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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地名与海丝文化:山东半岛与舟山的通航关系

【摘要】:徐福东渡的历史,仅仅是古代山东半岛与舟山通航关系的一个片段。历史上两地之间的航运往来也是比较密切的,无论军事上,还是货运贸易上,大海把山东半岛和舟山群岛串联起来,这方面的史料有很多。南北朝时期,由南海途经舟山群岛,抵山东半岛的航线形成。“北接登莱”,说明唐宋以来舟山群岛与山东半岛的航运关系是比较密切的。北宋中期,山东沿海港口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岱山得名可能源于山东泰山,蓬莱山则与山东蓬莱有缘。其实,岱山境内还有一个古地名也与山东有缘,衢山古称朐山,朐山源于山东临朐县,春秋后期山东朐人南下抵达今连云港一带,当地又有朐山、朐县之名。朐山地名源于山东。地名文化的传播往往蕴含着社会经济文化的交流与互动。

徐福东渡的历史,仅仅是古代山东半岛与舟山通航关系的一个片段。实际上,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山东半岛的齐国和浙东的越国,已经形成海上航路,这一航路多途经舟山群岛。历史上两地之间的航运往来也是比较密切的,无论军事上,还是货运贸易上,大海把山东半岛和舟山群岛串联起来,这方面的史料有很多。

唐代文献《艺文类聚》卷七一,引《周书》有“周成王时,于越献舟”[31]的记载。周成王为周武王之子,于越在今江浙一带。当时长江以南的越人,以善于造船而著名。其时我国南北运河尚未沟通,越人所献的舟艋从浙江东岸出发,沿海向北航行,途经舟山群岛,才能驶入较近的淮水或流经山东的济水,再向西抵达西周统治中心地区。

南北朝时期,由南海途经舟山群岛,抵山东半岛的航线形成。东晋时期高僧法显,走的即是这一条航路,最后在山东半岛的青岛崂山附近 登陆。

北宋熙宁六年(1073),舟山群岛设立昌国县。这里有宰相王安石的一份功劳。曾经担任过鄞县县令的王安石,体验过海岛居民的不便,“悯其剧,故分之”[32],昌国县从鄞县分离出来,宋神宗赐名“昌国县”,也是有讲究的。“既而创县,名为昌国,意其东控日本,北接登莱,南亘瓯闽,西通吴会,实海中之巨障,足以昌壮国势焉”[33]。因为舟山群岛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东控日本”,说明舟山是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门户。“北接登莱,南亘瓯闽”,说明舟山是南北航运的关键节点。北接登莱,“登”指的是山东半岛的登州港,治所在今蓬莱市;“莱”,指的是莱州,今山东莱州市。“北接登莱”,说明唐宋以来舟山群岛与山东半岛的航运关系是比较密切的。

唐代,登州经翁山至明州,也是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一段航路。唐代前期,登州港曾经是东亚“海上丝绸之路”的最重要港口新罗、日本等国商船纷至沓来,登州城(今山东蓬莱市)内设置新罗馆,接待异域商贾。

据《山东航运史·古代部分》考证,新罗到唐朝海上往来航路,一般是从朝鲜半岛的汉江口等地起航经过渤海海道到达山东半岛的登州和莱州海口;“另一条航路是越过山东半岛到浙江的定海和明州(今宁波)。”[34]商人到达中国后,一方面深入内地,另一方面在沿海地区进行贸易交换。由此可见,唐代的舟山群岛是登州与明州航线的一个重要节点。

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与后梁的交通比较频繁。《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记载梁贞明四年事:“(吴越王)始至海道出登、莱,抵大梁。”吴越王派遣贡使到后梁,也往往从定海(今宁波镇海)港出发,经舟山群岛抵达登莱。宋元之际史学家胡三省注谓:“此即闽、越入贡大梁水程也。但吴越必就许浦或定海就舟。”[35]

