。吴藻词作经太平军之役后部分散佚,后经从孙黄某搜辑重刊。此时的吴藻已人过中年,饱尝人生的忧患而逃禅于道义佛理,心绪渐趋静穆、平和。吴藻在《香南雪北词》中多次描述了与长姊蘅香、二姊茝香、三兄梦蕉偕游的快乐情景,其间洋溢着浓郁的手足亲情。......
2023-11-27
此后,二人往来密切,尤其在奕绘去世后,许滇生在年关时节馈赠银饵、螃蟹,项屏山送养猪饲料,帮助太清熬过了最苦涩的一段日子。第一首描写三十年里二人相互慰藉,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亲如手足,听到噩耗不胜悲哀。第三首回忆二人之间的心灵相投,情深意厚的友情。......
2023-11-27
六、词情哲理,融为一体哲理诗、词是诗歌领域里隽永的瑰宝,它不以浓艳的色彩、缠绵的情意、华丽的辞藻取胜,往往是用朴实的字句,简练概括的语言,通过对事物细致的观察和高度的概括,揭示生活中的深邃哲理。顾太清的许多词受此影响,联想奇妙而富含理性的色彩,在阐发事理方面可谓自成一格,见识不凡。结彩为绳,截竹为筒。下片写人事哲理,深思熟虑,恰当地寓人事变幻之理于具体事物当中。......
2023-11-2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