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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
孔子与《易传》的关系曾是学术史上一个聚讼纷纭的公案。孔子作《易传》,最早见于《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孔颖达《周易正义》序中说:“其彖、象等十翼之辞,以为孔子所作,先儒更无异论。”最早怀疑孔子与《易传》关系的是宋代欧阳修,叶适继之,清人崔述又继之。20世纪前期,在疑古思潮的推动下,古史辨派几乎彻底推翻了孔子作《易传》的成说。
1973年,马王堆帛书《易传》出土,为孔子作《易传》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帛书《要》明言孔子晚而好易,“居则在席,行则在囊”,又说:“吾好学而才闻要,安得益吾年乎?”正与《论语·述而》中孔子所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相合。有意思的是,对孔子学易表示疑惑的,恰恰就是感叹“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的子贡:“夫子亦信其筮乎?”孔子则回答,“我观其德义耳”“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后世之疑丘者,或以《易》乎”。正如李学勤先生所说:“他(孔子)与《易》的关系也一定不限于是个读者,而是一定意义上的作者。他所作的,只能是解释经文的《易传》。”[3]可以说,孔子与《易传》的关系再无疑义,再炒疑古派的冷饭则甚属无谓。
然而这就有了重新认识孔子的问题。我们已经习惯了《论语》中的孔子形象—不语怪力乱神,罕言性与天道,现在如何解释《论语》和《易传》间的差异呢?周予同说:“号称‘十翼’的《易传》……不但文体同《论语》不相似,而且思想内容也不一致。”[4]钱穆说:“《系辞》里的道,明与老庄的说法相合。……《易系》里的思想,大体上是远于《论语》而近于老庄的。”[5]陈鼓应干脆认为《易传》是道家学派的作品:“我们细读《系辞》,可以看到他的阴阳说、道器说、太极说、精气说、原始返终说,以及‘道’、‘德’、‘神’、‘神明’、‘究几’等等重要的范畴与概念,都和老子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关系。”[6]可见,要厘清孔子与《易传》的关系,必须弄清老子与《易经》的关系以及老子与孔子的关系。
陈鼓应《易传与道家思想》一书的观点受到很多学者反对,不过老子与《易经》的联系却是不容否认的。《易经》作为上古占筮之书,本由历代史官完成。史官的职事之一就是执掌历法,从斗转星移、寒来暑往的自然现象中总结规律,对应人事之休咎,发明占筮之法。被孔子称为“史筮”的,就是主持易占的这些史官。老子本人是周朝的柱下史,《易经》必然会成为他的思想资源。略加对比就会发现,老子思想多与易理相合。
《易经》的基本哲理,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二元对立,物极必反。”首先,世界是二元对立的,所以才有了阴阳两爻的对立,四象、八卦乃至六十四卦皆由此推演而来。其次,对立的双方互相转化,基本规律是物极必反。先看作为“易之门户”的乾、坤两卦:乾从初九“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到上九“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坤从初六“履霜坚冰,阴始凝也”到上六“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展示的都是物极必反的过程。再看十二消息卦的阴阳消长:从复卦一阳始生开始,至乾卦六爻皆阳,然后阳极阴生,继之以姤卦,最后终之以六爻皆阴的坤卦,也是一个完整的物极必反的过程。至于损、益两卦的卦序,先损而后益,更是“满招损,谦受益”的形象展示,体现的也是物极必反的规律。
“二元对立,物极必反”亦是老子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老子》第二章讲的便是二元对立,所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第四十二章更有“万物负阴而抱阳”的说法,其与易理的关系更为明显。至于物极必反,《老子》第四十章说“反者道之动”,这与阴阳转化的易理同出一辙。人类遵循此律,凡有所为皆当从相反的方向下手:“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这就是“欲取先与”的损益之道。
老子之道与《易经》的原理全无二致。从这个意义上讲,不妨说早在孔子作《易传》之前,老子就已经创作了道家版的《易传》,那就是《老子》。陈鼓应在《易传》中发现了“道家思想”,这并不奇怪,因为孔子、老子二人有着共同的知识背景。我们还要指出,孔子学《易》很可能是受到老子的影响。
孔子适周见老子事,见《史记》之《孔子世家》和《老子列传》。司马迁明文记载的见面缘起,则与鲁人南宫敬叔有关。据《左传·昭公七年》载:
九月,公至自楚。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
按,昭公七年,孟僖子“病不能相礼”,这一年孔子十七岁。“及其将死也”,乃是昭公二十四年,那时孔子三十四岁。显然,左丘明在这里用了“预叙”的笔法。司马迁写《孔子世家》,对本段史实的理解出现了疏误:“孔子年十七,鲁大夫孟釐子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及釐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礼焉。”无论如何,由此引出孔子适周之事: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曰:“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史记·孔子世家》)
孔子适周的年龄,《史记》未载。《孔子世家》大体上是编年叙事,适周之事被放在孔子三十岁齐景公问政之前,可见当距孟釐子之卒很近。又《礼记·曾子问》载孔子自述见老子之事:“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日有食之……”参考《春秋》经传和《中国历史日食典》,昭公二十四年四月有日食,下一次则是六年之后。所以,适周之事只能发生在这一年,即孔子三十四岁时。据《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与老子见面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史记·孔子世家》)
然而在《老子列传》中,老子对孔子却是另一番教诲:
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史记·老子列传》)
如果说这是同一次谈话的内容,司马迁何不合而并之,用互见法提示一下即可?很可能,他看到了两则关于孔子、老子谈话的内容,不知如何取舍,于是分头系于两人的传记之中。
