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中提到与这次战事有关的地名共28个,反映着吴师入郢的军行路线、楚昭王自郢奔随所经之地,以及秦师救楚、吴人东归所至之处。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吴从楚师,及清发,将击之。食而从之,败诸雍澨。流行说法定豫章在江北淮南,即吴楚边境屡次用兵所至的豫章。随后,沈钦韩《春秋左氏传地名补注》更据以进一步发挥之,并引明末曹学佺《名胜志》所记,以证此安陆之章山是吴入郢之役所经的豫章。......
2023-11-23
《地名知识》1980年第3期刊登了孙仲明、赵苇航同志合写的《长江与扬子江名称初考》一文(以下简称《初考》),对于我国的最大河流——长江在不同历史时期以及不同河段的名称及其变化,提出了较为系统的看法,这对于当前着手编著地名辞典,探究地名渊源、沿革的工作,是有益的。但其中仍有需要商榷和补充之处。谨提出以下几点,供孙、赵二位同志及广大读者参考。如有不当,并希指正。
一、古文献中的“江”不专指今长江
《初考》一开头就说: “长江古称‘江’。在我国古代,‘江’……是个专门名词,特指长江。”这是目前流行的说法,但并不符合史实。例如: 《初考》中提到的古“四渎”之“江”,直到汉武帝末年《史记》成书时,就不是指长江,而是指流经今山东省东南部及江苏东北部的古沂水(今沂河,当时下游入海)。此外,淮河、汉水以及汉水支流之一、流经湖北省南漳县及宜城平原南部的今蛮河,于古也都有“江”称。因此,在古文献中遇到“江”字,绝不能简单地认为必指今长江,而应作具体分析,看是指的现在哪条河流。关于这一点,我在上一篇《古文献中的“江”不是长江的专称》中已有论证,这里就不重复了。
二、“长江”之称,最迟始于东汉,上游是今汉水
《初考》说: “六朝以后,才出现‘长江’这一名称,来代表整个干流。”就我所知,不仅六朝,至迟在东汉已有“长江”之称,而且当时的“长江”在今湖北省境内的一段,并不全同于今之长江,因而不能代表整个干流,也不能代表今湖北省境内的全部长江干流。《三国志·吴志·周瑜传》云:
其年(汉献帝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九月,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曹公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孙权)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曰: “……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蒙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 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卷9)
同卷《鲁肃传》云:
肃对曰: “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 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此高帝之业也。”
又同卷《吕蒙传》云:
蒙又密陈计策曰: “今征虏守南郡,潘璋住白帝,①蒋钦将游兵万人循江上下,应敌所在,蒙为国家前据襄阳。如此,何忧于(曹)操? 何赖于(关)羽……不如取羽,全据长江,形势益张。”
这三条史料都告诉我们: “长江”之名,在东汉末、三国初期已在使用,则其得名,自当更早,至迟也在东汉时。还值得注意的是: 这三段史料中提到的“长江”,其上游都是指汉水,这同西晋初年陆机(陆逊之孙)所著《辨亡论》中描述“赤壁之战”前曹操水陆大军沿汉水南下的情景,也可以相证。《辨亡论》上篇云:
