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与社会：合作与发展

2023-11-2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大学走向社会中心的过程，也是大学自我主体性逐渐被剥夺的过程。大学与社会关系和谐并存之时，大学就能得到相应的发展。近年来，学者们寄希望拉开大学与社会其他子系统的距离，以此保持大学的完整性，实现大学的使命。然而，大学与社会机构客观存在的关系是不可掩盖的，因此我们不能孤立、静止地看待大学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学同社会各界的合作越来越紧密，知识的价值及其存在的潜在市场越来越被充分认识到。

进入现代社会以来，在中世纪早期大学与社会保持相当远距离、与社会完全格格不入的局面逐渐被打破，并真正地从社会的边缘走向社会的中心。大学以其独特的功能在社会上赢得了独有的地位，在大学被广泛关注的同时，并没有带来大学存在发展境遇的同步改善。一方面，大学的主体意识不强。在同社会广泛融入的过程中，大学关注的只是自己生存状态中极为粗浅的表面，大学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生存，使命感缺失，大学精神气象也日趋模糊。尤其是在社会的干预下，大学的社会功能广泛拓展，对一部分大学而言，教学和研究仅被作为生存的手段，而不是大学的功能。如此种种，深刻地表明大学的存在也同大学的本质渐行渐远，大学主体意识的淡漠，也使大学逐渐迷失自我。另一方面，大学所处的外在环境，也使大学的存在和发展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社会习惯于将大学视为一个普通的社会机构，更为看重的仅仅是大学社会服务功能的发挥。大学所涉足的领域日益宽泛，而自身生存发展的空间却越来越窄。与过去的大学相比，今天的大学似乎有了更多的资源、更多的经费，与之相反的是今天的大学似乎有了更少的自由、更少的主见。大学走向社会中心的过程，也是大学自我主体性逐渐被剥夺的过程。在此意义上，大学在发展过程中，正在失去追求卓越的潜能。在社会迅速发展的今天，如何处理好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既关系到社会发展的进程，又关系到大学人才培养的质量、大学功能整体性的发挥。

大学作为社会的一个系统，它与社会其他子系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大学与社会关系和谐并存之时，大学就能得到相应的发展。亚里士多德提出“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思想，成为后来系统论的基本规则。系统，是由相互联系的要素组成的，是一切事物存在的方式。各种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区别、相互制约的子系统，共同组成社会这个有机整体。每个子系统结构完善、功能发挥、运作合理，都对社会这个有机整体起着推动作用。

近年来，学者们寄希望拉开大学与社会其他子系统的距离，以此保持大学的完整性，实现大学的使命。然而，大学与社会机构客观存在的关系是不可掩盖的，因此我们不能孤立、静止地看待大学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现实中，大学与社会中其他子系统的关系无处不在。正如董云川指出的：“常规范式在讨论大学与政府和社会的关系时，往往将其拆解为两对双边关系，然后综合起来形成总体观点。这种方法不仅肢解了社会，也肢解了大学所处的完整的关系状态，在此基础上所形成的对大学与政府和社会之间关系的解释与解决显然是不真实的和不可行的，至少是有重大缺陷的。”^[19]系统作为事物客观存在的方式之一，大学与社会的关系也客观存在着。因此，当作用于大学的社会子系统发生错位时，大学的发展自然受到影响。当这些子系统相互协调时，大学就能健康持续地发展。大学与社会其他子系统各自具有独特的属性与功能，而且共同归属于社会这个大系统中，每一个子系统都无法离开其他子系统而单独存在，因为只有在这个整体结构中，子系统的独特属性和功能才有意义。通过系统论的观点分析大学与社会的关系可知，离开大学，社会是不能进步的，同时大学也需要从社会中吸取能量和资源，否则大学将难以为继。加强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既要把大学的许多外在功能交由社会去办，又要从社会的其他公共部门获取相关的资源支持大学的发展。