如果我们认定孔子和老子只见过一面,这个问题当然是无解的。但据《庄子·天运》载,孔子五十一岁时见老子: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老聃曰:“子来乎?吾闻子,北方之贤者也,子亦得道乎?”孔子曰:“未得也。”老子曰:“子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度数,五年而未得也。”老子曰:“子又恶乎求之哉?”曰:“吾求之于阴阳,十有二年而未得。”(www.chuimin.cn)
因为《庄子》“寓言十九”,后人多不将它看成信史。不过如果本段纯是寓言,则所举数字当取整数,说孔子五十不闻道也就罢了,何必要说五十一呢?学度数五年也就罢了,学阴阳何必要说十二年呢?此中也许有真实的历史信息。联系《史记》所载孔子三十四岁见老子,加上十七年正好是五十一岁,很可能孔子与老子相见不止一次:一次是昭公二十四年,孔子三十四岁;还有一次是定公九年,孔子五十一岁。至于孔子与老子何以会在沛地相见,史上没有记载。近据李炳海先生考证,老子晚年由周入楚,隐居于陈地苦县,即今河南鹿邑,离沛县不远。[7]而孔子于定公九年为鲁中都宰,在山东汶上,离沛县也很近。所以这次见面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司马迁未必没有注意到《庄子》这条材料,也许是因为把它当成“寓言”而忽略掉了。
第一次见面,孔子三十四岁,正血气方刚,积极入世,所以老子告诫他不要“好议人”,乃至“发人之恶”。今天看来,这次见面似乎没有给孔子多大的触动。此时的孔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谈性与天道,对《易经》一类的卜筮之书应该是敬而远之的。
到了五十一岁,孔子阅世已深,则容易与老子产生共鸣,也更容易对易理发生兴趣,学《易》也当在此前后。对于“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这句话,皇侃《论语义疏》称“当孔子尔时年已四十五六”。这其实是误解。学《易》随时可以,何必要等几年再学呢?古人年寿短,常“恐年岁之不吾与”。盖孔子此时已有五十岁,意谓五十以学《易》,假以数年,可以无大过矣。五十一见老子,五十而学《易》,五十而知天命,取其整数,三者相合,应该不是巧合。
我们知道,损益之道是《易经》的基本原理,也是老子之道的重要组成部分。《易》触动孔子最深的,正是这一点。这在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中都有证据:
孔子读《易》,至《损》《益》,未尝不愤然而叹,曰:“益损者,其王者之事与!事或欲以利之,适足以害之;或欲害之,乃反以利之。利害之反,祸福之门户,不可不察也。”(《淮南子·人间训》)
孔子读《易》,至于《损》《益》,则喟然而叹。子夏避席而问曰:“夫子何为叹?”孔子曰:“夫自损者益,自益者缺,吾是以叹也。”(《说苑·敬慎》)
孔子易,至于《损》《益》一卦,未尝不废书而叹,戒门弟子曰:“二三子,夫损益之道,不可不审察也。”(马王堆帛书《要》)
三段文字都记载了孔子的“一声叹息”,充分表现了他晚年接触到新理论时的新奇感,这必然会影响《易传》的写作。《系辞》云:“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这说的正是损益之道。
那么,《易传》是否改变了《论语》中的孔子形象呢?这就涉及《易传》与《论语》的关系了。易理的基本结构就是二元对立,物极必反,而孔子早年的理论,无论是“仁者爱人”还是“礼别异”,都是在“二”上下功夫;仁者损己爱人,终成益己自爱的智者,这合乎他晚年发现的损益之道,也是一种物极必反。可见,孔子学《易》之前,虽未明易理,而日用之间实与易理暗合;学《易》之后,不过是为自己的人本主张找到了天道的依据。《史记·太史公自序》讲孔子作《春秋》时说:“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勉强地比附一下,《易传》就是“空言”,《论语》就是“行事”。
通过《易传》,我们发现了孔老相通之处。柳诒徵说:“孔子于《易》,由阴阳奇偶之对待,阐明太极之一元……谓神无方,易无体,而道在阴阳之相对……其于形而上之原理,与老子所见正等。”[8]那么,孔子的《易传》是否重复了老子的学说,二人思想的区别在哪里呢?
应该说,由于有着共同的思想资源,二人对宇宙基本原理的认识是相同的。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孔子则说:“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在宇宙演化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步是“一生二”,孔子与老子在这一点上的认识完全一致。但在同一个天道背景之下,推天道以明人事时,二人却表现出不同的思想趋向。
老子的推理是这样的:“万物负阴而抱阳”,这是阴阳对立的天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这是善恶对立的人本。用《易传》的句式,就是“立人之道,曰善与恶”。
孔子的推理是这样的。“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这是阴阳对立的天道;“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此处善恶对立消失了,变成了仁义并立。孔子在这里完成了一个偷天换日般的工程,强行使仁义成了天道在人间的投射,拥有了先天的合法性。
孔子甚至不顾天道二元性与人本二元性的对应,只以一纯“善”继承之:“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也就是说,面对一个阴阳善恶均势的宇宙,孔子却把“善”单提出来,以继承天道、成就人性,这不就是“为生民立命”吗?
不仅如此,孔子还将人本之善反射给天道,所谓“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这不就是“为天地立心”吗?
至此,我们了解了孔子对易理的深刻改造。他把人类的仁爱安插到物理的天人之际中。老子的天道是冰冷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子的人本也有些冰冷—“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所以他才被奉为权谋之术的宗师。而孔子的天道却是温暖的—天道有“好生之德”;孔子的人本也是温暖的—“仁以爱之,义以正之”。孔子告诉我们,人类面对冰冷的宇宙,大可不必消极“无为”,而是要积极地参赞天地之化育,以补造化之不足,如此就与老子分道扬镳了。可以说,孔子走近了老子,又离开了老子;把握了易理,又超越了易理。
有关此道之美:先秦诸子人性艺术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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