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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读三国演义:曹操在诗中受肯定

【摘要】: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陈恭尹和吴骐的诗并不在于骂曹操之奸,相反,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曹操有所肯定,曹氏辞赋乃建安风骨,汉赋绝响,曹操毕竟是“山河百战”的“一代英雄”啊。本来,陈恭尹的咏曹诗不关四川,但毛泽东因其“连类而及”,放在“诗若干首”之中,足见他对有关咏曹诗的关注。

毛泽东吟诗填词评说曹操,也关心古代诗人骚客的咏曹诗。

1958年3月“成都会议”期间,毛泽东为编印明朝诗人有关四川的诗,写了标题和批语。毛泽东写道:

诗若干首(明朝人写的有关四川的一些诗。其中有咏曹操一首,不关四川,放在咏刘备一首之后,因连类而及。)(《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中共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第7册,第167页)

这“连类而及”的咏曹诗,即清人陈恭尹写的《邺中》诗:

山河百战鼎终分,叹息漳南曰暮云。

乱世奸雄空复尔,一家辞赋最怜君。

铜台未散吹笙伎,石马先传出水文

七十二坟秋草遍,更无人表汉将军。(www.chuimin.cn)

毛泽东所说“咏刘备一首”,是指明清之际的诗人吴骐写刘备的诗《汉昭烈》,其尾联是:

一代英雄生死际,铜雀遗令最堪怜。

陈恭尹的《邺中》诗大意是说:东汉末年战乱频仍,天下终于分为魏、吴、蜀三国,有如鼎足之势;被称为“乱世奸雄”的曹操只不过如此而已,曹氏(曹操、曹丕曹植)均善诗能词,为建安文学领袖,一门风雅,最令人爱慕;铜雀台上吹笙的乐伎还没有走散,意思是说曹操死后不久,这时张掖地方泉水中涌出石龟石马,其上有字,预示曹魏亡而司马氏兴(此为谶纬之事);曹操之墓的七十二疑冢,已经长满秋草,没有人再在他碑前树立标志,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字样。

吴骐的诗,也提到曹操的墓。“铜雀遗令”,即曹操临终遗命,要姬妾与伎人住铜雀台,台上设床帐,早晚供酒食,每月初一和十五在帐前歌舞,并要诸子时时登台瞻望其墓。以一代英雄刘备(汉昭烈)和曹操临终之际的遗命作比,显得曹操过于儿女情长了。

明清之际,理学影响既深且巨,那时正是《三国演义小说的形成之期,大约曹操的“奸雄”形象已广为人知,相当普及。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陈恭尹和吴骐的诗并不在于骂曹操之奸,相反,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曹操有所肯定,曹氏辞赋乃建安风骨,汉赋绝响,曹操毕竟是“山河百战”的“一代英雄”啊。只是两位诗人都对曹操的事业有叹息遗憾之意,当然也有“乱世奸雄空复尔”的指责和不以为然。

本来,陈恭尹的咏曹诗不关四川,但毛泽东因其“连类而及”,放在“诗若干首”之中,足见他对有关咏曹诗的关注。他对曹操的评价,与“一家词赋最怜君”有共鸣点,与“乱世奸雄空复尔”格格不入,这是我们在有关曹操的几篇文章中都涉及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