福建至山东的贸易也比较发达,而这条航线也是途经舟山群岛的。清代水利文献《行水金鉴》引述《旧五代史》等相关史料,记载当时福建途经舟山群岛去山东的航线。

五代十国时期的吴国吴王杨行密据有江淮。而闽国的闽太祖王审知,每年要派贡使出海,前往登、莱,去朝贡于后梁朱温。从福建入贡大梁,陆行可以经信州,取道饶州、池州界,渡长江,取道舒州、庐州、寿州,渡淮河而后入梁境。但是信、饶、庐、寿各州,皆属杨氏,而朱温和杨行密为世仇,因此闽国使者不可能经吴境入贡大梁,而只能通过海路入贡。更何况,海路运输较之陆路也更加便捷。这条入贡航线由福州到登州,“今自福州洋过温州洋,取台州洋,过天门山入明州象山洋,过涔江,掠冽港,直东北渡大洋,抵登莱岸,风涛至险,故沉溺者众。”[36]其中经过舟山群岛的涔江(今舟山市定海区岑港)、冽港(今舟山市定海区金塘沥港)等地。随贡使前往后梁的还有很多福州商人,因此当时大量的赴日、赴山东的福州商人在舟山群岛活动,北宋成寻和尚在岱山遇见福州商人也就不稀奇了。

北宋中期,山东沿海港口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为防范辽国侵袭,北宋朝廷放弃了登州港,以山东半岛南侧的密州港取代登、莱,密州一跃而为我国北方的大港口。密州,位于今山东省诸城市。

南宋嵊县文人姚宽的史料笔记《西溪丛语》有《南北海上交往》篇,记录登州、密州与明州定海(今宁波市镇海区)的航路,“今自二浙至登州与密州,皆由北洋,水极险恶,然有自胶水镇(疑胶西镇,隶属密州)三日而抵明州定海者。”[37]而这一航路也必然经过舟山群岛,且宋代山东航海者南下航速加快。南宋宝庆《四明志》载:“三姑都巡检,治在三姑山,县西北八百里;指使两员,一治冽港,一治岑江。三姑山,系北洋冲要之地,凡海舟自山东放洋而南,欲趋浙之东西,必自此分道。”[38]从山东而来的船舶必经停舟山群岛的“三姑山”(今嵊泗县大洋山岛),而分别往浙之东西,因此在三姑山建立巡检司。

《宋会要辑稿·兵二九》记载:“又闻明、越濒海村落间,类多山东游民航海而来,以贩籴为事。”[39]说的是南宋建炎四年(1130)的事。由此可见,尽管宋、金双方南北对峙,敌意甚重,但民间私自跨海贸易的行为从未停止,山东游民经常跑到明州等地来贩运粮食,而南宋的昌国县是各地粮船的聚居地,山东密州到浙东昌国的航线是粮食贸易的一条线路。

南宋时期的密州已经被北方金朝所控制。金朝所扶持的刘豫傀儡政权觊觎昌国县的粮船。《金史》记载了这么一桩事情,是南宋绍兴四年(1134)的事。

先是南宋的叛将,门宣赞舍人徐文,偷偷带了大小船六十只、军兵七百余人来投奔刘豫,至密州界中,又率将佐至汴梁。刘豫给金朝元帅府写了一封信:“徐文一行,久在海中,尽知江南利害。文言:宋主在杭州,其候潮门外钱塘江内有船二百只。宋主初走入海时,于此上船,过钱塘江,别有河入越州,向明州定海口迤逦前去昌国县,其县在海中,宋人聚船积粮之处。今大军可先往昌国县,攻取船粮,还趋明州城下,夺取宋主御船,直抵钱塘江口。今自密州上船,如风势顺,可五日夜到昌国县,或风势稍慢,十日或半月可至。”[40]

这里有几个信息,首先点明昌国县是“宋人聚船积粮之处”,由此可见南宋初期山东船商到明州贩运粮食,昌国是重要一站,山东半岛与舟山群岛的航运关系还在继续维持。其次,从密州到昌国,“如风势顺,可五日夜到昌国县”,这条航线比较成熟,故而刘豫对军事行动胸有成竹。

