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广播80年：解放区广播的发展壮大

哈艳秋

解放区广播是指从1940年12月30日延安新华广播电台成立到1949年9月底，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中国共产党在自己领导的解放区建立发展的广播事业。解放区的广播诞生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发展在解放战争的炮火硝烟之中，成为中国共产党教育人民、团结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一支重要的新闻传播媒介。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解放区广播工作者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办广播，以对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严肃认真实事求是的开展宣传报道，他们为新中国的成立做出重要贡献，也为新中国的广播事业打下了坚实可靠的基础。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日本帝国主义开始全面大规模对中国的侵略。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如何把中国共产党的争取民主、巩固国内和平、促进抗战实现的政策和主张，迅速而广泛地告诉全国人民，就成为党的宣传工作的重要任务。中共中央这时在陕甘宁边区的新闻媒介主要有两种：一是报纸，即《新中华报》，一是通讯社，即新华通讯社。抗日战争开始后，新华社和《新中华报》在宣传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推动抗日救亡斗争的开展上都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但是.由于国民党顽固派和日本帝国主义对根据地实行军事进攻和新闻封锁，因而《新中华报》等很难传到国民党统治区和敌占区去；新华社的电讯又因受到接受设备的限制，国民党统治区和敌占区的人民群众也无法知道。再有，在国民党统治区，虽然1938年1月中国共产党在武汉公开出版《新华日报》，但由于国民党实行的是专制独裁和对日妥协投降的政策，《新华日报》创刊后经常遭到国民党当局的新闻审查和无理刁难，因此也很难正常地出版和发行。总之，无论从根据地还是从国统区来看，中国共产党只靠办报来宣传人民、组织人民参加抗日斗争还有一定的困难和局限性，为此，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提出在延安建立广播电台。

1940年春天，党中央成立广播委员会，由周恩来任主任负责领导筹建广播电台的工作。担负具体筹建工作的是中央军委三局九分队。

延安广播创建之时，正是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十分艰苦的时期。为了使广播电台早日建成，军委三局九分队的同志们克服了重重困难。广播电台的主要设备广播发射机，是1940年3月周恩来从苏联治病回国时带来的，由于长途转运颠簸，这部发射机受到损坏，九分队的技术人员经多次改装、试调，才使它适合广播电台使用，实际发射功率约300瓦。建台所需的其他零件，除少数是从国统区或敌占区买来的，大部分是由延安通讯材料厂和九分队的人员自己制造的。40年代初延安没有发电厂，而广播电台所用电力较大，一般手摇马达发电无济于事。为此，九分队的同志们在党的领导下群策群力土法上马，利用汽车引擎来带动发电机转动，并把铁桶做成煤气发生炉，用烧木炭产生的煤气代替汽油发电，终于解决了广播电台的用电问题。广播电台架设发射天线没有铁塔，就用“木塔”代替。至于广播电台的台址，则设在延安西北19公里处的王皮湾村。九分队在当地老乡的帮助下，在半山腰中开凿出两孔石窑洞作为发射机房和动力间，播音室设在河对岸村子的土窑洞内。播音室内设备十分简陋，一张木桌和——个话筒，为隔音墙上钉着延安生产的羊毛毡。经过九分队同志们和当地群众的紧张筹建，1940年12月30日，解放区的第一座广播电台——延安新华广播电台（以下简称延安台）开始播音，呼号为XNCR，其广播稿由新华社广播科编辑。

延安台最初每天晚上播音一次，1941年4月以后，每天又增加了两次，每次一小时。广播内容有：中共中央重要文件、《新中华报》社论、国内外新闻、名人讲演等。1941年12月3日起，每星期五举办一次日语广播（以后成为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诞生日）。当时广播中也有文艺节目，但大多数是延安台的播音员自己在话筒前唱歌或吹口琴，如《肃清亲日派》《大刀进行曲》《打回老家去》等抗日歌曲。1941年夏天，毛泽东同志绐延安台送来20多张唱片，延安台的文艺节目中播出了梅兰芳、马连良的京剧和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等唱片。延安台播音以后，《新中华报》《大众日报》《新华日报》等都刊登过延安台的有关启事、消息和广播稿。

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对延安台的广播十分关心和重视，多次在有关文件中指示各根据地党组织按时收听广播。1941年5月25日，中共中央在《关于统一各根据地内对外宣传的指示》中提出：“各地应经常接收延安新华社的广播，没有收音机的应不惜代价设立之。”同一天，中共中央宣传部在《关于电台广播工作的指示》中强调：“电台广播是各抗日根据地目前对外宣传最有力的武器。”6月20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又在《关于党的宣传鼓动工作提纲》中，强调了发展广播事业的重要意义，指出：“在现代无线电业发展的情况下，以及在中国交通工具困难的情况下，发展通讯社的事业、无线电广播事业，是非常重要的。应当在党的统一的宣传政策之下，改进现有通讯社及广播事业的工作。”

