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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栖古桥:车桥深藏尘市中

【摘要】:玉露桥,在五杭村。兴国桥,在五杭村西。带着这一问题,我近日数次前往五杭查考古桥。杭因禹名,本为禹航,讹为五杭。现五杭集镇南端的庙桥畔尚有禹王庙。从厉宅西边马路向南,是解放路和玉露路交叉口,询问旁边超市门口一男子锦登桥和玉露桥的情况。玉露桥西侧中间石梁上没有找到任何文字,而桥东侧杠梁上及护栏板中间均雕刻有“玉露桥”三个大字桥额。

《唐栖志》上记载有五杭当年的六座古桥:

万寿桥,即五杭高桥。在五杭村。明洪武年间重建(《康熙仁和县志》)。桥跨大河,桥北有利济侯庙,桥侧有万寿庵(《栖里景物略》)。

锦登桥,俗名鲂尾桥,在五杭村。

玉露桥,在五杭村。

弥陀佛桥,在五杭村,洪武九年(1376)重建(《成化杭州府志》)。

兴国桥,在五杭村西。乾隆癸未(1763)里人重建。

兴隆桥,在五杭村。乾隆甲申(1764)里人重建。

时至今天,五杭到底还有多少古桥存世?带着这一问题,我近日数次前往五杭查考古桥。

五杭地名历史悠久,与大禹治水有关。传说华夏初创年代,大禹王驾舟至此带来了奇迹,也捎来了他的名字禹航(五杭)。杭因禹名,本为禹航,讹为五杭。清初诗人王绍曾(临平人),写有《夜泊禹航》一诗,诗中曰:禹航存古迹,当日负黄龙。禹航即今五杭。现五杭集镇南端的庙桥畔尚有禹王庙。

五杭以前曾去过多次,但其老街却还是第一次去。先去街北面运河边拍摄了重建于五杭高桥原址的新五杭大桥。此桥是一座近十几年间新建的钢筋水泥公路桥,桥呈L形建造,桥南是南北向的坡道,桥跨过大运河主航道后,在桥北堍突然向西,又跨越了一条流向北面的支流,使桥形成了一个直角形的弯道,故显得十分别扭。

从运河北面返回到桥南五杭街上,去往西面唐公村一带探寻古桥。沿着村道往西又上南,竟来到了唐公村委门口。询问村民五杭左近古桥情况,都说只有一座“车桥”尚存于世间。

问清了方向,沿着村委前的小巷往东,到了长寿路口,见路东南侧一幢古宅搭着脚手架正在修缮。见我拍照,巷边聊天的两位老人主动过来向我介绍这座古宅的情况。其中一位正是宅子的主人厉姓老伯,他邀我进宅内参观。

玉露桥及其桥额(www.chuimin.cn)

这幢古宅位于路边,是一幢一进深,正厅三开间带两厢的典型江南民宅。据主人介绍此房建于民国初,整幢房屋有精美的砖雕、木雕、花窗,至今保存完好。只可惜砖雕门楼上的图案“文革”期间被“破四旧”,大部分已被弄坏。

知道我是从塘栖过来的,主人的老妻热情地告诉我:她们与塘栖龙光桥黄氏是亲家(黄氏业医,专擅眼科),其母亲是黄家嫁过来的,述及家族当年兴盛的情况,眼中溢满幸福的光芒。

回来将厉宅照片和文章发至博客上后,有热心网友向我介绍:该古宅原叫“厉致和堂”,是开药店和浇槽店(制蜡烛)的,当年生意还是比较大的,此古宅应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

从厉宅西边马路向南,是解放路和玉露路交叉口,询问旁边超市门口一男子锦登桥和玉露桥的情况。他说五杭至今流传着:“锦登玉露广通桥,万寿高桥造得高”这两句俗语。锦登桥就在超市西首交叉路口的位置,东西向的解放路原是穿越镇中的市河,20世纪70年代被填河筑路,当时南北向跨于市河上的锦登桥也被拆除。我拍下了竖有两条街道路牌的原桥址。

沿玉露路往南约百米,即到了车桥头,只见街市中间,河道之上有两座并行的桥梁,东侧是近年新建的水泥洋桥可通汽车,而西侧与新桥并行的即是那座本地人称为车桥,《唐栖志》上有记载的古“玉露桥”。

玉露桥是一座三孔石梁平板桥,桥长13米左右,桥宽2米左右,每节桥面均用3大块宽厚的条石铺架而成,走在上面感觉踏实稳固。古桥南北原先各有11档石级,而如今因地形地貌的改变桥北侧仅剩下7档石级了。

此桥近年已经修整过,西侧桥面已用水泥柱加铁管替代了原先的石栏板。桥东侧中孔、北孔上面仍是原有的石板桥栏,而固定栏板的立柱只剩下一根半属于古桥原物,在那残留的半根立柱上面留下五处连接部位,应是瑞兽被砸毁的痕迹,据此推断当时玉露桥中间四根立柱上曾雕有四只形态生动的石狮子。

玉露桥西侧中间石梁上没有找到任何文字,而桥东侧杠梁上及护栏板中间均雕刻有“玉露桥”三个大字桥额。其中杠梁石上的桥名前后有“民国六年,众姓重修”的纪年文字。民国六年是公元1917年,故此桥重修距今已有95年了。

玉露桥两侧排柱上没有古桥常有的莲花功德碑。奇怪的是在此桥东南桥基座上竟修建有一座小小的石佛龛,这在我所拍摄的古桥中是绝无仅有的。

从玉露桥南继续往前步行数十米拐弯,即是那座近年重建的,《唐栖志》上有记载的禹皇禅寺。此寺在庙河漾南跨河道分成两部分,中间将禅寺连接起来的是一座20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造的“双曲双拱”水泥桥,询问过往的村民,均称此桥为庙桥。站在庙桥中央眺望,桥南是通向乾元、临平的河流,而桥北面则是被五杭市集包围住的庙河漾。

五杭是个水乡,除了以上桥梁之外,五杭街上尚有近年新建的多座桥梁,有位于庙河漾北侧的富民桥,此桥上建有桥亭,俨然已成镇中一景。有农贸市场东侧的繁荣桥、有跨运河南侧大塘的2座平桥,以及老街上原镇政府西侧小河上面的3座水泥平桥。

或许这些桥梁中间,有那几座原名“广通”“弥陀佛”“兴国”“兴隆”之古桥的灵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