……魏氏尝借战胜之威,率百万之师,浮邓塞之舟,下汉阴之众。羽楫万计,龙跃顺流; 锐骑千旅,虎步原隰……而周瑜驱我偏师,黜之赤壁。(见萧统《文选》卷53,或《三国志·吴志·孙皓传》末,裴松之注引)
据《水经注·淯水篇》(卷31)及《元和郡县图志》卷21,襄州襄阳县“邓塞故城”条,邓塞当在今襄樊市东北,唐白河下游近汉水处。由邓塞浮舟,“下汉阴之众”,则曹操水军主力显然是沿汉水而下。汉水亦称“江”,已见上文所考。上引《周瑜传》所说,曹操统率刘表的水师,“悉浮以沿江”。结合上引《辨亡论》所述,此“江”应即汉水。《鲁肃传》记鲁肃劝孙权“剿除黄祖,进伐刘表”。黄祖当时是刘表部下的江夏太守,据守夏口; 刘表则以荆州刺史坐镇襄阳。鲁肃为孙权策划先取夏口,再进军襄阳,是溯汉水而上,而鲁肃却说是: “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则此“长江”上游显然包括夏口至襄阳间的汉水。若再结合《鲁肃传》的后文所谓: “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来加以比观,则此“水流顺北,外带江汉”与“竟长江所极”应是一回事,从而更可看出: 此所谓“长江”,其上游实为汉水。《吕蒙传》记述吕蒙建议孙权夺取荆州的军事部署,其中“蒋钦将游兵万人循江上下”之“江”亦是指汉水。这从《吴志·蒋钦传》(卷10)所记: “(孙)权讨关羽,钦督水军入沔”,可以得到印证。吕蒙自己则拟凭借蒋钦水军在汉水上的支援,而“前据襄阳”,随后他又建议孙权夺取关羽的荆州,从而“全据长江”。以此军事部署,并结合上述周瑜、鲁肃二传及《辨亡论》所记,可知吕蒙所谓“前据襄阳”、“全据长江”与鲁肃所说: “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所指实同。换言之,其所谓“长江”的上游也都指襄阳以下的汉水。
这样看来,三国时人所说的“长江”水道,并不全同于今之长江。当时人心目中的长江,其上游似不包括今长江的“荆江”河段,而是指的汉水(当然,这也不排斥今“荆江”河段在当时也称“江”或“长江”)。因此,似不能一看到古文献中的“长江”,就简单地与今之长江中下游主干道画等号。
三、唐、北宋之“蜀江”即南宋迄今之“荆江”
关于长江在不同河段的名称,《初考》已列举不少。这里再就现在的“荆江”河段在历史时期的名称问题,作一些补充。
今存隋唐至北宋记载中对现在的荆江河段都称为“蜀江”,而且比今之荆江河段(宜都县枝城至湖南岳阳市城陵矶)还长些。《隋书·崔仲方传》云:
……上书论取陈之策曰: ……今唯须武昌已下……益、信、襄、荆、基、郢等州速造舟楫,多张形势,为水战之具。蜀、汉二江是其上流,水路冲要,必争之所。(卷60)
《元和郡县图志》沔州汉阳县“鲁山”条云:
在县东北一百步。其山前枕蜀江,北带汉水。(卷27)
[案: 又“涪州”总序云:
武德元年立为涪州,在蜀江之南,涪江之西,故为名。
又“涪州”总序引《四夷县道记》云:
故城在蜀江之南,涪江之西,其涪江,南自黔中来,由城之西,泝蜀江十五里有鸡鸣峡,上有枳城,即汉枳城也。]
孙光宪(五代时人)《北梦琐言》云:
湘水北流至岳阳,达蜀江。夏潦后,蜀涨势高,遏住湘波让而退,溢为洞庭湖,凡阔数百里。(卷7“洞庭湖诗”条)
《太平寰宇记》荆州枝江县末条云:
蜀江,在县南九里。(卷146)
又,同卷松滋县“蜀江”条云:
在县北一里,源自宜都县来。
又,夔州奉节县“滟预堆”条云:
周回二十丈,在州西南二百步,蜀江中心。(卷148)
《宋史·五行志》云: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公元977年)……七月,复州(按: 州境在今湖北天门、沔阳一带)蜀、汉江涨……淳化二年(公元991年)七月……复州蜀、汉江水涨。(卷61)(www.chuimin.cn)
这些材料都反映出: 上起三峡以西的奉节县,下至今武汉市的汉阳区龟山边,这一大段包括今荆江河段的长江,在隋唐至北宋初期,除了被通称为“大江”之外,又叫“蜀江”。却未见“荆江”之称。
