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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眼》:孙叔敖衣冠传世,令楚庄王惊喜

【摘要】:《史记》载孙叔敖、优孟事②甚详。优孟穿上孙叔敖衣冠,一年多后,乃毕肖孙叔敖,遂见楚庄王,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欲以为相。庄王于是谢优孟,封孙叔敖子。译文《史记》记载孙叔敖和优孟的事迹非常详尽。庄王被感动,知道了优孟的用意,于是询问优孟,优孟一一回答,并找来孙叔敖儿子,要为他加封。

史记》载孙叔敖、优孟事甚详。按叔敖,浮光期思县人也。期思今废为镇。费补之云:予得汉延熹中碑,书是事微有不同,云:病甚,临卒,将无棺椁,令其子曰:“优孟曾许千金贷吾。”孟,楚之乐长,与相君相善,虽言千金,实不负也。卒后数年,庄公置酒以为乐,优孟乃言孙君相楚之功,即慷慨高歌,泣涕数行。王心感动觉悟,问孟,具列对,即求其子而加封焉。子辞:“父有命,如楚不忘亡臣社稷功,而欲有赏,必于潘国,下湿地浇埆,人所不贪。”遂封潘乡,潘即固始也。而所载歌绝奇,曰:“贪吏而可为而不可为,廉吏而可为而不可为。贪吏而不可为者,当时有污名;而可为者,子孙以家成。廉吏而可为者,当时有清名;而不可为者,子孙困穷,披褐而卖薪。贪吏常苦富,廉吏常苦贫。独不见楚相孙叔敖,廉洁不受钱。”味其语,愤世嫉邪,含思哀怨,过于恸哭,胜《史记》所书远甚,听者安得不感动也。欧阳公《集古录》谓:微斯碑,后世遂不复知孙叔敖名饶。又谓:碑亦罕传,余以集录二十余年间,求之博且勤,乃得之云。

注释

①孙叔敖:见“楚子问鼎”条“孙叔敖”注。②孙叔敖、优孟事见《史记·滑稽列传》。优孟,春秋楚国优人。孙叔敖知优孟为贤人,生前对儿子说:“我死后,你必定贫困,你去见优孟,就说你是孙叔敖的儿子。”孙叔敖死后,他的儿子果然贫困,遂去见优孟。优孟穿上孙叔敖衣冠,一年多后,乃毕肖孙叔敖,遂见楚庄王,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欲以为相。优孟说让他回去好好和老婆商量商量。后又见庄王,说老婆不同意他为楚相。庄王问原因,优孟说:“像孙叔敖那样的贤相死后,其子却贫困,故知楚相不可为。”庄王于是谢优孟,封孙叔敖子。③浮光期思县:期思县,位于今河南淮滨县,而淮滨县是新中国成立后由固始(县境淮河以南)、息县(县境淮河以北)两县析置。固始县内有安山,其主峰为浮光峰。④费补之:即费衮,南宋时无锡人。绍熙时国子监免解进士。有奇才而不得志,著有《梁溪漫志》。⑤延熹:汉桓帝年号(158—167)。⑥相君:对宰相的尊称,这里指孙叔敖。⑦地浇埆(qiāoquè):土地坚硬瘠薄。⑧披褐:穿粗布衣服,指生活贫困。卖薪:卖柴,也是指生活贫困。(www.chuimin.cn)

译文

《史记》记载孙叔敖和优孟的事迹非常详尽。孙叔敖,浮光期思县(今河南淮滨东南)人。期思县现在改县为镇。费补之说:我得到的汉桓帝延熹年间的一块碑,对该史事的记述略有不同,里面说:病得非常严重,临死,没钱置办棺椁,对他的儿子说:“优孟曾许诺借千斤黄金给我。”优孟是楚国乐官之长,与宰相孙叔敖交好,虽然说借给我千金,但优孟实际上也没有这么多钱财。孙叔敖死后数年,楚庄公摆下酒宴取乐,优孟于是陈述孙叔敖辅佐楚王之功,然后慷慨高歌,泪眼涟涟。庄王被感动,知道了优孟的用意,于是询问优孟,优孟一一回答,并找来孙叔敖儿子,要为他加封。孙叔敖儿子辞谢:“我父亲交代过,如果楚国不忘亡臣辅佐国家之功,而想要赏赐,请务必封赐潘国,以改善土地之瘠薄,子孙们不要贪图钱财。”庄王因此把潘乡封给孙叔敖儿子,潘乡也就是固始。所记载的优孟唱的歌无比奇特,是:“贪官可做,也不可做;清官可做,也不可做。不可做贪官,因为当官时会得到坏名声;可以做贪官,因子孙可以成家立业。可以做清官,因当官时有清廉的名声;不可以做清官,因子孙会穷困,穿粗衣,卖柴火。贪官常以富为苦,清官常以贫为苦。只有楚国宰相孙叔敖,廉洁不贪钱。”玩味其语,愤世嫉俗,含意哀怨,过于痛心,远远超过《史记》的记载,听者怎么能不感动啊。欧阳修《集古录》说:不重视这块碑,后世因此不知道孙叔敖名“饶”。又说:碑也罕见,我集录二十余年,访求博且勤,才得到这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