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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相伴,《都市热线》最资深实习生

【摘要】:2012年5月,我正式加入《都市热线》成为一名记者。所以一直以来,我自认为是这个节目组“最资深”的实习生。记得第一天来《都市热线》报到,刚好是周一。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跟遍了《都市热线》90%的记者,刘婷、闫宁、王珂、田甜、王译、杨萌。她叫朱思宏,是现在《都市快报午间版》的一名记者。

2012年5月,我正式加入《都市热线》成为一名记者。

其实,早在2009年7月,我就已经在这里开始实习了。那年我大三,21岁。咳咳,也就是说,我在这个栏目组实习了三年。所以一直以来,我自认为是这个节目组“最资深”的实习生。

曾经很多次,也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是不知怎的,还是坚持地留在了这里。

从踏进单位大门的那一天开始,我根本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三年时间,把一个青涩的女大学生,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能沉着应对各种复杂局面的小记者。回想这三年,是我最大的人生转折,它曾给过我挫折、打击,同时也带给我最大的欢乐,让我成长。

记得第一天来《都市热线》报到,刚好是周一。每周一早上8点半,全频道要举行例会。那天刚踏进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我心中忐忑,干坐在一个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突然拥进来十几个人,当然,这里必须有大民小民和亢凯。和许多人一样,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电视荧屏下的他们,虽然近在眼前,可是距离感倍增。

女“汉子”的另一面(从左至右:孙丹琳闫宁刘婷田甜)

那一刻,我顿时感觉这间房子里的人,都变得高大,散发着光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变成他们那样。

就在那天,主任安排了一位老师带我。他叫王永生,确切地说,是我入行的师傅。

谁知道学习了还不到一个礼拜,《热线》创办了一个全新的版块,叫《都市拍客》。我的师傅王永生被安排去做了编辑。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跟遍了《都市热线》90%的记者,刘婷、闫宁、王珂、田甜、王译、杨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都有自己的风格,有时候我也很恍惚,不知道哪一种风格更符合我。直到现在,我都认为自己剪片手指的姿势和习惯,跟闫宁特别像,可能当时看她剪片子特别专心吧。

就这样,从暑假到秋天,我的实习生活,就在一天天奔波于西安市的大街小巷,跟不同的记者,面对一个个我从来没有碰见过的新闻事件中开始了。

场景一:

虽说我也是学新闻的,可别说摄像机了,就连小DV带我都没见过。第一次进剪辑机房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因为用的是线性编辑,每个记者坐在一个隔挡里,隔挡里有两台监视屏,一台放机、一台录机还有一个电脑

当时站在机房门口的我,就感觉进了一个环绕立体声的音响室,读稿子的配音再加上画面的剪切。原来……新闻是这样做出来的,我恍然大悟。

场景二:

刚来《热线》的那几天,每天上午师傅还没接到线索的时候,我就坐在离大门口最近的位置上,那个桌子上能让我找点存在感的物品,就是报纸。

翻一翻前几天的报纸,或者抱一本书,心不在焉似看非看地翻几页。把自己埋在报纸堆里,然后默默地观察老师们的工作状态,现在想想咋总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一点点猥琐呢?

实在很闲的时候,我甚至能记住自己上厕所的次数。

场景三:

作为一个实习生,出去采访背机器包是必做功课。记得前两次出门采访的时候,我还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包也背上。女孩嘛,出门事总是比较多,包里那些个零碎一个也放不下。结果采访中两个肩膀占得满满的,走到哪转个身都不方便。后来有一天,刘婷给我说,你把包放下吧,把进门证和钱包带好就行了。仔细想想也是,于是改了出门背包的习惯,直到现在出去采访,也是只背摄像机。

场景四:

当实习生,每次拿话筒,我还仔细端详一下自己的手,看能不能上电视,研究一下哪个姿势拍出来显得手指比较修长。这段不敢细想,一细想就发现自己没有把心思放在采访的正题上。呀……哦,对了,作为一个女孩,不论是实习还是做记者,但凡涂了鲜艳的指甲油你可得想清楚了。记者经常要用手去拿物品示范拍摄,这个时候你那大红大黑的指甲油可是新闻播出的一大忌讳,实习生需要配合老师拍摄的次数更多一些,所以那时候,指甲油基本与我无缘了。

场景五:

刚来《热线》的时候,总希望能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一天,领导要为《周姐帮忙》筹划一个新选题,内容是东郊一所小区的居民楼变成了危房,但是楼里的住户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地方安置。

为了弄清现场的严重性,领导决定先派个实习生去打个前瞻。于是乎,我就自己跑了一趟,虽然没拿摄像机,可独自行动的感觉就像自己开始了一段新闻采访。到了现场看清情况,也问了几家住户。正准备回去汇报,刚走到院子大门口,手机突然响了,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赶紧接起来,当时也没啥意识,喂了一声之后,那边传来一个利索的女人声音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啥?”(www.chuimin.cn)

“我问你那个小区情况怎么样,我是周鹤龄。”

“周鹤龄谁呀?”

