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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丝之旅:探寻古代舟山道头

【摘要】:舟山是长三角的门户,地处我国南北海岸线的中点,因此自古是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中间站,唐宋时期从宁波往东亚各国的船舶经停舟山群岛候风放洋,从福建往日本、高丽和新罗的船舶也是途经舟山群岛,在历史文献中留下了很多相关史料记载。因此“高丽道头”成为各国使船、贡艘、商舶出入宋朝的必经之地。清代康熙年间的定海道头,则是中英贸易的桥头堡。康熙三十四年,清朝廷分设浙海关署于宁波及定海两地,令监督往来巡视。

舟山是长三角的门户,地处我国南北海岸线的中点,因此自古是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中间站,唐宋时期从宁波往东亚各国的船舶经停舟山群岛候风放洋,从福建往日本高丽新罗的船舶也是途经舟山群岛,在历史文献中留下了很多相关史料记载。

在各国船商眼里,地处莲花洋航道的普陀山是比较得宠的一个避风港。由于观音灵异的传说,各国商船往往选择在此候风,并祈祷海上平安,因此留下了一个重要的历史地名——高丽道头。

南宋赵彦卫在《云麓漫钞》之《补陀落伽山记》篇中说:“补陀落伽山,自明州定海县(今宁波市镇海区)招宝山泛海东南行两潮至昌国县;自昌国县泛海到沈家门,过鹿狮山,亦两潮至山下。……自西登舟,有路曰高丽道头。”[4]

高丽,又称高丽王朝、王氏高丽,是朝鲜半岛古代国家之一,918—1392年间存世,935年合并新罗,936年灭后百济,实现了“三韩一统”。高丽与宋王朝有宗藩关系,商贸往来频繁,而明州(今浙江宁波)是重要的贸易口岸,普陀山则是重要的避风港,“高丽、日本、新罗、渤海诸国皆由此取道,守候风信,谓之‘放洋’”[5]。因此“高丽道头”成为各国使船、贡艘、商舶出入宋朝的必经之地。

清代康熙年间的定海道头,则是中英贸易的桥头堡。康熙三十四年(1695),清朝廷分设浙海关署于宁波及定海两地,令监督往来巡视。并于1700年在定海建成红毛馆(俗称西洋楼),“凡有红毛船公务,会同文武官员集此理事”[6],安顿前来贸易的西洋商人。当时定海的浙海关衙署设在城内东门文彩桥下钞关弄内(今东管庙弄斜对面),“红毛馆”则在定海南道头西(今舟山港务广场西北侧),由九幢楼屋组成,大门匾额上书“万国来同”。“来同”即“来朝”,《诗·鲁颂·宫》云:“至于海邦,淮夷来同。”[7]古代“诸侯殷见天子曰同,小国会朝大国亦曰同”。故有“万国来同”“四夷来同”的说法。(www.chuimin.cn)

《浙江通志》卷八十六《榷税》载:“红毛馆属宁波府定海县,系航海渡船风汛不定,如遇顺潮二日可到关署。谨按红毛至中国水程不啻数万里,康熙三十五年,监督李雯请设红毛馆,部议未准施行。至康熙三十七年,监督张圣诏以定海岙门宽广,水势平缓,堪容外国大船,可通各省贸易,题请捐资建署,往来巡视以就商人之便,另设红毛馆一座,安置红毛夹板大船人众,可增税额,经部议行,奉旨依议,嗣是海外番舶,源源而来,不特红毛一国输诚贡市也。”[8]从《浙江通志》记载“海外番舶,源源而来”的情况看,康熙时期来浙江贸易的绝不仅仅是英国人,估计还有荷兰人、葡萄牙人和其他欧洲国家商人。康熙后期,英国商船来浙数量增多,“仅康熙四十九年,一年之内来定海的英国商船就达10多艘”[9]

康熙年间兴建的定海道头,由此也被称为“红毛道头”。《清实录·道光实录》也有记载:“康熙年间,曾准红毛夷船,在定海通商,久经停止,而该县之南马头,俗尚称为红毛道头,附近并有夷馆基址。”[10]

康熙、乾隆年间的定海道头,中外商船云集,除了西洋贸易,还有浙闽海商往来日本长崎的贸易船,也常常停泊定海道头。定海道头市面繁荣,货栈比比,堆放着杭嘉湖的丝绸、武夷山的茶叶、英国的呢绒和瓶装红酒,还有日本的铜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