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实话实说》的开播为标志,从1996年到2002年是中国电视谈话节目的诞生与发展阶段。在这一阶段,电视谈话节目作为一种崭新的形态出现在观众的视野中,迅速地引起了观众的关注和追捧。“谈话”的独特性质决定了电视谈话节目对主持人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2023-11-23
将“大数据”应用到视频节目的生产中,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大数据”给电视节目的生产带来一种全新的思维,但同时,以中国目前的实际情况,应用“大数据”还存在着一些挑战。
(一)视频节目应用“大数据”的积极意义
将“大数据”应用到新闻节目生产中,以众多民众构成的“大数据”作为新闻生产的驱动力,实际上是允许公众参与到新闻生产中,是一种回归受众、尊重受众的趋势,同时以数据驱动新闻节目生产,也客观上重塑了新闻专业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潜网效应。同时“大数据”应用于视频节目制作中,还能有效避免同质化节目泛滥。
1.对数据新闻节目实践的思考
首先,将大数据应用至电视新闻,体现了大数据时代对受众新的洞察,即回归受众,尊重受众,增强互动。以往,新闻生产的过程是封闭的,是不允许公众干预或参与的,在此层面上,受众在传统新闻编码上的话语权被媒体压制。而在大数据时代,受众的意愿不再可有可无,受众完全可以用新闻评论等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而这些反馈、评论也会成为大数据资源的一部分,被专业数据分析人员用以数据挖掘。这种包含舆论成分的意愿如果佐以数据,则具有强大的说服力与影响力,本身就富含新闻价值。数据新闻放大了新闻的信息属性,移动终端取代了传统摄像机之类的信息采集终端,每一个人成为数据化单位,个性化的数据记录则由App来完成,就这样,个体无意之间变成了新闻生产的参与者。
数据驱动新闻赋予公众解读新闻的权利,因为公众对数据的解读本身就构成新闻生产的一部分。“如央视曝光东莞色情行业的新闻,当百度用可视化工具将东莞的人口流量呈现出来时,公众在微博和各种自媒体账号上进行热议,公众的解读热情被释放出来。当数据被解读成一个一个故事,就会激发公众解读新闻的热情。”[13]
其次,数据新闻节目重塑了新闻专业主义,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潜网效应。传统的新闻节目生产通常是被限定在特定的专业组织内部,社会公众几乎没有机会直接参与新闻生产过程。虽说专业性组织内部的新闻生产具有一定的自主性,但作为对“现实”的再生产,其很难摆脱社会语境的局限。另外,新闻记者作为个体,对于事物的观察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制于个人的视野与立场,使之报道不够全面、充分、客观,可能会对客观事实的理解产生偏差。
同时,权力组织新闻生产的介入和控制无处不在,官方政府机构为传媒组织提供可靠稳定的新闻来源。“这种‘不平衡’的关系使得新闻无法完全站在客观、中立的立场去陈述观点。因为新闻生产组织依赖于‘国家’力量、依附于权力机构、受制于权力组织。在这种背景下,新闻生产是一种偏向于权力的倾向性生产。”[14]而“大数据”重塑了新闻专业主义标杆,数据是世界的真实映射,大数据的收集、统计是自动化的,分析是智能化的挖掘。专业新闻媒体基于大数据的分析报告会更加全局、客观和直观,使其报道水准得到有效的提升,最大限度弱化业内潜网、权力机构、社会建构对新闻报道的挟持,以扎实的全数据信息构建更为全面、真实、客观的新闻电视节目,从而也为报道的深入提供了基础。
2.大数据能有效避免同质化节目泛滥
中国传统电视节目制作,往往存在一种“跟风”现象,即一旦某种节目类型火爆之后,很快会有山寨模式竞相出现,形成“同类型扎堆”现象,从而将每一种类型剧集的生命力在最短时间内消耗殆尽,自此走向恶性循环。
以大数据思维来进行电视节目的内容制作,能有效脱离盲从与跟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电视剧扎堆造成的资源浪费。将“大数据”引入视频节目制作,找出观众的喜好和需求,挖掘出市场现存的空白点,依靠受众的反馈进行节目的筹备、策划、营销,这样才能创造新的热点并引领观众。
(二)视频节目应用“大数据”面临的挑战
“大数据”给视频节目生产带来一种新的思路,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问题,完全以数据迎合受众的喜好,会陷入过度商业化的泥淖,引发节目质量品味降低。而我国现阶段的技术水平和人才配置的局限,也使得我们在相当一段时间内,还无法完全实现数据驱动内容的节目生产模式。