为了防止北方军队从海上偷袭,南宋政府后来还在舟山群岛设立“海上十二铺”,以防范蒙古军队从山东通过海路进兵。

元朝时,从福州到登州的漕粮运输路线,也要经过舟山群岛的沥港,而沥港还一度成为漕粮北运的集散地、始发港,舟山群岛与山东半岛的航运关系依旧密切。

至明代,受海禁、倭寇侵袭的影响,沿海贸易一度冷落。但是,明末清初对日民间贸易逐渐兴起,普陀山一度成为赴日贸易的中转港,山东船也经常南下经停普陀山。如,康熙三十六年(1697)“五十七番山东船之唐人口述”:“且说山东,乃是杂货、药材之类的出产地,但在当地难以采办白丝、布料。因此采办当地出产的药材,于前述四月二十四日自山东出发。五月三日泊靠普陀山,采办白丝、布料等装船,九日自普陀山扬帆出洋。”[41]山东船在山东主要采办的是药材、杂货之类,而生丝、布料等纺织品则必须到浙江采集,普陀山就是浙东生丝、布料的集散地。

除了海上运输,山东与舟山间的另一种水运方式就是通过运河来实现。明代运河交通的兴起,推动了山东民众的观音文化朝圣之旅。山东香客通过运河可以一路抵达杭州、宁波,再渡海往普陀。这条航线,客观上也可以避开沿海倭寇的袭扰。

据明末清初史料记载,西湖香市“起于花朝(农历二月十五,即所谓‘百花生日’),尽于端午(五月初五),山东进香普陀者日至,嘉湖进香天竺者日至,至则与湖之人市焉,故曰香市”[42]。说明山东进香普陀者,先通过运河南下到杭州,然后再往宁波,渡海转至普陀。

明代,朝山香客在山东有一个集散地,是位于运河之畔的临清。在明代交通体系中,最重要的线路是南北两京之间的通道,也就是明代南北大动脉的京杭大运河,被誉为“黄金水道”,大运河是国家生活中最为重要的生命线,南北交通的繁忙带来了运河周边地区的繁荣,不少城市因运河而兴,山东临清就是其中一个。

明末清初山东文人丁耀亢所撰的《续金瓶梅》,讲述小说人物了空前往普陀进香访母的事。书中说:“等了一起香客,是山东临清善人当的南海进香社,僧俗有百十人,搭了个舱,同这些善人过莲花洋,朝南海去了……”[43]丁耀亢是山东人,他书中特意提及“山东临清善人当的南海进香社”,反映明代山东民间对观音文化的信仰,临清一带还专门组织“南海进香社”,通过运河前往宁波,然后渡海往普陀进香。

综上所述,山东半岛与舟山的通航关系自古以来就非常密切,由航运关系带来物流、人流和文化传播,两地之间的文化交流也在地名文化、民间信仰、故事传说等方面留下了痕迹,除了“蓬莱”“岱山”的印记,还有一些例证,原流行于山东地区的一些历史故事也在舟山群岛传播,如“田横的传说”。

“田横五百士”典故出自《史记》一书,讲述了田横誓死不降的故事。田氏家族为齐国贵族,在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后,田横与兄田儋、田荣也反秦自立,兄弟三人先后占据齐地为王。田横曾为齐相国,治国有方,后为齐王,在与汉王刘邦军队大战中退居山东半岛沿海及海岛。刘邦称帝后因不肯称臣而自刎,所率五百门士皆舍身殉义。事见《史记·田澹 列传》。

舟山学者张万方撰有《田横五百士舟山入海地探寻》一文,他详细论述了舟山岛作为田横逃亡岛的可能性。他认为,《史记》中记载田横是逃入“海岛”中,而舟山岛在历史上直到东晋之前一直没有官方称呼,适合“海岛”称谓;除此之外,舟山岛靠近山东半岛,适合同齐国故地取得联系;最后,舟山群岛不像其他的岛屿那样面积狭小,无法防守,因为舟山群岛“陆地面积1000多平方公里,岛上地沃林茂……即使在与大陆隔绝的情况下,也可以长期自给,保证平时与战守需求”[44]

