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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云南教育的综述

【摘要】:在构思《抗战时期的云南教育》一书时,“战争”和“教育”两个词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于是,笔者不自量力地想去辩证一下战争与教育的关系:战争对于教育来说,是毁灭性的破坏,还是涅槃式的重生?无论如何,战争是破坏性的,教育是建设性的。对于战争与教育的辩证关系,笔者没有得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结论,也无须再进行辩证。

埃利希·冯·丹尼肯(Erich Von Daniken)在《北纬30度线》中讲到,北纬30度(泛指北纬30°上下波动5°所覆盖的范围)是一条神秘而又奇特的纬线,这一带既有奇妙绝伦的自然景观,又有令人难解的神秘怪异现象,可为人们打开地球所有的记忆大门。北纬30度既串联起四大文明古国,又孕育了神秘的百慕大三角、著名的埃及金字塔、传说中沉没的大西洲、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北纬30度附近,也有中国云南。

云南位于北纬21°8′32″至29°15′8″和东经97°31′39″至106°11′47″之间,北回归线横贯而过。它是一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千百年来偏安一隅,一直静静地屹立在祖国西南边陲,默默地养育着它的子民。云南作为人类的发源地之一,170万年前的元谋人已能够用火,能制造石器。有了火,会制造劳动工具,元谋人逐渐步入人类时代,形成“能者为师”或者“长者为师”的原始教育形态。因此可以说,云南是人类社会教育最早的、最主要的发源地之一。

到公元前2世纪初西汉武帝时,云南正式纳入中国统一版图,那时的古滇国可能已经产生了云南最早的学校教育——私学。东汉官学开始出现。元和二年(公元85年),益州太守王阜上任后,“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继蜀汉政权设“劝学从事”管理学校,西晋太康五年(公元284年),朝廷命益州郡推举秀才,到北周宣政的300年间,云南所推秀才数以万计。可见云南当时的教育之力度,与中原地区的教育相差不大。

南诏时,国王晟罗皮曾建立孔庙于国中(大理)。至德二年(公元584年),阁罗凤让郑回亲任王族子弟教师;同时还将其属下文武大臣的子弟送往成都学习,长达50年,学生达数千人之多。大理国王段思平于公元937年仿照中原科举制度开科取士后,极大地促进了学校教育的发展。

元明清时期,云南的府、州、县始建儒学、办学院,逐步遍及全省,从农村到城镇、从内地到边疆均设有社学、义学、私塾,云南省共建书院212所,义学达683馆。

1902—1911年是云南新式学校的萌芽期。1902年,清朝廷要求开办“新学”,云南当局及各级地方官吏只能受命而为,一方面向日本欧美国家派出留学生,另一方面创办新式学校。在不具备成熟条件的情况下,首创普洱府中等学堂,并在昆明办起了11所小学。1903年,将五华书院改为云南第一所新式大学。此后,还逐渐兴办实业(职业技术)教育、女子师范教育和少数民族教育等。至1910年,全省有各式各类新式学堂949所,学生57808人。

辛亥革命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个时期,云南的教育事业在动荡中求生存,在艰难中求发展。1912—1915年的3年,得益于政局稳定、教育经费充足,各类学校取得较大发展;1916—1928年因为护国运动、护法运动及省内军阀混战等历史事件的影响,云南的教育事业受到严重打击,几至于停滞;1937—1945年的8年全面抗战期间,许多知名大中学校纷纷迁入“大后方”云南,云南的教育事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各级各类教育在外来文化的影响和冲击下砥砺前行。

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曾这样意味深长地写道:“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不再是我们的事情了。如果过去的事情全都过去了,一切完了,那么对待过去只有一个合理的态度,让死亡埋葬他们的死者吧。但是,关于过去的知识是了解现在的钥匙。历史叙述过去,但是这个过去乃是现在的历史。”

在构思《抗战时期的云南教育》一书时,“战争”和“教育”两个词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于是,笔者不自量力地想去辩证一下战争与教育的关系:战争对于教育来说,是毁灭性的破坏,还是涅槃式的重生?教育对于战争来说,是唤醒人们和平的良知,还是知识与力量的竞技对抗?

有人说,人类的文明史同时也是一部战争史。人类的文明进化过程中,教育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但战争也从未停止过。(www.chuimin.cn)

原始社会是部落之间的战争。往往某个部落机缘巧合地学会了使用某种工具,通过口耳相传、动手模仿,这个部落比其他部落率先掌握生存的技巧,通过使用工具,无论在狩猎和种植还是后代繁衍上都取得先机,逐渐成为某个区域的统治者。一旦其他部落纷纷效仿,在使用工具上达到相当熟练的程度时,难免会发生一场争夺领地、自然资源以及配偶权等的战争。这个时期,人类学会生火、使用工具,通过舞蹈或歌唱等形式表情达意,甚至还会结绳记事

封建社会发展为族群战争。往往某个族群通过学习、创造与发展,具备了先进的生产力,积攒起雄厚的社会财富,便可以招兵买马开始对其他相对较弱的族群进行讨伐,将其领地纳为封地,将其他族群纳为自己的子民,要求其为本族群服务,再按照功劳给族群大小领袖分封领地。族群的发展与没落都伴随着战争的硝烟。这个时期,人类学会造字、学会印刷、学会制造工具,有了“学而优则仕”的考试选拔制度。

时至今日,变成了国家之间的战争。知识的储备、科技的发展、经济的竞争、军事的比拼等,以有声的、无声的,有形的、无形的战争形式在各个领域演绎着。一个国家或几个国家以先进的生产力、超强的经济和科技力量、雄厚的国家实力等在全世界掌握话语权和主动权,它们在无形中影响着世界格局的变化。这个时期的教育达到了空前状态,信息革新剧烈,文化更新迅速,社会发展迅猛,人类非常注重知识向生产力的转化。

那么未来,会不会有物种之间的战争,诸如美国电影《猩球崛起》所讲述的,猩猩等动物突然基因突变、智力超凡,开始与人类展开领地战争;会不会有外空物种之间的战争,诸如美国电影《阿凡达》所演绎的,人类与外星球的物种发生不可预知的战争;会不会发生星球机械生命体战争,诸如美国电影《变形金刚》所描述的,来自外星球的机械生命体在地球开展一场争夺生命能源的战争……那个时候,教育又是怎样的形式呢?

无论如何,战争是破坏性的,教育是建设性的。笔者只是单纯地认为,社会的发展与进步需要教育,而不需要战争。对于战争与教育的辩证关系,笔者没有得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结论,也无须再进行辩证。笔者关注的抗战时期的云南教育,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一段尘封的历史,即便历史不会说话,但是我们可以通过阅读它独特的存在记忆,找到未来发展的生命迹象,发掘当时的教育力量。

汤因比说:“人类的生活是生活在时间的深度上的,现在的行动的发生不仅预示未来,而且也根据过去。如果你随意忽视过去,不去思考或损伤过去,那么你就妨碍自己在现在去采取有理智的行动。”写《抗战时期的云南教育》这本读物,目的在于告诉大家,在抗战时期那么艰苦的条件和险恶的环境下,云南的教育事业仍然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当下云南的教育是否可以从中汲取某种精神和力量,在发展云南教育现代化的路途上不再步履蹒跚?

作者

2015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