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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牛力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

【摘要】:与《诸葛亮集》不同的是,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毛泽东举鲁迅的例子,把鲁迅树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楷模,是有深义在的。最为可贵的是,他的文学事业都是和人民群众的解放事业、革命政党的革命斗争,共同着生命的。所以毛泽东评价鲁迅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新文化的方向。”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就要为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1942年的延安,正值抗日烽火遍地燃烧,国家民族仍处于生死存亡之秋。

1942年的延安,正值中国共产党人进行彪炳史册的“延安整风”,担负着历史重任的共产党人决心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洗涤自身的污泥浊水,获得崭新的精神武装

1942年的延安,大批文化人——文学家和艺术家云集与此。

延安的文艺人才,有从江西中央苏区和南方根据地随长征而来的,也有陕北土生土长的,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白区的人才。不同出身、不同经历,不同专业的文艺人才汇集革命圣地,也带来了不同的文艺观念、思潮和风气,因此发生了一些有利于抗战和不利于抗战的事情,有新风也有旧习,有振奋也有苦闷,有赞美也有讽刺,有清醒也有困惑……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亲自挂帅主持文艺界的整风。整整一个多月,毛泽东都在忙着找文艺界的人士谈话,搜集有关材料,探索理论问题: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人性与阶级性问题,暴露黑暗与歌颂光明问题,深入生活深入工农兵问题……等等。

1942年5月间,毛泽东在杨家岭一连召开了三次文艺座谈会,他有两次讲话,这就是收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讲话的“结论”部分的临近结尾,毛泽东说:

鲁迅的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千夫’在这里就是说敌人,对于无论什么凶恶的敌人我们决不屈服。‘孺子’在这里就是说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一切共产党员,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学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877页)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出自《诸葛亮集·后出师表》:“凡事如是,难可逆料,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www.chuimin.cn)

诸葛亮这段话的意思是:凡事都是这样,难以预料。我将谨慎从事,不怕劳苦,尽所有力量去做,到死为止!至于事情的成功或失败,顺利或不顺利,不是我的智慧所能够预先见到的啊。

三国演义》第九十七回全文引用了《后出师表》。与《诸葛亮集》不同的是,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后来流传开成为成语的则是《三国演义》中这八字。毛泽东在文艺座谈会讲话中也是从《三国演义》中引来的。

这段文章,是诸葛亮劝说蜀国后主刘禅同意他率军伐魏时,所上《后出师表》中的最后一段。公元227年,诸葛亮率领军队北驻汉中,企图完成他的讨伐曹魏、统一中国的宿愿。临行前,曾向刘禅写了一道奏章,名为“出师表”。一年以后,魏国大将曹休,在石亭被吴大将陆逊打败,魏国的精锐部队都奉命东下,关中空虚。诸葛亮想趁机出兵讨伐魏国,蜀国的官僚们很多都表示反对,小说中诸葛亮要出师伐魏,“诸臣多言未可轻动”;诸葛亮力排众议,向刘禅写了道奏章,名为“后出师表”。文中重申了讨伐曹魏的意义,指出了当时的有利形势,一连用了六件事来反驳蜀国官僚们的错误观点,表明自己受刘备托孤的重大责任和尽忠报效的决心。特别是文末表露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贞气节,历来就颇受人赞赏。

毛泽东引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语,用以勉励文艺工作者必须和新的群众的时代相结合,彻底解决个人和群众的关系,努力为人民服务。

毛泽东举鲁迅的例子,把鲁迅树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楷模,是有深义在的。首先,鲁迅是伟大的文学家,是延安革命文艺工作者的同道,举鲁迅的例子易为听众接受;其二,鲁迅的一生,写作到底,战斗到底,完全配用这八个字作为定评。鲁迅的主要岗位是在文艺战线上,用笔进行战斗。文学家是他的职责。他的主要工作是文学创作、文学翻译、文学编辑和文学教育,他用那支“金不换”的笔,一生写下了上千万字的著作、译著和书信等。最为可贵的是,他的文学事业都是和人民群众的解放事业、革命政党的革命斗争,共同着生命的。他为新民主主义和文化事业贡献了毕生的精力,至死方休。所以毛泽东评价鲁迅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新文化的方向。”(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697—698页)

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就要为人民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也就是毛泽东提倡和坚持的共产党的宗旨: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鲁迅无论是为文学青年或者为普通苦难的老百姓,还是为革命政党服务,他都不指望什么回报和感激,确是心无杂念。他曾经有一句名言:吃的是草,挤出的是牛奶。这种精神,就是索取的很少很少,给予的很多很多。毛泽东不仅号召文艺界人士,而且提到“三个一切”,就是革命队伍所有的人们,都要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