“荆江”之名也出现了。但却非指今之荆江河段。唐代诗人肖颖士所作《登宜城故城赋》,前有序云:
丙申岁(按: 是唐玄宗天宝十五年,肃宗至德元年,公元756年),避地襄阳,见召掌节度书记。陪幕府源公赴江陵作。
原赋开头几句是:
升彼墟兮,遐眺荆江,迩瞩樊沔,颓沲以隐……历墉而讯诸,乃楚鄢之遗城。(见《全唐文》卷322,亦见《湖北通志》,商务印书馆民国十年影印精装本,页677,卷18,《舆地志十八》,古迹四,“宜城故城”原注引; 篇名则为《登故宜城赋》)
这里提到的“荆江”,在襄阳南,靠近宜城故城,可以“迩瞩樊沔”,显然是指汉水中游河段。
[案: 《汉魏百三家集·庾开府集》滕王宇文逌《庾开府集序》:“……即于荆江骤置文物,复为梁后主萧绎御史中丞……”
鲍照《吴歌》: “人言荆江狭,荆江定自阔。五两了无闻,风声哪得达。”(《汉魏百三家集·鲍参军集》之《吴歌三首》)另《枯树赋》: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现在的“荆江”河段名称之见于今存记载,始于南宋时。《舆地纪胜》卷69,荆湖北路,岳州景物上,“西水”条引《岳州志》云:
荆江,六七月间,其暴涨,则逆流洞庭,潇湘清流为之改色。南至青草,旬日乃复。亦谓西水……
又,同卷景物下,“洞庭湖”条引《风土记》云:
鼎、澧、沅、湘合诸蛮黔南之水,汇于洞庭,至巴陵,与荆江合。
《宋史·五行志》云:
(孝宗)淳熙……十五年(公元1188年)五月,荆江溢,鄂州大水……江陵、常德、德安府、复、岳、澧州、汉阳军水。(卷6“水”上)
阴历五月只能是长江涨水之时(汉水还要迟些,多在七八月间),所以这里所说“荆江”必是长江的荆江河段。上文列举遭水灾各府州大都在长江两岸,亦足为证。
自此以后,下至明清,“荆江”之名及河段范围就完全确定下来,以迄于今; 而“蜀江”之称,从南宋以后就很少见了,只在《元史·顺帝本纪》(卷42)还有过一次记载: “至正九年(公元1349年)五月,蜀江..大溢,浸汉阳城....。民大饥。”这反映出这一名称已成残留状况。明清以后,终于湮灭无闻; 而宜都县枝城以上,则“川江”之名也取代了“蜀江”。
四、两处古“九江”地名探源
关于古代长江哪一段与“九江”有关的问题。《初考》只提到: “江西九江市附近支流纵横,故称九江。《禹贡》有‘九江孔殷’,指的就是这段河道。”似应对其他不同的说法也有个交待为好。
过去对《禹贡》“九江”地望的解释,大致有二说。其一即《初考》沿袭之说,主要以《史记·河渠书》(卷29)末“太史公曰: 余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及《汉书·地理志》庐江郡寻阳县原注: “《禹贡》‘九江’在南,皆东合为大江”的记载,作为基本依据。汉晋直到唐代,学者多依此说。其中又可细分为今九江市以北(古浔阳,今湖北黄梅、广济一带),和九江市以南(鄱阳湖周围诸水)两种互有出入的见解。《初考》的提法盖亦不出此范围。
另一种解释则盛于宋代。根据《禹贡》本身所记“九江孔殷”在“荆州”域内,而今之江西九江市及其对岸(古寻阳)一带则属古“扬州”范围,疑其地域不合,于义难通; 进而据《山海经·中次二经》所记“洞
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澧沅之风,交潇湘之渊。是在九江之间”; 及《水经注》卷40末“《禹贡》山水泽地所在”所记“九江在长沙下雋县西北”等较古记载,而认为“九江”当在今长江中游,是洞庭湖周围诸水的总称。一时名儒如朱熹、蔡沈等多主此说。②
到清代,则两说并立,各不相下。较著者,如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75,《湖广总序》,“洞庭湖”条)、胡渭《禹贡锥指》(卷7,荆州部分,释“九江孔殷”)都继承宋人之说。胡渭书中并总结前人各种解释,力驳汉唐之说,进一步补充了宋人论据。由于他是当时公认的《禹贡》权威,因而影响颇广。但后于此的著作,如乾、嘉间成书的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卷3)则坚持汉唐旧说。近人顾颉刚亦主寻阳之说而又有新解。③1978年成书的《辞海·地理分册(历史地理)》页4~5,历史地名,“九江”条,列举以上两说(析而为三),而倾向于寻阳之说。
