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琴曲与联想-潇湘水云及其联想

2023-11-2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这就像梦里的蝴蝶并不知道是庄周梦见了它一样，更何况世间一梦不醒以及死而复生者并不鲜见。后人据此作了一首《庄周梦蝶》的古琴曲。以上是根据庄子《齐物论》中的一个小故事，仿东坡“想当然”而作，琴曲《庄周梦蝶》想来亦然。

庄周梦蝶也，梦固梦，不梦亦梦，梦亦不梦；

周梦蝶，蝶梦周；

周非蝶，蝶非周；周亦蝶，蝶亦周；

非周非蝶，亦蝶亦周……

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庄子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www.chuimin.cn)

两千多年以前，庄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山上林间、花草丛中，无拘无束、快乐自由地飞着，采汲着花粉露珠。他飞过了森林，飞过了草地，飞过了溪流，一直飞到了桃源深处。在那里，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很快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们相互欢快地追逐着，追逐着。追过了江东，追过了河西，终于在一丛芬芳的丁香旁，他追上了她……此时此刻，除了他与那只花蝴蝶，根本不知道世间还有庄子这个人。俄而梦觉，突然发现他已不再是蝴蝶，不再是那只快乐的蝴蝶，而是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庄周。对！他是庄周，摸摸胳膊，摸摸大腿，遽遽然一个庄周。正在迷茫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只小蝴蝶停在窗外的丁香花上。这是一只十分美丽而娟秀的蝴蝶，翅膀上还有着几个十分惹眼的大圆点，庄子感到十分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搜索着，啊！这不就是他在梦里不断追逐的那只花蝴蝶吗？太像了，真是太像了，那几个大圆点！啊，不，好像小了一点，小了一点。小蝴蝶在丁香花上转了一圈，看都没有看庄周一眼，就款款地飞走了，庄子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于是，他又想起了他的梦，想起了那栩栩如生、令人陶醉的梦。他糊涂了，毕竟庄周不是蝴蝶，蝴蝶也不是庄周，那究竟是庄子做梦梦见了蝴蝶呢，还是现在的庄周本来就是，不，也许以前的庄周也仅仅只是在蝴蝶的梦中。或者也可以这样说，庄周，不管是现在的、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所有的所有，都可能只是那只大蝴蝶的一个梦。不知是否是因为丁香花醉人的香气，他又渐渐进入了幻想之中，一会儿他是蝴蝶，一会儿他是庄子，一会儿好像又是庄子又是蝴蝶，一会儿好像什么也不是。他似乎还梦见蝴蝶做梦成了鲲，鲲又做梦成了鹏，鹏又成了什么，他记不清楚了，好像又变成了庄周，只是他醒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呢？他想着想着……嗯，也许庄周本来就是蝴蝶，或者蝴蝶本来就是庄周，蝴蝶与庄周，谁也不梦谁，只不过此时庄周做梦成了实实在在的蝴蝶，彼时蝴蝶又做梦成了实实在在的庄周，循环往复而已。进而言之，他又想，不光是蝴蝶与庄周，也许鲲本来就是鹏，鹏就是蝴蝶、就是庄周……突然，他想起了老子的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对！天下万物都是由“道”变生出来的，庄周、蝴蝶、鲲、鹏……本来就是一体，都只是“道”的某种“表象”，也可以说，都只是“道”的午后一梦。通过梦，相互进行了转化，这就是“物化”。此时，庄周又想到了生与死，虽然梦与生死有长短之分，且梦醒了，还会变回自己，人死了，却不知是否会再变回来。但是，蜉蝣朝生夕死，似乎比梦还短，而有的人的梦却做了一辈子；再说，人死了，虽已化为腐泥，然血肉之躯仍可以通过父母的精血重生，安知今生的我不是前世的他？这就像梦里的蝴蝶并不知道是庄周梦见了它一样，更何况世间一梦不醒以及死而复生者并不鲜见。如此说来，生死与做梦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是“道”变化的方式不同而已！现在，他想通了，彻底地想通了，于是，躺在凉席上，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写了一篇《齐物论》。后人据此作了一首《庄周梦蝶》的古琴曲。

以上是根据庄子《齐物论》中的一个小故事，仿东坡“想当然”而作，琴曲《庄周梦蝶》想来亦然。

附录　　　　　庄周《齐物论》

第十：“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第八：“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

庄周梦蝶：琴曲与联想-潇湘水云及其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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