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眼：被遗忘的高祖酬赏之辕生

2023-11-2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余考陆机③《汉高祖功臣颂》曰：“辕生秀朗④，沉心善照⑤。汉旆南振，楚威自挠⑥。大略渊回⑦，元功响效⑧。邈哉斯人，何识之妙。”其后高祖未酬其赏，故史不列于功臣之数。译文汉高祖大封功臣，遗漏的不只有纪信。之后高祖没有酬劳赏赐辕生，因此史书没有将他列入功臣之列。

汉高祖大封功臣，所遗不独纪信②也。余考陆机③《汉高祖功臣颂》曰：“辕生秀朗④，沉心善照⑤。汉旆南振，楚威自挠⑥。大略渊回⑦，元功响效⑧。邈哉斯人，何识之妙。”按《汉书》辕生说汉王曰：“愿君出武关，项王必引兵南走。王深壁，令荥阳成皋且得休，乃复走荥阳。如此则楚所备者多，力分，汉得休，复与之战，破楚必矣。”其后高祖未酬其赏，故史不列于功臣之数。陆机作颂，乃侪之二十一人之列，可谓发潜阐幽矣。王应麟⑨曰：辕生说行而身隐，鸿飞鱼潜，脱屣圭组⑩，远希鲁连，近慕董公，亦古之逸民，不可与辩士说客并论也。

注释

①辕生：刘邦谋士。本条所述辕生的话见《汉书·高帝纪》。②纪信：字成，秦末阆中县（今四川西充）人。刘邦的部将，荥阳被围时，纪信设计假扮刘邦出城投降，刘邦得以逃脱，纪信被项羽烧死。③陆机（261—303），西晋文学家。字士衡，吴郡吴县华亭（今上海松江西）人。④秀朗：秀美俊朗。⑤沉心：静心。善照：能洞彻事理。⑥挠：扰乱。⑦渊回：深渊之水回旋曲折，比喻谋略深不可测。⑧元功：大功。响效：响应。⑨王应麟（1223— 1296），南宋学者。字伯厚，号深宁居士，又号厚斋。祖籍河南开封，后迁居庆元府（今浙江宁波）。淳祐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对经史百家，天文地理等都有涉猎，熟悉掌故制度，长于考证。撰有《困学纪闻》、《玉海》、《诗考》、《诗地理考》、《汉书艺文志考证》、《玉堂类稿》、《深宁集》等。⑩圭组：印绶，借指官爵。远希鲁连，近慕董公：鲁连，即鲁仲连，见“仲连使秦不帝”条注。董公：新城这个地方的三老（官名），曾拦路告知刘邦义帝已死，并建议以项羽弑义帝事讨项羽。希、慕，均为仰慕的意思。(www.chuimin.cn)

译文

汉高祖大封功臣，遗漏的不只有纪信。我看到陆机《汉高祖功臣颂》说：“辕生俊秀清朗，静心而能洞彻事理。汉军向南进发，楚之威势自乱。雄韬伟略如深渊之水回旋曲折，大的功业如响应之速。此人已邈远不识，哪里还能了解其计策之妙。”按：《汉书》记载，辕生建议刘邦说：“希望您能出武关，项王必然带领军队向南进发。大王您筑高墙以守，让荥阳、成皋暂时得以休整，之后再攻打荥阳。这样的话楚军需要防备的地方很多，兵力分散，而我军得以休整，再与楚军开战，必定会将其攻破。”之后高祖没有酬劳赏赐辕生，因此史书没有将他列入功臣之列。陆机为汉功臣作颂，于是将他列为二十一位功臣之一。可谓阐发沉潜幽微的事理。王应麟说：“辕生建议被采纳而藏身隐迹，像鸿雁远翔，游鱼潜水，弃官而丝毫不留恋，远可比之于鲁连，近可比之于董公，也是古时候超逸隐居之士，不能将他与辩士说客相提并论。”

千百年眼：被遗忘的高祖酬赏之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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