“……我周鹤龄。”直到我们的首席记者周姐在电话里连喊了三遍自己的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周……周姐!”

接下来的对话里,我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纠结成了一团麻。哎,周姐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却硬邦邦地把她架二梁上了。想想看,当时周姐一定满脸黑线,心想,上哪找了个这么没眼力见的实习生啊!

场景六:

2009年12月,一年一度的雁塔祈福开始了,当时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总觉得这样的电视活动,特别是跨年活动和自已没多大关系。但是就在活动开始前两天,我和另外三名实习生被叫到活动组,然后负责接待外台来的嘉宾主持以及其他贵宾。那一次,才发现原来在单位中除了一线的采访工作之外,还有很多外联、运营以及其他繁复的后勤工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直播的大型晚会,音响震耳欲聋,灯光闪烁。活动在户外,又是大冬天,当晚穿了两条毛裤的我照样冻成了冰棍,体会了一次透心凉,哎,做电视真的不容易啊。

场景七:

一直希望展示实习成果的我,在那年冬天,等来了第一次拍片子的机会。我记得特别清楚,我自己举摄像机拍的第一条片子是“腊八节的习俗”。那天一接到任务,我和另外一名实习生装备好摄像机就出发了。她叫朱思宏,是现在《都市快报午间版》的一名记者。想象一下,两个小姑娘,端着一台摄像机,满脸兴奋地跑到西安大兴善寺里面采访拍摄。那天寺里腊八粥免费,人特别多。看到这番景象,恨不得立刻展示自己的拍摄水平,感觉什么大景、特写那都不在话下。我和小朱两个人基本上是抢着拍完的,光记着把脑海中看到的好画面拍摄在镜头里,竟忘了回去之前也喝上一碗粥。

那天虽说是我们自己拍的,可回去还是师傅王永生负责组稿编辑,不过看见自己拍摄的镜头第一次出现在电视上,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怕质量不高,那天把我们的片子穿插在《都市拍客》里播出。据说在下一周的例会中,那条片子还受到了领导的表扬,称那是一拨“高水平”拍客,其中蹊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哦。

场景八:

作为一名实习生,从学校松散的环境中走来,突然换到职场难免紧张。每次见到办公室其他老师的实习生,就觉得跟见着亲戚似的,心里依恋程度瞬间提高。

实习生跟实习生之间,那绝对是一种革命感情。

就因为这,某天有老师给我曝了个料,这件事的真实程度还有待考察。话说,我们的首席型男记者亢凯同志,在办公室就喜欢和刚来的实习生搭讪。亢首席长着一张逆天的不老容颜,特别容易博得实习生的信任,总以为他也是学生,需要革命感情的慰藉。

据说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是实习生不?”

“对啊,你是?”

“哎,我也是来实习的。”

“哦,哦。”

“哎,你最讨厌哪个老师……”接下来的对话里,想必已经有人展开邪恶的笑容了吧。哈哈!对于这个故事,不必太认真,有很大的恶搞元素。

经历了一段培训和反复演练,我从小片入手,慢慢开始了自己的准记者生涯。经常出去拍片子,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第一次有农民工给我打电话谢谢我为他们要回拖欠的工资;第一次见到死尸,那感觉顿时觉得周围空气都寂静了;第一次拍跳楼,心悬到了嗓子眼,在事发楼下等了整整六个小时,最后当事人有惊无险地被劝了下来;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就因为我手上端了一台摄像机;第一次被人骗着把我的进门卡抢走了,为了不让我拍片子,当时心里面除了愤怒、害怕、还有一点点辛酸。后来我打了110,民警过来之后,才把我接走。

一晃三年匆匆而过。转正以后,我常常想这和当实习生有啥区别?说不上来,好像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更淡定,更加沉着冷静吧。成长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想支撑我一直向往这个工作的最大动力,就是我对于它单纯的喜爱。

以后的路还很长,还要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采访对象,还有很多问题会摆在面前,还会在遇到挫折时抱怨喊累。可如果能一直对这份工作保持像我第一天站在单位楼下的那种热忱和冲动,那么我的职业生涯,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都市热线记者 孙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