舟山有关于田横传说的地名故事,如普陀展茅的田公岙。田公岙为舟山岛八十三岙之一。岙名是世代沿袭而来的,在山岙中原有田公庙,可是从地方旧志有记载起,这一座古庙的建造年代、所祀之神均已无考,田公究竟为何方神祇,成为后世难以破解之谜。但田公岙当地世代相传一首民谣,谣曰“大展田公岙,五百亡汉佬”,依稀可辨是纪念田横的诗句。因为流传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其后半句的方言语音,发生了一些俚语俗趣的变化。

舟山还有五百岙地名。民间传言,五百壮士遵齐王田横临行前所嘱,匿迹于海山之间,后来皆修成正果,化为五百罗汉。舟山岛的南墠附近有五百岙山,山麓是五百岙村,早年有奉祀五百人的祠宇。五百岙与田公岙、北墠、南墠齐名,同为岛上八十三岙之一。有学者猜测,项羽败亡后,江东尚有在豫章、浙江一带自立为王,并建都于浙江的庄息等人在继续抵抗。这一重要情况,田横未必不知,田横南渡可能与庄息有关。因此,田横之传说也有一定可能性。

其实,田横传说在浙江一带较多。如,浙江天台山名刹方广寺也有五百罗汉殿以及田横五百人墓。寺僧称,五百壮士蹈海来到天台山,是在此山隐真成佛的。

田横传说,是一种文化现象。太史公司马迁记传其事,且对他评价极高,赞曰“田横之高节,宾客慕义而从死,岂非圣贤!”“海岛传声”,历代文人、民众,多有吟咏、传说,大力褒扬,更有崇奉祭祀。田横信仰作为发源于山东的文化现象传播于沿海甚而远被海外。笔者认为,舟山田横传说是山东田横信仰在舟山传播的一个案例。

据曲金良教授考证,“南北朝时期,今青岛即墨田横岛即名‘田横岛’”[45]。《北史》载,北魏时有文人杨㥉,在其兄忤旨见诛和奸人投书恐吓后,伪作投水自溺,改姓易名为刘士安。“又潜之光州,因东入田横岛,以讲诵为业,海隅之士谓之刘先生”[46]。南北朝时期的北齐,光州(治今山东莱州)之东的“田横岛”,即今青岛即墨的田横岛。山东各地关于田横岛、田横寨、田横山的传说历史最悠久,分布亦最广。而舟山乃至浙东的田横传说,则源自山东。

田横传说源自山东,并远播浙东及海外,由此也反映了山东半岛与舟山之间海上交流的悠久历史和深远影响。

【注释】

[1](宋)张津等:《四明图经》卷七《昌国县·叙山》,宋乾道五年修,清抄本。

[2](宋)罗浚:《四明志》卷二十一《象山县志全·叙祠·宫观》,钦定《四库全书》本。

[3](宋)罗浚:《四明志》卷二十《昌国县志全·叙山·山》,钦定《四库全书》本。

[4](元)刘应李原编,詹有谅改编,郭声波整理:《大元混一方舆胜览(上、下册)》,四川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13页。

[5](民国)汤浚:《岱山镇志》卷十七《志人物·方外传》,民国十六年定海汤氏一梅轩木活字印本。

[6](宋)徐兢著:《宣和奉使高丽图经》卷三十四,钦定《四库全书》本。

[7]〔日〕释成寻著,白化文、李鼎霞校点:《参天台五台山记》,花山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2页。(www.chuimin.cn)

[8]〔日〕释成寻著,白化文、李鼎霞校点:《参天台五台山记》,花山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5页。

[9]〔日〕释成寻著,白化文、李鼎霞校点:《参天台五台山记》,花山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6页。