积极推动社会参与。大学作为社会的一个机构，其行为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最终都会同社会发展联系在一起，离不开社会的参与。一方面，社会要为大学的发展提供物质保障，大学活动要为社会发展服务；另一方面，社会要为大学提供实施活动的环境和必要的物质、精神等条件，任何大学都不可能离开社会环境而独立存在。大学功能的实现与发挥不仅取决于和谐的内部环境，还同外部社会环境密切相关。例如，人才培养只是大学本体功能实现的第一步，吴康宁指出：“毕业生参加工作以后的社会实践能够进一步发挥高等教育的经济功能等社会部分功能和社会流动等整体功能，而进一步的功能发挥就取决于社会的人才环境——人才制度影响着人才能否专业到位，人才待遇影响着人才能否思想稳定，人才观念影响着人才能否发挥潜能。”^[20]遗憾的是，如今的大学与社会的和谐互动已偏差得越来越远，大学正一步步被逼入功利主义、急功近利的泥潭。(www.chuimin.cn)

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富人的数量越来越多，然而，大多数富裕阶层的责任意识却相当淡漠。除了政府有限的投入之外，社会相关行业、部门及个人对大学的经费支持非常有限。优质的大学教育既离不开功能的协调与发挥，也离不开社会的支持，为了大学功能的调适与整体性的构建不成为远期的理想，我们需要达成共识给予大学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在物质方面，社会各界可通过基金会、捐赠助学等形式实现对大学的物质反哺，为大学功能实现提供良好的物质保障。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对大学功能需求日渐增多和复杂，大学功能赖以发挥的各项条件也比之前的要求更高，粉笔加教材的教学模式无法适应时代需求，时代的发展需要更多的物质投入作保障。当前，我国大学功能实现所依赖的物质条件的完善仅靠政府与大学的努力远远不够，为了改善大学功能实现的物质条件，必须充分发动社会各界参与大学教育的资源建设，以更为充足和完备的资源为大学功能的充分实现服务。在精神方面，社会要给大学松绑，给大学自由闲暇思考的空间，促进大学对人类的终极关怀的思考，再树社会之明灯的定位，以烛照社会前进之方向。

充分发挥社会中介组织的作用。近年来，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大学市场化的导向越来越明显，大学日益被学生的需要和兴趣所左右，使大学教育行为在现代社会里越来越具有商品化的性质，当大学被商品化后其市场功能及调节机制便自然地发生作用。在知识经济时代，大学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知识资源，大学功能的变化同大学对知识的生产、创造与传播紧密相连，大学也更加需要来自社会各界的灵魂投资。大学同社会各界的合作越来越紧密，知识的价值及其存在的潜在市场越来越被充分认识到。人才和知识所具有的重大价值也通过市场交换得到进一步确认，并在进一步的确认中，促进了社会对大学的关心和支持。因此，大学的发展要考虑市场的导向。大学关于市场调节问题的内容是，市场调节功能已成为大学管理的一种重要手段，同时对市场行为进行规范和控制。我国应尽快建立大学基金制度，使各院校能够根据市场需求及本身的教育质量得到合理的资源配置。政府可以从原来的管理体制中彻底解放出来，使大学的办学自主权得到实质性的贯彻和深化。

积极推动产学研的结合。知识经济时代，教育、经济、科技三位一体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在现代化的进程中，我国大学将走向社会的中心，大学功能的调适和功能整体性的构建是大学担负为国家实施科技创新、经济发展、文化繁荣等重任的基础。比如“十三五”期间，全国高校独立完成或参与完成的项目累计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75项、技术发明奖64项、科技进步奖433项，都占到了全国获奖总数的半数以上，可见大学是知识创新的重要力量，然而目前仍有大量研究成果未实现转化。产学研结合是推动科技创新的重要形式，也是大学毕业生参加工作以后的社会实践，通过这样的实践能进一步发挥大学的社会服务等功能，为大学功能整体性的构建提供条件。因此，社会各界需深入研究和具体分析存在的问题，不断创新大学的体制和机制，制订并采取新的措施来共同促进产学研结合，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化，不仅可以为大学本体功能的实现提供实践平台，而且也能为大学衍生功能的实现创造条件，推动大学功能整体性价值的实现，为大学和社会的健康发展提供保障。

大学与社会：合作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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