我国人民的广播事业在党的领导、关怀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下，从诞生那天起就以崭新的风貌活跃在新闻宣传战线上，成为党联系全国人民的纽带、桥梁和对敌斗争的锐利武器。1941年初国民党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制造了“皖南事变”。事变发生后，重庆的《新华日报》报道事变真相受到国民党的刁谁和阻拦时，刚刚建起的延安台及时播出毛泽东同志为“皖南事变”起草的命令和谈话及有关报道，在全国人民面前揭露了国民党顽固派反共反人民的行径。延安台的广播，使国民党当局非常惊恐，1941年3月至7月间，重庆国民党的宣传部曾密令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等监测延安台的播音，要求“每日指定专员收听，逐日俱报”，并且布置河南广播电台“就近干扰”，甚至策划利用特务侦察台址，企图破坏。但是敌人的各种企图都失败了，延安台的广播传向各地，激励和鼓舞着全国人民把抗战进行到底。延安台的广播打破了国民党反动派和日本帝国主义对抗日根据地的新闻封锁，宣告了国民党反动派和日伪垄断控制广播时代的结束。

1943年春天，延安台因机器发生故障停止了广播。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延安台恢复了播音。从此，人民的广播再也没有停止广播。延安台恢复播音后不久，中国共产党又在东北解放区的哈尔滨、长春、安东（今丹东）、鞍山、抚顺、吉林、通化、齐齐哈尔、承德等地建立了广播电台；在华北，1945年8月23日我军解放张家口，接管了原日伪广播电台，建起张家口新华广播电台（后改名为晋察冀新华广播电台）。以上这些广播电台，是抗战胜利后最早建立起来的一批广播电台。它们的建立，标志着党领导下的解放区的广播事业已经初具规模，并且将随着解放战争的发展而壮大。

抗战胜利以后，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下，顽固坚持独裁统治，1946年6月下旬，发动了全面内战。从抗战胜利到全面内战爆发前的这段时间，延安台和解放区的其他广播电台一方面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和平、民主、团结主张，揭露国民党反动派与美帝国主义沆瀣一气伺机发动内战的阴谋，号召人民提高警惕，随时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进攻；另一方面，延安台等积极宣传报道解放区的政权建设和经济建设情况，让国统区各界听众了解解放区、了解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1945年10月前后，延安台举办《解放区介绍》《解放区政策》和《解放区建设》三个专题节目，把陕甘宁、晋察冀、晋冀鲁豫、苏南、浙西、皖中等19个解放区创建和发展经过一个一个作了介绍，在《解放区政策》节目中，介绍了解放区新型的民主政权形式“三三制”。

延安台和解放区其他广播电台的宣传（张家口台等除自办节目外，还转播延安台的节目），在国统区人民和国民党军队中有很大影响，人们从解放区的广播中了解到中国共产党的政策、主张，认识了蒋介石的独裁政策和鼓吹“和谈”的真相，纷纷起来反对内战，为争取国内真正的和平民主开展斗争。1946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前夕，国民党空军上尉飞行员刘善本，在听了延安台的广播以后，第一个驾驶飞机起义来到延安，以实际行动表明他反对蒋介石打内战。他在延安台发表的广播演讲中，号召国民党军队的官兵要认清形势，赶快退出内战的漩涡。

延安台在内战全面爆发前积极结合党的政治任务和国内斗争形势开展宣传工作。与此同时，延安台为适应斗争形势发展的需要，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改进宣传业务。1946年5月，新华社在进行机构调整时，把口头广播组扩大为语言广播部。同年6月21日语言广播部制定了《语言广播部暂行工作细则》，这个《细则》是解放区广播史上最早制定的一份有关广播宣传工作的规则。《细则》对广播电台的任务、宣传原则、编写广播稿的基本要求等，都作了具体的规定。关于广播电台的任务，《细则》中规定：“建设全国性的语言广播机关，宣传党的政策和主张，报道国内外时局的动向；有计划与有系统地宣扬我党我军与解放区的事业和功绩，揭发国民党的腐败黑暗统治并宣传与鼓励其统治区广大人民的民主运动。”《细则》中还规定延安台的任务是“与国民党中央广播电台进行宣传斗争”。