江西九江市之说还可联系到秦之九江郡。《水经注·淮水篇》云:
淮水……又东北流,迳寿春县故城西。县即楚考烈王自陈徙此,秦始皇立九江郡,治此,兼得庐江、豫章之地,故以“九江”名郡。
庐江郡即寻阳所在。豫章于汉时设郡,境土包括今江西全省,秦人把这一带统称为九江郡,当有所本。看来至迟在战国晚期,这一带必已有“九江”之称。但另一方面,据上引《山海经》及《水经》所记,则荆楚内地之有“九江”而且为时较早,似亦难予否定。这就不能不使我们推想: 很可能《禹贡》时期的“九江”原在上游的古荆楚内地洞庭湖区及江汉平原一带(据大量的钻孔资料,这一带不存在“跨江南北”的大云梦泽,而是以河湖交错沉积相为主的古代河道纵横之处,④正与“九江”含义相符。文献材料的考订,也得出同样的看法,对此,将另文详述)。以后秦兵拔郢,楚人大批东迁,就也把“九江”这个地名带到了东方,安在寻阳以南、诸水汇集的长江南岸(包括鄱阳湖区)地貌相似之处,从而形成了异地同名现象的又一个例子,就像淮河流域也出现了“郢”(寿春)、“荆山”、“马头”等故楚地名一样。日久之后,后起的地名日彰,而故地的原名则已趋湮灭,终于使后人误把今之同名地,当作古时的原址,造成了张冠李戴、移花接木的后果。这种屡见不鲜的、带规律性的情况,就是导致后人弄错古代同名之地确切位置的一个重要原因; 也是我们搞地名沿革变迁时,最需留意的问题之一。“九江”位置之出现二说,且各有所据,其根源或即在此?
但这还只是推想。这一问题现在还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尚须结合一系列相关地名如“云土梦”、“敷浅原”、“东陵”、“洞庭”、“彭蠡”、“衡山”、“澧”、“沅”、“下雋”等的地望问题,作进一步的考定与探索,才能更有把握地确定《禹贡》“九江”的位置。这方面今后还需要继续作艰苦的努力。
注释:
① 按: 此“白帝”并非位于今四川奉节县之蜀汉白帝城,而当在三峡以东,孙吴境内。《三国志·吴志》卷13,《陆逊传》附《子抗传》所记: “(孙休)永安二年(公元259年)……都督西陵,自关羽(濑)至白帝”,亦可印证。
② 参阅蔡沈《书经集传》(世界书局《四书五经》本)页28~29《夏书·禹贡》“九江孔殷”注; 傅寅《禹贡说断》(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本)页57~59,卷2,“九江孔殷”句后引诸家之说。
③ 参阅侯仁之主编《中国古代地理名著选读》第1辑(科学出版社1954年版),顾颉刚注释《禹贡》,页20~21,注[3]; 页23,注[8]; 页35~36,注[2]; 页41~42,注[1]、[2]。
④ 参阅蔡述明、官子和《跨江南北的古云梦泽说是不能成立的——古云梦泽问题讨论之二》,见《海洋与湖沼》第13卷,第2期(1982年2月)。
[1] 本文曾发表于《地名知识》1981年第2、3期。这次修订,删去了第一部分中关于古文献中的“江”不专指长江的具体论证,以免与上一篇内容重复。此外还删去了一个可有不同解释而又牵涉较广的次要例证。其他亦略作修订。
有关古代荆楚地理新探的文章
《左传》中提到与这次战事有关的地名共28个,反映着吴师入郢的军行路线、楚昭王自郢奔随所经之地,以及秦师救楚、吴人东归所至之处。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吴从楚师,及清发,将击之。食而从之,败诸雍澨。流行说法定豫章在江北淮南,即吴楚边境屡次用兵所至的豫章。随后,沈钦韩《春秋左氏传地名补注》更据以进一步发挥之,并引明末曹学佺《名胜志》所记,以证此安陆之章山是吴入郢之役所经的豫章。......
