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改革：初试锋芒，霸主中原

2023-11-2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公元前470年，他主谋驱逐卫出公，后立悼公而为其相。公孙弥牟又称卫将军文子，已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权臣。环视诸侯国，魏文侯任用李悝变法，一跃成为中原霸主。惠王勉强答应后离开，公叔痤又将实情告诉商鞅，劝他抓紧时间逃跑。这段初试锋芒的短暂经历，足以证明商鞅的确具有过人的才智和非凡的胆识。

商鞅（约前390—前338）[1]，姓公孙氏，名鞅，卫国人，因此也叫卫鞅。《史记·商君列传》记载商鞅出身于卫国公族，是“卫之诸庶孽公子”。[2]

卫国早在昭公（约前442—前436）时，就已沦为依附三晋的附庸小国。[3]到商鞅出生时，正值卫慎公（约前425—前383）在位末年。与鲁、宋、郑三国一样，卫国属于二等诸侯国。虽然地处中原，文化发展水平较高，但传统包袱沉重，在春秋战国之际日趋贫弱。卿大夫势力有相当程度的发展，其中卫国公族南氏在春秋末年崛起。公子郢，字子南，卫灵公之子。灵公欲立其为太子，公子郢坚辞。其子弥牟，即卫灵公之孙，称公孙弥牟，其后裔又称公孙氏，在卫国亦颇有影响。公元前470年，他主谋驱逐卫出公，后立悼公而为其相。公孙弥牟又称卫将军文子，已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权臣。古本《竹书纪年》载，“卫将军文子为子南弥牟，其后有子南劲，朝于魏。后惠成王如卫，命子南为侯”。[4]有学者梳理相关史料，指出子南劲即位在前361年，与秦孝公同年；十六年后，即公元前346年，才正式受梁惠王册命为卫成侯。作为“卫之庶孽公子”的商鞅很有可能是子南劲的庶兄弟。[5]子南氏取卫之后，卫国彻底成为中原霸主魏国的附庸，在周边国家已无政治影响可言。

战国初年，受李悝、吴起等人在魏、楚等国实现变法的巨大影响，卫国也产生了法家思想的萌芽。商鞅诞生在这样一个国度，故他年少时虽然对当时的儒、墨、兵等各派学说谙熟于心，却最为喜好“刑名之学”。卫国的积弱导致他很难有所作为。因此，学有所成的商鞅满怀治国平天下的壮志豪情，开始寻找“栖身之佳木”。环视诸侯国，魏文侯任用李悝变法，一跃成为中原霸主。此外，文侯还任用以善用兵著称的吴起为西河郡守，选练能征善战之武卒。对于偏好法家之学的商鞅而言，魏国自然成为首选。

公元前365年左右，循着李悝、吴起的足迹，商鞅赴魏，投奔魏相公叔痤门下，任中庶子。据学者考证，所谓“庶子”或“中庶子”，“是战国时代诸国君主的侍从家臣，也是当时贵族以及其他高官的私门宿卫”。[6](www.chuimin.cn)

商鞅的身份当与此相类，任职虽仅四年，但却甚得公叔痤的赏识。《史记·商君列传》记载，公叔痤在病危之际还特别向魏惠王举荐商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希望惠王能对商鞅予以重任，让他接替自己担任相职，治理魏国。但是惠王沉默不应。惠王临走的时候，公叔痤又屏退左右进一步劝谏，“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如果不打算任用商鞅，就一定要杀了他，免得他离开魏国跑去帮助别的国家。惠王勉强答应后离开，公叔痤又将实情告诉商鞅，劝他抓紧时间逃跑。商鞅对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7]他最终没有离去，一直守在公叔痤左右。

这段初试锋芒的短暂经历，足以证明商鞅的确具有过人的才智和非凡的胆识。

公叔痤死后，听闻远在西垂的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8]商鞅当机立断，西入秦。

商鞅改革：初试锋芒，霸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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