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回答卫灵公的问题

2023-11-2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译文卫灵公问孔子军队怎样列阵，孔子回答说：“礼节仪式方面的事，我曾听说一些；行军打仗的事，我没有学习过。”第二天，孔子就离开卫国走了。卫灵公不追求“礼乐”兴邦的“王道”，却一心想着用武力征服天下的“霸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汉武帝派苏武和随从张胜出使匈奴，因突发意外事故，苏武、张胜被扣留在匈奴。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译　文

卫灵公问孔子军队怎样列阵，孔子回答说：“礼节仪式方面的事，我曾听说一些；行军打仗的事，我没有学习过。”第二天，孔子就离开卫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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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不是没学过，而是不愿教。卫灵公不追求

“礼乐”兴邦的“王

道”，却一心想着用武力征服天下的“霸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译　文

孔子在陈国被围，没有了粮食，跟随他的人饿坏了，没一个有精神的。子路很不高兴地去见孔子说：“君子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吗？”先生说：“君子虽然走投无路，但仍能坚持自己的主张，小人一旦走投无路，便无所不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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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能兴”三字摹写孔子一行困厄，累累如丧家之犬的情形，非常生动。“子路愠见”，一个“愠”字，突现子路性格，使我们如见其面，如闻其声。“君子亦有穷乎？”的“亦”（也），道出千般委屈，而孔子答“君子固穷”的“固”，与“亦”相对，不愧长者风范。《史记·孔子世家》在“子路愠见”之前还有“孔子讲诵弦歌不衰”的记载，刻画出圣人高邈的风情，使我们目睹“君子固穷”的风度，更是印象深刻。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说孔子“在陈绝粮”，固然指的是经济穷困，但我们理解这段文字却不应仅仅局限于经济穷困方面，凡是人生挫折、事业坎坷、人到了穷途末路，都可以理解为“穷”的范围。而凡是到了这些关头，君子都应该具有“固穷”的胸襟和气度，既来之，则安之，坦荡地走出困境。而不应该“穷斯滥矣”，胡作非为，铤而走险或投机取巧，甚至屈态变节，苟且偷生。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人应当如何战胜逆境，走出困境的问题。自古雄才多磨难，圣人尚有断粮饿饭的时候，我们受一点穷困又算得了什么呢？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丢了自己的气节。

【投机取巧】

指利用时机，以巧妙的手段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译　文

孔子说：“能够做到无为而治的人，大概只有舜吧！那么他做了些什么呢？只不过是端庄地坐在王位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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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孔子是赞成道家所提倡的“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的，因为它最接近孔子的“仁政”理念。孔子大概认为，如果一个国家依靠法律来治理，那么就是强迫人民来顺从国家的统治，这样很容易造成民心动乱，所以像舜那个运用“礼制”而使国家太平的年代，孔子是很向往的。

【向往】

因热爱、羡慕某种事物或境界而希望得到或达到。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译　文

孔子说：“史鱼真是正直啊！国家太平时，他的言行像箭一样直；社会黑暗时，他的言行也像箭一样直。蘧伯玉也算得上是君子啊，国家太平时，他出来做官，国家腐败时就辞退官职，把话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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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孔子对史鱼和伯玉的评价是有所不同的。史鱼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做到正直，所以孔子评价他“直哉史鱼”；伯玉能够审时度势，此乃君子的处世态度和作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孔子称他“君子哉蘧伯玉”。

【正直】

公正坦率。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译　文

孔子说：“志士仁人决不为了自己活命而做出损害仁义的事情，而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恪守仁义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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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子看来，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是“仁”，一种精神上的信仰和寄托。“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这个成语就是由此而来，我们对它都非常熟悉，由它衍生出来的各种典故我们也是耳熟能详，比如说苏武牧羊的故事。汉武帝派苏武和随从张胜出使匈奴，因突发意外事故，苏武、张胜被扣留在匈奴。匈奴单于以死要挟两个人投降，张胜贪生怕死投降了匈奴，而苏武却反唇相讥：“我是汉朝的使者，如果违背了使命，丧失了气节，活下去还有什么颜面见人！”说完就要拔剑自刎，但是被及时阻止了。后来，单于把他发配到北海放羊。在那里，他受尽了饥寒的折磨，可手里始终紧紧攥着那根代表朝廷的旌节，直到被解救回到故国。这不就是把仁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典型例子吗？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译　文

孔子说：“一个人没有长远的考虑，一定会有近在眼前的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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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告诫我们，考虑事情一定要把眼光放远了，否则最后吃亏的可能还是自己，如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典型的例子要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寓言故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寓言故事见于《庄子·山木》一文中。有一天庄子到园子里游玩，发现有一只蝉躲在树荫里休息。可是旁边有一只螳螂用树叶作掩护，早已对蝉伺机而动

了。螳螂正要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已经在它后面了，结果螳螂没捕到猎物，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故事虽然很简单，但它传达出来的意义却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当今社会，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各种艰难的选择，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要有一颗三思而后行的心，不要只是贪图眼前的利益。如果一个人只顾着看脚下的坑，却撞了南墙，这不是很悲哀吗？

我们还可以从另一方面来理解孔子的话，即不管是眼前，还是长远的未来，我们都不可避免地碰到一些烦恼，即“近忧”和“远虑”，这就要求我们要正确对待烦恼，用一颗平静的心去化解烦恼，而不能因为烦恼太多而乱了分寸，失了理智。

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译　文

孔子说：“臧文仲大概是个窃居职位的人吧！知道柳下惠的才能却不举荐他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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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姓展，名获，字禽，食邑于柳下，谥号惠，故称柳下惠。他是一位很有才能的人，具有侠义之风，能够济贫扶危，这样的人是可以做官的。而鲁国大夫臧文仲知道柳下惠的才能却心怀嫉妒，生怕比自己能力强的人爬到自己的头上，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那点私利，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国家的官员，所以孔子说他是“窃位者”。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孔子是提倡“任人唯贤”的用人主张的。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译　文

孔子说：“整天聚在一块，说的话都达不到义的标准，专好卖弄小聪明，这种人真难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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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人们尤其容易犯这种毛病。明末清初，顾亭林就曾经批评当时南方的读书人是“群居终日，言不及义”，而北方的读书人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言不及义也罢，无所用心也罢，都还只是无聊而已。可偏偏就是这些人还喜欢卖弄小聪明，大家凑在一起就专门研究张三，研究李四，耍些小心眼，出些鬼点子整人，今天攻击张三，明天攻击李四。在这些小聪明方面，这些人真是天才，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甚至造谣中伤，无中生有，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所以，我们应该听从圣人的教导，切不可轻视了这种小聪明的危害。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译　文

子贡问孔子说：“有没有一个字可以终身奉行的呢？”孔子回答说：“那就是恕吧！自己不愿意的，不要强加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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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之道”可以说是孔子的发明。这个发明对后人影响很大。孔子把“忠恕之道”看成是处理人际关系的一条准则，这也是儒家伦理的一个特色。这样就可以消除别人对自己的怨恨，缓和人际关系，安定当时的社会秩序。

【怨恨】

对人或事物强烈地不满或仇恨。

阅读思考

1.孔子为什么不愿告诉卫灵公军旅之事？

2.孔子被困在陈国的时候，是如何安抚不高兴的子路的？

词语积累

投机取巧　向往　正直　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