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千百年眼》中的非同寻常中华史-《诗序》不可忽视

《千百年眼》中的非同寻常中华史-《诗序》不可忽视

【摘要】:注释①《诗序》:见上一条的注。②均为《诗经》的篇名。译文《诗经》中的《桑中》、《东门之坩掸》、《溱洧》、《东方之日》、《东门之池》、《东门之杨》、《月出》,《诗序》认为是讽刺淫邪的诗,而朱熹《诗集传》认为是淫邪者自己写的。

《桑中》、《东门之坩掸》、《溱洧》、《东方之日》、《东门之池》、《东门之杨》、《月出》,序以为刺淫,而朱传以为淫者所自作。《静女》、《木瓜》、《采葛》、《邱中有麻》、《将仲子》、《遵大路》、《有女同车》、《山有扶苏》、《萚兮》、《狡童》、《蹇裳》、《子之丰》、《风雨》、《子衿》、《扬之水》、《出其东门》、《野有蔓草》,序本别指他事,而朱传亦以为淫者所自作。夫以淫昏不检之人,发而为放荡无耻之词,而其诗篇之繁多如此,夫子犹存之,则不知其所删何等一篇也。夫子之言曰“思无邪”,如序者之说,则虽诗词之邪者,亦必以正视之;如朱子之说,则虽诗词之正者,亦必以邪视之。且《木瓜》、《遵大路》、《风雨》、《子衿》诸篇,虽或其词间未庄重,然首尾无一字及妇人,而谓之淫耶,可乎?盖尝论之,均一劳苦之词也,出于序情闵劳者之口,则为正雅;而出于因役伤财者之口,则为变风也。均一淫佚之词也,出于奔者之口则可删,而出于刺奔者之口则可录也。均一爱戴之词也,出于爱桓叔、共叔者之口则可删,而出于刺郑庄、晋昭者之口则可录。

注释

①《诗序》:见上一条的注。②均为《诗经》的篇名。坩掸,音shàn,经过除草、整治的郊外的土地。溱洧,音zhēnwěi。③刺:讽刺。④朱传:朱熹注解《诗经》的著作。⑤萚,音tuò。⑥淫昏:极度昏庸,淫乱昏聩。⑦序:疑即“恤”。⑧变风:《诗经》“国风”中《邶风》至《豳风》等十三国的作品,与“正风”(即《周南》、《召南》)相对。(www.chuimin.cn)

译文

《诗经》中的《桑中》、《东门之坩掸》、《溱洧》、《东方之日》、《东门之池》、《东门之杨》、《月出》,《诗序》认为是讽刺淫邪的诗,而朱熹《诗集传》认为是淫邪者自己写的。《诗经》中的《静女》、《木瓜》、《采葛》、《邱中有麻》、《将仲子》、《遵大路》、《有女同车》、《山有扶苏》、《萚兮》、《狡童》、《蹇裳》、《子之丰》、《风雨》、《子衿》、《扬之水》、《出其东门》、《野有蔓草》,《诗序》认为所指为其他的事,而朱熹《诗集传》也认为是淫邪者自己写的。淫邪昏聩者,表达为放荡无耻之词,这样的诗篇还有这么多,孔夫子还留存了下来,那不知道孔子删除的都是怎样的诗篇啊。孔夫子说过“思无邪”,按照《诗序》作者的说法,则即使是淫邪的诗词,也非要从严肃的角度解读;按照朱熹的说法,则即使是严肃的诗词,也非要从淫邪的角度来解读。而且《木瓜》、《遵大路》、《风雨》、《子衿》等篇,虽然可能有些用词不庄重,但全诗没有一个字提到女人,还说它们淫邪,这有道理吗?我的看法,同样是劳苦之词,出于体恤民情,怜悯劳苦者之口,则为正雅;但出于因被劳役损失财产者之口,则为变风。同样是淫逸之词,出于私奔者之口就可以删除,而出于讽刺私奔者之口就可以收录。同样是敬爱用户之词,出于敬爱桓叔、共叔者之口就可以删除,出于讽刺郑庄公、晋昭侯之口就可以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