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祖望的案语围绕周敦颐哲学的历史地位,透露了更多的历史信息。但朱熹、张栻对周敦颐哲学历史地位的理解也非定论,后世学人中仍有质疑周敦颐哲学历史地位的学者。两位学术前辈对周敦颐哲学历史地位的理解,各有其据,自成一家。因为,就冯友兰与邓广铭有关周敦颐哲学历史地位的结论而言,仍存在继续辨析的空间。考论周敦颐哲学的历史地位,对道学与理学应有所区别。......
2023-11-20
中国哲学与文化自东周以来,几经起伏,终至于宋明则理学昌盛。理学昌盛实有赖于理学诸家,其中朱子之功尤为显赫、关键。朱子批评佛老,融会诸家,总结儒学,追尊道统,无往不成绩斐然。其于政事治道、教育师道、经史博古与文章子集的各方面,有全面的开拓。他既重思想的开创,亦重统系的建构,在当时及以后堪称峰巅。朱子成就的程朱理学统系,因其蓬勃广大的生命力最终深入民族意识的深处,扎下根来。
朱子有贡献于儒学。在对儒学的重新诠释中,朱子在前贤的基础上,做了文化下移的工作。有宋一代,中国精英文化之取向发生了重心的转移,适应了社会文明化的需要。朱子在学风上重现了先秦子学好尚论辩批判的学术精神。他不但批评佛老,而且在当时儒家诸派的内部也展开了激烈的思想争论,他与湖湘学派、江西陆氏心学、浙东事功之学的辩论,都深深地体现了一代大哲的“思想”品性。此外他对书院的积极支持与建设,对儒学的传播,乃至学问的下移,都作出了功不可没的贡献。朱子总结了有宋以来的道学,乃至孔孟以来的整个儒学,建立了一套思想精深、体系庞大的儒学系统,其中尤以他的经学与理学为代表。
朱子理学是两宋理学的总结和发展的最高峰。宋初周敦颐的濂学开道学的风气,确立了儒家所谓“诚体”,构建了一套贯通宇宙与人生的“无极而太极”的思辨框架,朱子之学于后者尤有创发和充实。张载的关学阐发了一套“太虚即气”的学问,在气论的基础上对鬼神进行了消融。而朱子则以理会气,理气一体浑成,对横渠之学实有补阙;且在“鬼神者,二气之良能”的基础上,认为鬼神人我具有感通之理,于是儒家的礼学及宗教精神有了一个稳固的寄托处。对于二程,朱熹通过对道南指诀的反思,直接上承伊洛之学,其中尤以伊川为正统。二程曰“天理”,曰“性即理”“心即理”,朱子则除以“天理”作为自己学问的核心观念外,在心性论上还着重传承与创发横渠“心统性情”的观点,认为“性即理”,心性“固共一理”,但心不是性;“心统性情”,性情为心之体用;心之自体为神明知觉,性之自体为仁德,“心与理一”,心性在其根源处会通于“天理”。在历史观上,朱子构建了人心与道心、人欲与天理对战的两分结构,并在取益邵雍易数学的基础上,对历史作出了一治一乱,三代以王道胜,三代之后则以霸道胜的霸胜王、力胜德的道德退化论,其中包含了这样的观念:道心人心,天理人欲,王霸德力,正是历史曲折变化的原因与动力。但是无往不复,终始若环,从道德理想主义的立场出发,朱子深信历史总会有贞下起元的时刻,未来将是天理、道心与王德主宰、流行的光明世界。
当然朱子理学与北宋五子之学也有差别。周程张邵大都注重就儒家生命之气象与境界上立言与体认,如周子玩心于“孔颜乐处”,二程希图“与物同体”,张载倡扬“民胞物与”,邵雍则以易与诗筑居,生活在理学家空阔而自在的国度里。朱子则与他们不同,他充分发挥《中庸》“尊德性而道问学,极高明而道中庸”之旨,认为圣贤气象与人格生命的培养,乃在于涵养用敬、进学致知的双重工夫上,其中尤为强调格物穷理和具体的社会、政治、伦理之实践一面。他反对空谈性理、不肯下学的空疏学风,正是这一点,使朱子不但成为一个伟大的理学家,同时也成为一个伟大的经学家,是集学者与哲人于一身的一代宗师。
(1) 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按:下文引用该书时,变动了一些标点符号。
(2) 朱熹:《答陆子静》五,《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68页。
(3) 朱熹:《答陆子美》一,《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60页。
(4)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4页。
(5) 朱熹:《答黄道夫》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755页。
(6) 朱熹:《答刘叔文》一,《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46页。
(7)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5—116页。
(8)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5页。
(9) ③同上书,第116页。
(10) 朱熹:《孟子或问》卷三,《朱子全书》第6册,第934页。
(11)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5页。
(12)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五,《朱子全书》第17册,第3204页。
(13) 朱熹:《太极图说解》,《朱子全书》第13册,第74页。
(14)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3页。
(15)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四,《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7—3168页。
(16) 同上书,第3126页。
(17) 同上书,第3124页。
(18)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朱子全书》第14册,第185页。
(19)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四,《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7页。
(20) 赵师复:《跋延平答问》,《朱子全书》第13册,第354页。
(21) 朱熹:《朱子语类》卷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237页。
(2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八,《朱子全书》第14册,第606页。
(23) 朱熹:《朱子语类》卷二七,《朱子全书》第15册,第975页。
(24)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八,《朱子全书》第17册,第3317页。
(25) 朱熹:《中和旧说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34页。
(26) 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30页。
(27) 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30—3131页。
(28)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6—3269页。
(29) 朱熹:《胡子知言疑义》,《朱子全书》第24册,第3555—3563页。
(30) 朱熹:《仁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79—3281页。
(31) 朱熹:《中和旧说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34页。
(32) 二程传杨时,时传罗从彦,从彦传李侗(延平)。
