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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夷变态:揭秘群岛探津中的定海之谜

【摘要】:《华夷变态》中记载的定海地名,主要有两个指向:其一是明代宁波的定海县,即今天的宁波市镇海区。因此,海商在康熙二十六年以后,仍然遵循习惯,把“镇海”叫作“定海”,《华夷变态》的记载中,这个“定海”地名多数所指向的就是宁波镇海,甚至康熙二十六年以后的数年里仍然如此。镇海关,原称定海关,古时名浃口。其二是指福建的定海。作为口述史料,《华夷变态》也有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地名偶尔也会被误写。

康熙二十六年(1687)定海展复,从舟山始发的“舟山船”为什么不叫“定海船”?因为在海商的概念中,喜欢用舟山来表示康熙设置的定海县城,定海通常主要是指宁波的镇海,即宋元明时代的定海县。

《华夷变态》中记载的定海地名,主要有两个指向:

其一是明代宁波的定海县,即今天的宁波市镇海区。唐元和四年(809),在东甬江口建望海镇,后梁开平三年(909),置望海县,不久改为定海县。直到康熙二十六年(1687),这个定海县名才被改为镇海县,其间“定海县”建名达700多年。因此,海商在康熙二十六年以后,仍然遵循习惯,把“镇海”叫作“定海”,《华夷变态》的记载中,这个“定海”地名多数所指向的就是宁波镇海,甚至康熙二十六年以后的数年里仍然如此。

如,康熙四十年(1701)的《四拾六番宁波船之唐人共申口》所提到的“定海关”:“我船从浙江之内宁波附近的定海关出发,唐人四拾九人乘船,八月十日出帆渡海……”[4]

据史料记载,康熙三十四年(1695),清廷在舟山定海分设浙海关署。康熙三十七年(1698),浙监督张圣诏以“海关要区无过于此”为由,奏准朝廷在定海城内东门的文彩桥下设立定海钞关。因此这个“定海关”,很容易被理解成定海海关。但是实际上这里的定海关,是一个专用名词,指的还是宁波的“镇海关”。镇海关,原称定海关,古时名浃口。历来为东南沿海军事要地,故称“关”。《续文献通考》(明万历刻本,卷二百三十四)之《四裔考》关于“东夷·日本”记载:“贡道,宁波定海关收舶,设市舶提举司官二。”《嘉庆重修一统志》(卷二百九十二)“宁波府(二)·关隘”云:“定海关,在镇海县南门外,本朝康熙二十四年建,海舶由此验放。”(www.chuimin.cn)

到康熙四十年(1701)前后,镇海这个地名才慢慢被接受。如,康熙四十年《贰拾四番南京船之唐人共申口》云,“我船从南京之内上海出发,……四月廿九日在普陀山附近镇海停泊,五月六日从镇海出发……”[5]有趣的是,这个镇海地名也是以普陀山作为参照物,这也说明普陀山港在对日民间贸易中的影响力非常大。

其二是指福建的定海。如康熙二十六年(1687)的《七拾三番南京船之唐人共申口》记载:“我船福州四月十二日出发,在定海逗留,定海五月九日出船……”[6]福州的定海,就是位于福州连江县的定海湾。定海湾,古称“亭角”,扼闽江口,地势险要,素有“闽江北喉”之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早在唐末五代时,闽王王审知就在定海湾开辟了我国最早的对外贸易港——甘棠港,与泉州的“刺桐港”齐名,同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

作为口述史料,《华夷变态》也有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地名偶尔也会被误写。如福建定海被误写成福建镇海,康熙四十二年(1703)的《壹番福州船之唐人共申口》云:“我船福建之内福州附近港口镇海,唐人数三拾贰人,去年冬十二月二日出船,廿四日到普陀山停泊,办完事情,同日从普陀山出发……”[7]这个误写现象,说明康熙二十六年的镇海、定海地名调整引起了一些政区地名使用的混乱,或许是远在日本的这些唐通事也被这两个相似的地名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