2023-11-23
前 言古代的沮水和漳水是流经楚郢都和随后的江陵城附近的两条水。关于古沮、漳二水的位置,现在流行的说法都认为就是今之沮河、漳河,上游在保康县和南漳县西南境,南流(偏东)入远安、当阳县境,在当阳县东南合流后,称为沮漳河。④清末以来的图籍则多据此说。......
2023-11-23
这些器物经鉴定为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的曾国器物。另据湖北省博物馆考古队的初步调查,在枣阳县境的滚河流域,周代遗存相当丰富。前人对于曾国的历史地理也作过一些探讨。......
2023-11-23
把古文献中的“江”字,视为长江的专称,这似乎是直到目前还相当流行的一种传统看法,①而且往往以此作为考订古代地理的一个前提,据以推断与这些“江”字相关的其他地名方位。还有一个称为“江”而非指长江的重要例证。前人由于总认为古文献中的“江”专指长江,跳不出这个框框;同时,又一向认为“泰山”就是现在山东泰安市北的东岳泰山。......
2023-11-23
陆地上升,淤泥堆积,围海造田,建设人工海塘、长堤,这些地理环境的变迁,使得水道消失,一些水道地名随之消失了,而有的水道地名的存在方式和指向也改变了。1980年建成仇江门大坝,双合山与岱山岛相连,仇江门水道成为历史,但是仇江门地名犹在,岱山县岱西镇西北面有仇江门社区,仇江门已经成为陆上地名。1973年4月筑堤,钓山与舟山岛相连,钓门作为水道是没有了,但是钓门作为地名还留有余韵,如定海钓琅湾、舟山钓浪围垦工程等。......
2023-11-21
两年前我与徐德宽同志在《楚都丹阳地望新探》一文中,曾列举4条论据以证西周后期至春秋初期的楚国政治中心丹阳当在今河南省淅川县境丹水与淅水会流处附近。《新探》中称“楚都丹阳”是泛指其通常涵义,指楚国当时的政治中心而言。此后的地志以至近世地图大都沿用此说,遂成为目前的流行说法。上引王粲《登楼赋》所说“蔽荆山之高岑”,亦足为证。......
2023-11-23
丹阳是古代楚国初兴之地。①因此,搞清楚丹阳地望,对于探索楚国早期的政治文化中心,进而研究楚国的历史发展和楚文化的传播,是必要的入手之处。所以,探索楚国早期的故都丹阳所在,必应联系古荆山的地望,二者结合,才能得出较为符合实际的看法。认为楚丹阳故都当在今湖北枝江县境。其最早的依据是《史记》关于楚怀王十七年秦大败楚师于丹阳,乘胜取楚汉中地的记载,⑤反映出战国时这里仍称丹阳。......
2023-11-23
讳辩[唐]韩愈封建时代对 于 君主和尊长的名字谥号等,不能直接写出或说出,必须用其他字来代替,如汉高祖名邦,改“邦”为“国”;唐太宗名世民,改“世”为“代”,改“民”为“人”,尚书六部中的“民部”,则改为“户部”,等等。律曰:“二名不偏讳[5]。”律曰:“不讳嫌名[7]。”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16]。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23],以为触犯。......
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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