从《细则》中可以看到，解放区的广播工作者经过几年的实践，已经比较系统地认识和掌握广播工作的某些规律和特点，编播工作正在逐步走向成熟和正规。

1946年6月下旬，国民党反动派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悍然发动全面内战，大举进犯各解放区。1946年底，国民党反动派对解放区由全面进攻，改为重点逬攻，目标是山东解放区和陕甘宁边区，企图占领东西两个解放区，挽救中原和华北败局。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早已预料到敌人的阴谋，决定主动撤离延安。1947年3月13日起，蒋介石纠集的大批兵力，对延安和陕甘宁边区开始了“犁庭扫闾”的军事行动。延安台根据中共中央的部署，于3月14日中午撤离延安转移到陕北瓦窑堡继续播音。这是解放战争开始以来，延安台进行的第一次战斗转移。3月21日延安台改名为陕北新华广播电台（以下简称陕北台）。3月25日，周恩来和朱德在戎马倥偬中视察了陕北台。3月28日战斗越来越近，陕北台在撤离瓦窑堡之前，向全国广播了青化砭大捷的消息。青化砭大捷是人民解放军在西北战场上的第一个大胜仗，歼敌一个旅。陕北台的广播鼓舞了解放区军民的斗志，粉碎了国民党的无耻谣言。当晚陕北台向太行山区的晋冀鲁豫解放区进发，开始进行第二次战斗转移。与此同时，设在晋冀鲁豫解放区的邯郸新华广播电台（1946年9月播音，台址在河北涉县沙河村）抽出部分人员及时做好了接替陕北台广播的工作。4月下旬，陕北台的一些同志日夜兼程到达了晋冀鲁豫解放区（另外一些人随新华社大队人马7月到达）。

陕北台转移到太行不久，1947年7月，人民解放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了战略进攻。根据解放战争新的发展形势和国民党统治区人民的斗争需要，陕北台编辑部提出了《对改进语言广播的几点意见》。改进意见分析了国民党统治区人民和国民党军队官兵重视收听解放区广播的情况后指出，要通过宣传，使他们了解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对新解放城市的政策、战局发展以及整个中国今后的前途命运。在宣传对象方面，除“以蒋管区听众为对象”外，也兼顾解放区军民的需要。在太行期间，陕北台根据上述意见改进广播节目.加强了军事宣传和政治宣传。1947年9月5日陕北台为配合人民解放军战略反攻，开办了《对国民党军广播》节目（最初叫《对蒋军广播》节目），这是陕北台开办的第一个对象性节目。陕北台在这个节目中，向国民党军队官兵宣传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主张以及对放下武器的国民党军官兵的宽大政策，报道前线战局的发展，并以大量真实的事实掲露国民党中央广播电台的欺骗宣传。除陕北台外，邯郸新华广播电台和东北新华广播电台（1946年9月23日播音）等也都办过此类节目。对国民党军广播，在国民党军队中拥有许多听众，尽管上边禁止收听，但有条件的人还是秘密收听。(www.chuimin.cn)

陕北台在对国民党统治区人民的广播中，注意声援和促进国民党统治区人民的爱国民主运动，推动第二条战线斗争不断胜利开展。陕北台在新闻报道、名人讲演和特别节目中，及时广泛地宣传了国民党统治区人民声势浩大的斗争。另外，为了使国外听众了解解放战争和国民党统治区人民的斗争情况，陕北台继《对国民党军广播》节目之后，于1947年9月11日开办了《英语新闻》节目。

陕北台在太行期间，在号召解放区人民支援解放战争、推动国统区人民的民主运动以及开展政治攻势瓦解敌军士气等广播宣传上都取得很大成就。但是从1947年秋冬到1948年春，陕北台等在对解放区开展的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的宣传上却犯了“左”倾错误，片面的宣传贫雇农路线，而没有宣传巩固联合中农等政策，特别是由于陕北台播发了某些不正确的新闻，人们竟误认为这是被中央认可的意见。1948年2月毛泽东同志在评价这个时期的宣传工作的时候指出：“过去几个月的宣传工作，正确地反映和指导了战争、土地改革、整党、生产、支援前线这些伟大斗争，帮助了这些斗争取得了伟大成绩，并且在宣传工作中占着主要成分，这是必须首先承认的。但是也必须看到一些错误缺点。其特点就是过左。其中有些是完全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立场和完全脱离中央路线的。”在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指出土改宣传中的问题以后，陕北台在1948年2月写的《关于土改等报道的检讨》中，检查了前一个时期广播对土改、新解放城市、老解放区的工商业、政权建设和整党等方面宣传中反映出来的“左”倾错误，进行了分析和检讨，并且重新研究和确定了以后关于土改等宣传的方针。经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陕北台的工作又有了很大改变。

1948年3月，毛泽东、周恩来率领中共中央机关人员东渡黄河，经晋绥解放区，于5月到达晋察冀解放区的平山县西柏坡村，在这里领导完成夺取全国胜利的伟大任务。陕北台根据中共中央指示，与新华社一起从涉县北上转移到平山工作，5月23日陕北台在平山县张胡庄继续播音。这是陕北台的第三次战斗转移。从这时起，陕北台在中共中央的直接领导下，为迎接全国胜利和新闻事业大发展做了各种准备。