[10]〔日〕释成寻著,白化文、李鼎霞校点:《参天台五台山记》,花山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7页。

[11]《清实录·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九十四。

[12]〔日〕释成寻著,白化文、李鼎霞校点:《参天台五台山记》,花山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7页。

[13](宋)罗浚:《四明志》卷二十《昌国县志全·叙祠·甲乙律院六》,钦定《四库全书》本。

[14]阿能:《岱山地名由来三说》,《舟山晚报》2016年9月18日。

[15]邵承德:《岱山岛名探源》,舟山市政协文史和学习委编:《文史天地》,中国文史出版社2013年版。

[16](元)冯福京:《昌国州图志》卷四《叙山·山》,钦定《四库全书》本。

[17]黄建军译注,闻钟主编:《列子译注(精编本)》,商务印书馆2015年版,第142页。

[18](汉)郑玄注:《周礼》卷第八《夏官司马下》,长沙叶氏观古堂藏明翻宋岳氏刊本。

[19](汉)应劭:《风俗通义·山泽卷第十·五岳》,宋刻本。

[20]王仲荦著:《二十四史研究资料丛刊·北周地理志(上、下册)》,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734页。

[21]卢敦基:《三天子都、仙都、鼎湖,知在何方?——浅议地方史研究的一种方法转向》,《浙江社会科学》2014年第8期。

[22]卢敦基:《三天子都、仙都、鼎湖,知在何方?——浅议地方史研究的一种方法转向》,《浙江社会科学》2014年第8期。

[23](汉)赵晔:《吴越春秋》卷第六《勾践伐吴外传第十》,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234页。

[24](元)萧子显:《南齐书》卷十四《州郡志上》,宋刻宋元明初递修本。

[25](唐)李延寿:《南史·本纪》卷四《齐本纪上第四》,明张溥刻宝书堂印本。

[26](汉)司马迁:《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第六》,明刻本。

[27](汉)司马迁:《史记》卷一百十八《淮南衡山列传第五十八》,明刻本。

[28]毛昭晰:《关于徐福东渡的几个问题》,《岱山徐福文化》2011年10月。

[29]朱亚非主编:《徐福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58页。

[30](汉)司马迁:《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第六》,明刻本。

[31](唐)欧阳询:《艺文类聚》卷七十一《舟车部·舟》,宋刻本。

[32](宋)罗浚:《四明志》卷二十《昌国县志全·叙县·沿革论》,钦定《四库全书》本。

[33](元)冯福京:《昌国州图志》卷一《叙州一·沿革》,钦定《四库全书》本。

[34]山东省地方交通海运史志办公室:《登州古港史(送审稿)》,1986年版,第87页。

[35]《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后梁纪五·均王中》,张芳编著《二十五史水利资料综汇》,中国三峡出版社2007年版,第215页。

[36](清)傅泽洪:《行水金鉴》卷九十四《运河水》,喻义堂藏版。

[37](宋)姚宽辑:《西溪丛语》卷下《南北海上交往》,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5页。

[38](宋)罗浚:《四明志》卷二十《昌国县志全·叙县·官僚》,钦定《四库全书》本。

[39](清)徐松辑录:《宋会要辑稿·兵二九·备边三》,民国二十五年影印本。

[40](元)脱脱等:《金史·列传·卷七十七·列传第十五》,同文书局石印本。

[41]〔日〕林春胜、林信笃编,浦廉一整理:《华夷变态》,东京东方书店1981年版,第2136页。

[42](明)张岱著,林邦钧注评:《陶庵梦忆注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89页。

[43]丁耀亢:《续金瓶梅》,中国戏剧出版社2000年版,第317页。

[44]张万方:《田横五百士舟山入海地探寻》,《舟山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

[45]曲金良:《田横信仰圈看山东半岛与朝鲜半岛的海上交流》,2008年登州与“海上丝绸之路”国际学术研讨会,2008年。

[46](唐)李延寿:《北史·列传·卷四十一·列传第二十九·杨播》,同文书局石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