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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泽国:贯古今的一湖秋水

【摘要】:可见一湖秋水应是大纵湖从古到今贯穿始终的迷人景色。其实,“平湖秋月”原系古琴曲名,又名“醉太平”。平湖秋月大纵湖既是古射阳湖演变而成的一隅潟湖,故盐城古八景中的“平湖秋月”亦应是泛指包括大纵湖在内的古射阳湖,景称“平湖”或许亦有此意。然而一湖秋水却屡被提及,许是留下诗作的前贤大都怀有一腔忧国忧民之情,无暇欣赏湖上那一轮秋月罢。一湖秋水千秋月,直把诗魂贯古今。

大纵湖在盐城古八景中谓“平湖秋月”,在盐城新十景中谓“纵湖秋色”,其中都少不了一个“秋”字。可见一湖秋水应是大纵湖从古到今贯穿始终的迷人景色。众所周知,著名的“平湖秋月”乃是西湖十景之一,此景观应是指:每当秋高气爽,湖面平静如镜,皓洁的秋月当空,月光与湖水交相辉映,颇有“一色湖光万顷秋”之感,故题名“平湖秋月”。其实,“平湖秋月”原系古琴曲名,又名“醉太平”。“平湖秋月”作为景点,之所以八方采用、闻名遐迩,是因为秋季时,月球离地球北半球较近,此时月光的穿透率特别高。又因秋季云淡风轻,天高气爽,气候特别宜人,所以看到的月亮显得特别大、特别亮、特别圆,特别清澈和皎洁,也就有“月到中秋分外明”之说。明人徐渭的一首藏头诗对此景作了很好概括:“平湖一色万顷秋,湖光渺渺水长流。秋月圆圆世间少,月好四时最宜秋。”

平湖秋月

大纵湖既是古射阳湖演变而成的一隅潟湖,故盐城古八景中的“平湖秋月”亦应是泛指包括大纵湖在内的古射阳湖,景称“平湖”或许亦有此意。古往今来,古射阳湖以其灿烂的历史人文、秀丽多姿的风光,千百年来吸引多少高人雅士、词客大贤在此吟诵写意,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

范仲淹是北宋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学家,可谁知他与射阳湖还有着一段缘分,一首自然绝美的景物诗让他同射阳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渺渺指平湖,烟波极望初,纵横皆钓者,何处得嘉鱼。”

南宋诗人杨万里作为使臣多次经古邗沟出使金国,路过射阳湖时留下了咏荷诗《莲花》:“红白莲花共一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

元代诗人萨都剌过射阳湖有杂咏九首,其中云:“飘萧树梢风,淅沥湖上雨。不见打鱼人,菰浦雁相语。”“秋风吹白波,秋雨鸣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

明代吴承恩更是自称射阳先生,他在《西游记》中有诗曰:“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八河船只皆收港,七千州县尽关门。六宫五府回官宰,四海三江罢钓纶。两座楼头钟鼓响,一轮明月满乾坤。”不难看出射阳湖的意象。

明代文臣、号称“总督漕运的第一人”的王竑有《除夕过射阳湖有感》:“去年除夕客江都,今岁巡行在半途。两箧薄书淮海路,一帆风雨射阳湖。频思强梗归耕凿,何日流移入版图?靖寇安民诚有愿,未知天意得回无?”

明代著名学者李长科有诗《长湖烟艇》:“射湖南去绿波长,入望苍烟正渺茫。无限汀洲葭作宅,多情鸥鹭水为乡。卖鱼人醉风吹榜,放鹤僧归月满航。欸乃数声天地远,却疑清境是潇湘。”

纵湖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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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曾任《太祖高皇帝实录》纂修官的乔莱有诗《晓渡射阳湖》:“烟树模糊辨未真,一帆高挂射阳滨。莼丝绕翠频留棹,荷盖分青远送人。浩浩幽襟尘虑少,萧萧茅屋水乡贫。何时结宇依村落,日傍清溪下钓纶?”

清代文学家蒲松龄《射阳湖》诗云:“射阳湖上草芊芊,浪蹴长桥起暮烟。千里关山形自吊,一尊风雨意谁怜!春归远陌莺声外,心在寒空雁影边。翘首乡关何处是?渔歌声断水云天。”

清代戏曲家孔尚任《夜过射阳湖》诗云:“烟水溟濛鼓枻归,萧萧败苇几重围。舟冲宿鹭当窗白,灯引秋蚊入帐飞。湖海陈登名未著,莼鲈张翰兴全违。谁知冷落渔歌队,风雨萍踪梦紫微。”他曾经参与大纵湖出口蟒蛇河的修浚,此工程时曰“新河”。在视察修浚冈门新河时,亦曾留下诗作:“万顷洪荒水,今书入海年。无穷新版筑,有限死金钱。岸草经秋长,商船薄暮连。往来歌禹绩,翻遣泪潸然。”描绘了当年新河上商旅往来的景象。

纵览前贤大湖诗作,似乎鲜有提到“月”,这不禁让人心生缺憾。然而一湖秋水却屡被提及,许是留下诗作的前贤大都怀有一腔忧国忧民之情,无暇欣赏湖上那一轮秋月罢。正所谓:文章笔下千秋气,家国心中一寸丹。

秋水孤舟

湖荡芦荻

2018年盐城市启动“盐城新十景”海选投票,在30多个新老景点的评选中,美丽的大纵湖又位居榜首,且定名为“纵湖秋色”。全国各地诗词作者吟咏大纵湖,其中吟咏最多者,自然还是一个“秋”字和“一湖秋水”。如有众多佚名者在网上题诗云:“十里长堤柳絮飘,一帘湖水涌春潮。倚窗弄笛怀风雅,袅袅清音入碧霄。”“丝丝细雨透轻风,绿岛苍堤幻影笼。带湿渔歌音沥滴,韵溶碧水曲流东。”“十里平湖观雨荷,薰风摇得叶婆娑。我弹绿绮君横笛,一曲莲歌起碧波。”而这其中盐城诗家何保国先生有一诗可为本节结语:

波韵蟾光入古琴,几多逸客对愁吟。一湖秋水千秋月,直把诗魂贯古今。

一湖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