陕北台在平山期间，正是人民解放战争发展到夺取全国胜利的决战阶段。1948年秋冬，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接连打响，陕北台、东北台和华东台等解放区的广播电台，积极配合解放战争战略决战的需要，继续加强対国民党军队开展政治宣传攻势。在淮海战役期间，陕北台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多次组织敦促黄百韬兵团放下武器的广播。在围歼黄维兵团时，陕北台连续播出了毛泽东撰写的《人民解放军总部向黄维兵团的广播讲活》《刘伯承陈毅两将军向黄维兵团的广播讲活》等。在淮海战役第3个阶段，毛泽东以中原、华东两人民解放军司令部的名义撰写的《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从12月中旬到1949年1月上旬在陕北台反复广播。陕北台等进行的广播宣传铿锵有力，惊心动魄，威震敌胆，瓦解了敌军士气。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结束，歼敌55万多人，使国民党南京政府失去了最后的保护屏障。

在人民解放军取得三大战役胜利以后，解放区广播宣传的重点放在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玩弄的“和平”骗局，号召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反动势力，在全国建立起人民民主共和国，实现统一的民主和平。1948年底和1949年初，陕北台先后广播了毛泽东同志为新华社写的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和《评战犯求和》等评论，揭露了蒋介石以“和平”为借口，继续保存反动势力伺机东山再起的阴谋诡计。随后，又广播了《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关于时局的声明》这一重要文献。

1949年3月5日～13日，中国共产党在西柏坡举行七届二中全会。23日，陕北台广播了七届二中全会公报，向全国人民宣布了革命胜利以后党在政治、经济方面的基本政策和党的工作重心从乡村转到城市，以生产建设为中心任务的问题。

陕北台在平山期间，除积极开展广播宣传外，还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和新华总社一起，为迎接全国解放的到来，从思想上、业务上以及管理等方面做了准备工作。主要有：

第一，明确新闻工作指导思想。1948年4月2日，毛泽东在晋绥解放区发表了《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10月2日刘少奇在平山发表了《对华北记者团的讲话》。毛泽东和刘少奇在讲话中论述了新闻工作的任务、作用以及新闻工作者的思想和业务修养等问题，为以后新闻广播工作由乡村转入城市从思想上、理论上做了准备。

第二，积极培训新闻工作领导干部。1948年夏天，中共中央为提高新华社和陕北台的宣传工作水平，在西柏坡集中主要业务骨干进行培训，直接听取中共中央领导同志对新闻工作的指示和意见，学习党的方针政策，研究总结以往的宣传工作，提高了新闻工作干部的政策和业务水平。

第三，加强对广播工作的管理。1948年10月新华总社组织召开了关于广播电台会议。会议研究了有关组织解放区广播网和提高广播宣传效果的问题。在这之前，新华总社领导机构调整时，明确文字广播和口语广播的领导分工。总社还成立广播管理部由廖承志同志兼部长，梅益为副部长，下设口播和英播两个编辑部。

第四，制定了有关广播政策。随着解放战争的胜利，各地大中城市先后获得解放，如何处理这些城市中原有各类广播电台及其人员，已成为当时亟待解决的问题。1948年11月20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对新解放城市中原有之广播电台及其人员的政策决定》。《决定》规定：所有国民党政府军队及党部办的广播电台都必须接收，并利用其设备建立人民的广播电台。民营广播电台一律归军管委员会统一管理，经审批后才能播音。凡外国资本及外国人办的广播电台一律停播。《决定》还确定了新中国的广播事业由国家经营的原则。

解放战争时期，在国民党反动派不断发动军事进攻时，解放区的广播事业的发展受到一定影响，一些广播电台因环境恶化暂时停播或迁址更名，但随着人民解放军战略反攻的开始，解放区的广播事业又有了新的发展和扩大，随着解放区的发展壮大，一批新的广播电台也相继建立。据1947年9月统计，解放区有广播电台11座，主要设在华北和东北一带，到了1949年3月，解放区已经有广播电台24座，除东北、华北外，华东、西北和中原解放区也有了广播电台。短短的几年中，解放区广播电台由1座发展到20多座，一个以陕北台为中心的解放区广播宣传网已经在战争中形成。

1949年4～6月，人民解放军南下作战，先后解放了南京、杭州、武汉、上海、南昌等一批大中城市以及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湖北等省的广大地区。不久，西北的甘肃、青海等地也相继解放。在上述这些城市和地区党迅速地建立起广播电台。据1949年9月统计，解放区已有广播电台近40座。3年多的解放战争，使解放区的广播事业不断发展壮大。

（作者系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