1.防止过度商业化,潜在剥夺亚群体话语权
大数据与视频行业的结合存在着盈利模式单一化趋向的忧虑。我国网民的普遍素质还有待提高,单纯迎合网民的喜好、品味,容易使视频题材过度商业化且品味偏低。同时,我国视频节目生产赖以导航的大数据源,呈现较明显的阶梯化分布。一般来说,“频繁观看视频且习惯网络购物的群体主要集中在20~40岁的都市有产人士,超出这个年龄段,以及知识水平、财力水平有限的人都很难进入大数据的统计范围。虽然这部分有消费能力的群体足以支撑视频创作的需求,但更大的群体却被大数据分析技术给忽略了。尤其是农村和次发达地区,他们在大多数时代只能被动接受城市有产群体的价值判断而无从选择”[15]。这种有选择的“大数据”孕育下的视频节目,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社会亚群体的话语权,其中塑造的社会边缘人群形象,也可能仅是社会主流群体对其的表征。
2.缺乏数据的积累和应用,不可盲目使用大数据
首先,我国目前缺乏专门系统的数据分析人才和系统的数据分析方法,同时我国专业技术人员分析大数据的能力还有待提高,目前在从海量数据中快速挖掘出核心可用价值的方法和能力方面,还存在明显不足。大数据意味着持续生成的海量信息,然而我国现在与之相关的技术发展与创新却跟不上大数据新陈代谢的速度,目前还缺少可靠的甄别手段和高效的整理方法,如果盲目使用大数据,极有可能会被数据误导,作出错误的决策。
其次,“目前我国在数据真实性、可靠性等方面保障能力较为薄弱,如何确保数据驱动的信息产品质量成为制约媒介行业的一大难题”[16]。在中国,目前来自社交媒体的海量信息,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来自僵尸粉和水军,得到数据的价值被大大稀释,直接影响最终数据分析报告的有效性和准确性,从而影响数据导向的决策生产。
最后,大数据应用于视频节目制作面临的最大挑战还来自于国内的数据分析习惯没有形成,一方面,国内仍以收视率为评估电视剧的首要指标,另一方面,由于在国内,精准的数据分析始终未能纳入影视剧投资成本,而应用大数据来筹备一部剧,需要大量的成本持续投入,一般的企业负荷不了。(www.chuimin.cn)
总之,在陈旧的电视思维面前,拥抱大数据不是简单地建立官方网站、微博、微信,将传统方式生产出的内容移植到新媒体平台,而是将来自于互联网的大数据与自身原有的统计方式结合,把大数据挖掘出的海量信息作为消费者洞察和内容生产的独特视角与内容储备,从而更新整合业界资源,为己所用。
【注释】
[1]宫承波.新媒体概论[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7:2-6.
[2]宫承波.新媒体概论[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7:2-6.
[3]王兰柱.中国电视收视年鉴2010[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0:263-278.
[4]陈瑞.“限娱令”背景下真人秀节目的发展研究[J].商业故事,2015,(10):118-119.
[5]徐立军,王京.2012年全国电视观众抽样调查分析报告[J].电视研究,2013,(2):13-17.
[6]傅玉祥,范宗钗.对农电视的困境与突围[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1:65.
[7]丁爱平.二次元:传统电视发展的下一个风口?[J].视听界,2016,(2):71-74.
[8]刘胜男.湖南卫视芒果TV的互联网布局[J].中国传媒科技,2014,(11):36-38.
[9]贝楠.中国传媒改革的“芒果TV”现象[J].南方电视学刊,2017,(1):108-109.
[10]钟瑛,张恒山.大数据的缘起、冲击及其应对[J].现代传播,2013,(7):104-109.
[11]史安斌,刘滢.颠覆与重构:大数据对电视业的影响[J].新闻记者,2014,(3):52-56.
[12]范洁.大数据在视频行业的应用与启示[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3,(7):15-16.
[13]胡泳,郝亚洲.新闻的迁徙[J].IT经理世界,2014,(5):79-80.
[14]张涛甫,项一嶔.大数据时代的传统媒体突围[J].新闻记者,2013,(6):32-36.
[15]蔡爽.大数据搭起的《纸牌屋》[J].中国新时代,2014,(2):94-97.
[16]钟瑛,张恒山.大数据的缘起、冲击及其应对[J].现代传播,2013,(7):10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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