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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射陵的书法成就及影响

【摘要】:志书编成,宋曹坚不留名,最终《江南通志》仅署了恭贻的名字。于成龙敬重他的人品,称他为“射陵先生”。其书法大多是草书作品,有着浓郁的抒情写意特点,既有王铎的泼辣豪放,又有董其昌的飘逸古淡,更有傅山所没有的精致入微。今出版的《宋曹草书千字文》宋曹书法墨迹在民间流传甚广,除盐城外,两淮、扬州、京口、姑苏、金陵和杭嘉湖一带,也有他的墨宝。当今日本书法界,也有研究宋曹书学的学术群体。

大纵湖畔北宋庄是明末清初大书法家书法理论家、诗人宋曹的祖籍所在地。据《古盐宋氏宗谱》载,盐城宋姓这一支脉乃是商周时宋国始祖微子的后裔,后辗转迁徙,宋末元初由徽州至苏州,明洪武间由苏州至盐城,至宋曹是第十世。今日大纵湖景区宋氏家祠外,宋曹塑像迎门而立,头结平民髻,身着布衣衫,面目清瘦,长髯飘动,俨然是一位傲世脱俗的学者。

宋曹(1620—1701),字彬臣,亦字邠臣,号射陵,又号耕海潜夫、汤村逸史,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冬出生于盐城新兴场。南明时官至中书舍人,明亡不仕。著有《草书千字文》《书法约言》《会秋堂诗文集》《杜诗解》等。自宋曹曾祖、祖父起,皆以举人入官,宋家祠堂大门两侧曾有“两朝辅弼,十世簪缨”的对联。其父鼎彝公是三科武举,博学好古。宋曹自幼受家庭熏陶,早得启蒙。七岁即读帖临池,酷暑严寒从不间断,十载笔耕,自强不息。而立之年,便能诗善书,瞩目乡里。宋曹十九岁时娶夫人阮氏,未几卒。二十三岁续娶夫人陆氏,陆氏纯孝,其事迹被收入光绪《盐城县志·列女传》,年九十八卒。

盐城儒学街宋曹故居之宋曹塑像

大纵湖复建之宋曹祖居

明崇祯时,宋曹二十五岁,官至中书舍人(从七品)。清顺治四年(1647年)盐城书生司石盘、厉豫等先后起兵抗清,兵败,宋曹也受到株连,身陷囹圄。营释后,即隐居盐城南门外的汤村,筑“蔬枰园”侍奉老母,闭门养息,会友谈艺。清康熙元年(1662年),朝廷下诏举他为“山林隐逸”,他以母老为由固辞。后宋又几次拒绝出任清朝官吏,隐居不仕。59岁时,清政府为纂修《明史》,开博学鸿词科,征诏海内名儒,其时侍郎严沆和江苏巡抚慕天颜共举应试,他俱固辞不赴。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两江总督于成龙特地迎请他到南京纂修《江南通志》,并总校其事。盛情难却,他带上长子恭贻一起赴任。志书编成,宋曹坚不留名,最终《江南通志》仅署了恭贻的名字。于成龙敬重他的人品,称他为“射陵先生”。此后,他出游江浙等地,在淮阴浦西与昆山著名学者顾炎武徐州的抗清志士万年少结为生死之交,以此示反清复明之志。康熙四十年(1701年),宋曹病故于“蔬枰园”,终年82岁。

盐城儒学街之宋曹故居(www.chuimin.cn)

宋曹以其书法、书论、诗作,被时人称为“其古道照人,足以师表海内”的江北之杰。其书法大多是草书作品,有着浓郁的抒情写意特点,既有王铎的泼辣豪放,又有董其昌的飘逸古淡,更有傅山所没有的精致入微。他将王羲之的风流蕴藉和张芝的气势飞动糅合在一起,其书法艺术随意自然,飘逸飞动,气势磅礴,一气呵成。顺治十八年(1661年),宋曹的书法艺术已达纯熟,双钩《草书千字文》便是他的代表作,其结构之精妙一以贯之,体态之飘逸似行云流水,气势之跌宕起伏如大河奔涌,通篇熔铸了诸家之长而又自成一体。现坐落在儒学街四号的宋曹故居内有“草书千字文石刻”,供人观赏。当代学人、盐城书家、篆刻家孙环勇偶得《宋曹草书千字文》拓本,为使先辈遗产流传于世,特主编出版《宋曹草书千字文》,精彩呈现了宋曹草书的内涵和特质。宋曹晚年,学与岁俱进,书法更臻精善,又撰成论著《书法约言》,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被张潮收入《昭代丛书》,影响深广。晚年宋曹仍过着隐居的生活,以吟诗写字自娱。其诗宗杜甫,而书必杜诗,藉少陵之怀,发故国之思,泄心中郁结,留下感怀言志的洋洋诗篇。著有作品《杜诗解》,熔铸了他深厚的诗学修养。他的另一部作品《会秋堂诗文集》收录其诗作精华,当代学者刘东芹有《重辑宋曹〈会秋堂集〉》。其中诗文有《自题小像》《为顾炎武赋两松树诗》等近三百首。其有《吊司石磐墓》名世:“击鼓天门剑气收,淮阴一死自炎刘。明沙带雪惊寒夜,白骨披星逼素秋。怀抱独龙归帝宅,指挥精卫复神邱。应怜中土成荒塞,万里长风吹古愁。”痛惜司壮烈殉国,哀伤中华故土夷为荒塞,壮怀难酬与愤懑莫抑之情,尽溢于慷慨悲歌之中。另有诗曰:“游山半载不如归,到处骊歌事事违,纵有绨袍何足恋,莫将落魄与人看。”可见他崇尚气节的可贵。正所谓:文章笔下千秋气,家国心中一寸丹。这真是“为寻耕海处,来隐小汤庄。辅弼心何冷,蔬枰味渐长。墨魂任磅礴,诗骨自轩昂。料得千年后,约言犹指航”(1)

今出版的《宋曹草书千字文》

宋曹书法墨迹在民间流传甚广,除盐城外,两淮、扬州、京口、姑苏、金陵和杭嘉湖一带,也有他的墨宝。当今日本书法界,也有研究宋曹书学的学术群体。他的书法作品在日本,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及上海常熟等地博物馆均有收藏。他曾在龙冈书“白燕阁”匾,记录了孝子王忱的感人故事。碑文说龙冈人王氏家中梁檐上筑着燕子窝,与众不同的是王家的燕子都是白色的,当时人都感到很奇怪。王家母子相依为命,后来王母丧逝,其子王忱日夜悲伤啼哭,最后因哀伤过度而亡。王忱发自肺腑的孝心,竟然感念了白燕,它们纷纷自毙,殉死于王家庭院。后人特地建白燕阁坊颂扬王忱及白燕。碑文现收藏于市博物馆。

宋曹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