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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诸子人性艺术论:揭示此道之美

【摘要】:人类文明创造的三大领域,科学是求真的,哲学是明善的,而艺术是审美的。诸子的理论重心并不是艺术,除儒家以外,纯粹以艺术作为话题的情况并不多。我们不能只关注孔子直接谈及艺术的部分,而要把它看成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海平面下面才是他美学思想的主体。笔者以为是人性论。艺术表现人性,艺术就是人性之根上生出来的花朵,艺术史就是人类的一部人性表现史。从这个意义上讲,诸子美学可以归结为诸子的人性艺术论。

人类文明创造的三大领域,科学是求真的,哲学是明善的,而艺术是审美的。降及人文科学,史学是求真的,哲学是明善的,而文学是审美的。柏拉图认为,人类文化创造的三个根本价值就是真、善、美。如果把生命价值比作一棵树,则真是扎于泥土的根,善是向上生长的干,而美则是从里向外开放的花朵。无根则树不能生,无干则树不能长,而无花则无以展示生命的美丽与高贵,故而艺术之美实是世间生命的自我绽放。蔡元培提倡以美育代替宗教,就是因为意识到了美在生命价值中的崇高地位。历史可以满足人的求知欲,哲学可以满足人的明理欲,而唯有美学可以给人以情感的安顿,让干涩枯萎的心灵得以滋润鲜活。艺术的发展水平,显示着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高低;而对艺术的不同态度,也透露着思想家们理论境界的深浅。

先秦是中国文化的源头,诸子思想对传统中国乃至现代中国的文化形态有着深刻影响,而诸子美学也开创了中华民族审美心理的基本格局。要了解中国传统美学,必然要从先秦诸子开始。

研究诸子美学,有材料不足的困难。诸子的理论重心并不是艺术,除儒家以外,纯粹以艺术作为话题的情况并不多。他们的美学多与其对社会政治问题的讨论混合在一起。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做一番钩沉索隐的工作,通过一些话语碎片复原或重建他们的美学体系。例如孔子,其艺术论明确表征的主要有“兴观群怨”“思无邪”“尽善尽美”“文质彬彬”等相对孤立的条目,学者们对这些只言片语背后的意义进行了努力的挖掘和详尽的阐释,这就好像从历史的废墟中捡出一些残砖片瓦,试图重建昔日壮丽的楼台,用心是好的,但那些碎片实在太零碎了,复原工作总给人一种东鳞西爪、难窥全豹的感觉。(www.chuimin.cn)

其实,孔子的美学绝非那些只言片语所能概括的,它根植于孔子整体的哲学思考之中,就像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开着的星星点点的几朵小花。小花诚然可以展现大树的美学,美的根源却不在花上,而在于枝干和树根。所以,我们应该换个思路,从孔子思想的根本出发来考察他的美学。我们不能只关注孔子直接谈及艺术的部分,而要把它看成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海平面下面才是他美学思想的主体。它一方面决定了孔子美学的基本形态,另一方面本身就有“潜美学”的价值。从这个角度切入,做研究才更有根底,才能够深入下去。孔子如是,其他诸子亦复如是。

那么,诸子美学的根本在哪里呢?笔者以为是人性论。艺术表现人性,艺术就是人性之根上生出来的花朵,艺术史就是人类的一部人性表现史。从这个意义上讲,诸子美学可以归结为诸子的人性艺术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