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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眼》:孔子的四科弟子与古代中华史

【摘要】:四科者,夫子言陈蔡②一时所从之徒,非谓七十二弟子之中止有此十人而已。译文所谓“四科”,孔子说的是孔子游陈国、蔡国时,跟从的弟子,不是说孔子七十二个弟子中最为突出的只有这十个人而已。后人错误解读了孔子的意思,因此视四科之人为“十哲”,而孔庙之中,他们的雕塑坐于夫子殿上,其他弟子则是绘画其像,立于两廊之下,就算是像曾参这样的贤人,也没有列于夫子殿中,理由是曾参没有位列十哲。

四科者,夫子言陈蔡一时所从之徒,非谓七十二弟子之中止有此十人而已。后人错认夫子之意,遂以十科之人目为十哲,而学宫之中塑坐于夫子殿上,其余弟子则绘立于两庑之下,虽曾参之贤,亦不予殿上之列,谓参非十哲之数也。至州县每岁春秋释奠,亦以此为升降之等,失夫子之意甚矣。考其制,则承袭已久。观东汉末徐干《中论》有曰:“人之行莫大于孝,莫显于清。曾参之孝、原宪之清,不得与游、夏列在四行之科者,以其才不如也。”则知此说自汉已然。

注释

①《论语·先进》:“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德行、言语、政事和文学即“四科”。曾子,即曾参,字子舆,孔子得意弟子。以孝行见称。曾参严于律己,注重内省修养,一贯奉行忠恕之道。②陈蔡:即陈国和蔡国。孔子曾游历陈蔡,并受困于两国之间。③十科:“四科”之误。④学宫:各府县的孔庙。⑤两庑(wǔ):宫殿或祠庙的东西两廊,也特指孔子庙中先贤从祀之处。⑥释奠:古代在学校设置酒食以祭奠先圣先师的一种典礼。⑦徐干(171— 218),东汉末文学家。字伟长,北海(今山东昌乐西),“建安七子”之一,擅长诗赋,著有《中论》,反对流行的训诂章句之学。⑧清:清贫。⑨原宪:字子思,孔子弟子,以安于清贫显著。《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原)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www.chuimin.cn)

译文

所谓“四科”,孔子说的是孔子游陈国、蔡国时,跟从的弟子,不是说孔子七十二个弟子中最为突出的只有这十个人而已。后人错误解读了孔子的意思,因此视四科之人为“十哲”,而孔庙之中,他们的雕塑坐于夫子殿上,其他弟子则是绘画其像,立于两廊之下,就算是像曾参这样的贤人,也没有列于夫子殿中,理由是曾参没有位列十哲。甚至州县每年春秋在学校奠祭先圣先师时,也据此作为上升下降的等次,这与孔子之意相去甚远。考察这一规制,实际上已经承袭已久。东汉末徐干《中论》说过:“人的品行莫大于孝,没有比清贫更显明者。曾参的孝、原宪的清贫,不能与子游、子夏同列在四科的原因,是他们‘才’有所不及。”就知道这种说法自汉以来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