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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千百年眼》：秦国真正称帝的原因
【摘要】：尚论秦之帝者，皆曰商君开塞①耕战②。及读东坡《策断》，为之跃然。说诸侯合纵以制强秦。译文追论秦国称帝的人，都说秦国称帝是因为商鞅开已塞之道，即施行严刑峻法、开阡陌、重赏赐以激励战士等政策，以及范雎远交近攻的策略。
尚论秦之帝者，皆曰商君开塞①耕战②。范雎远交近攻。此说似矣，而非其要也。及读东坡《策断》，为之跃然。《策断》曰：“用兵有权③，权之所在，其国乃胜。是故我欲则战，不欲则守，战则天下莫能支，守则天下莫能窥。昔者秦尝用此矣，开关出兵，以攻诸侯，则诸侯莫不愿割地而求和。诸侯割地而求和于秦，秦人未尝急于割地之利，若不得已而后应，故诸侯尝欲和而秦尝欲战，如此则权固在秦矣。且秦非能强于天下之诸侯，秦惟能自必，而诸侯不能，是以天下百变而卒归于秦。诸侯之利固在从也，朝闻陈轸④之说而合为从，暮闻张仪之计而散为横。秦不然，横人之欲为横，从人之欲为从，皆其自择而审处之。诸侯相顾而终莫能自必，则权之在秦，不亦宜乎！”
注释
①开塞：开已塞之道，其具体内容为严刑峻法，奖励告奸。②耕战：指商鞅实行的开阡陌，斩敌首赐爵等政策。③权：苏轼此文对“权”进行了正反两方面的论述：“欲权之在中国，则莫若先发而后罢。示之以不惮，形之以好战，而后天下之权，有所归矣。”又说：“当其危疑扰攘之间，而吾不能自必，则权在敌国。”自必，犹自信。因此，苏轼这里说的“权”，近乎“主动权”或“气势”。④陈轸（zhěn）：战国时纵横家，入秦，受惠王礼遇，但因与张仪不能相下，去秦。说诸侯合纵以制强秦。(www.chuimin.cn)
译文
追论秦国称帝的人，都说秦国称帝是因为商鞅开已塞之道，即施行严刑峻法、开阡陌、重赏赐以激励战士等政策，以及范雎远交近攻的策略。这一说法好像正确，但是不是关键。等到读到苏东坡的《策断》，不禁跃然而起。《策断》说：“用兵有主动权，主动权在哪个国家，这个国家就会胜出。因此，我想要攻战就攻战，不想要攻伐就防守，攻战则普天下皆不能抵御，防守则普天下皆不能窥伺。以前秦国曾经采用过这个策略，开关出兵，以攻诸侯，则诸侯无不愿意割地求和。诸侯向秦国割地求和，秦国不曾急于接受割让之地的利益，好像是不得已才接受，因此诸侯曾经想和，但是秦国想战，这样，主动权肯定就会在秦国手上了。而且秦国不是比天下之诸侯更强大，秦国只是自信，但是诸侯不能，因此天下变来变去，最终还是归于秦国。诸侯的利益本来托于合纵，但是早上听从陈轸的建议而合纵，晚上听从张仪的计策而连横。秦国则不然，不管纵横家怎么说，都是自己选择，并且审慎处理。诸侯相顾而终究不能自信，因此主动权在秦国手上，不也很自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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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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