(33) 朱熹《答何书京》:“李先生教人,大抵令于静中体认大本未发时气象分明,即处事应物自然中节,此乃龟山门下相传指诀。然当时亲炙之时贪听讲论,又方窃好章句训诂之习,不得尽心于此,至今若存若亡,无一的实见处,辜负教育之意。每一念此,未尝不愧汗沾衣也。”参见朱熹《答何叔京》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〇,《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02页。
(34) 朱熹:《答林择之》二十,《朱子全书》第22册,第1979—1980页。
(35) 牟先生认为:“延平虽供给朱子一入路,一题目,而文章却是朱子自己作。”参见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三,《牟宗三先生全集》第7卷,第12页。
(36)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76—77页,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5。
(37) 陈来先生指出:“心为已发、性为未发的思想固然主要出于朱熹自得,但按他后来的说法,除自我体知之外,这个思想的确立与在程颐答吕大临论中书得到印证有关联。”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191页。
(38) “又因‘程子凡言心者,皆指已发而言’,遂目心为已发、性为未发。”参见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卷六四,《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30页。
(39) 吕大临语,参见程颢、程颐:《论道篇》,《二程粹言》卷一,《二程集》下册,第1183页。
(40) 程颐语,参见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一八,《二程集》上册,第201页。
(41) 此为“龟山门下相传指诀”。参见朱熹:《答何叔京》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02页。
(42)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6页。
(43) 朱熹:《答何叔京》,《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22页。
(44)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三,《牟宗三先生全集》第7卷,第158页。
(45)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8页。
(46) 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31页。
(47)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61页。
(48) 朱熹:《中和旧说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35页。
(49) 钱穆先生认为朱子“气质之性”的形成较晚,他认为:“此条金去伪乙未所闻,朱子年四十六。谓本善之性堕入气质中便熏染得不好,此似不必再有‘气质之性’之一名。不必把性分作两截看,此乃朱子较早时之看法……似是朱子较早时,并不欲确认‘气质之性’一语,至是(按:钱先生指朱子五十八至六十这三年间)乃意态大变。”参见钱穆:《朱子新学案》第二册,第7—8页,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陈来先生认为对于钱穆先生据以立论的依据可有不同的解读,陈先生对金去伪所录之语解读道:“这里朱熹所反对的只是把二者视为并立的人性,并不是反对人有气质之性,这里所表达的正是上述本然之性是气质之性的本体的思想。按《语录姓氏》,金去伪所录在淳熙二年乙未,朱子时年46岁。如果上引金录之语确实在乙未,那么说关于上述气质之性与本然之性的思想在那个时期已经基本形成了。”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241—242页。
(50) 朱子甚至指责湖湘学派中学者的谈论也近乎禅,“胡氏子弟及他门人亦有语此者,然皆无实得,拈搥竖拂,几如说禅矣”。参见朱熹:《答石子重》五,《朱子全书》第22册,第1923页。
(51)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四,《朱子全书》第18册,第3889页。
(52) 朱熹:《中和旧说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34页。
(53) 同上书,第3635页。
(54)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6页。
(55) 朱熹:《朱子语类》卷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216页。
(56)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五,《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84页。
(57)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199页。
(58)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朱子全书》第14册,第198页。
(59) 同上书,第193页。
(60) 同上书,第196页。
(61)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五,《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96页。
(62)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朱子全书》第14册,第192—193页。
(63)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五,《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34页。
(64)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朱子全书》第14册,第197页。
(65) 李明辉:《朱子论恶之根源》,钟彩钧主编:《国际朱子学会议论文集》,第559页,台北,“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3。
(66) 朱熹:《答郑子上》十四,《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88页。
(67) 朱熹:《答徐子融》三,《朱子全书》第23册,第2768页。
(68) 朱熹:《孟子集注·尽心上》,《四书章句集注》,《朱子全书》第6册,第425页。
(69) 朱熹:《大禹谟解》,《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80页。
(70) 朱熹:《元亨利贞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54页。
(71) 朱熹:《大学或问》下,《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534页。
(7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538页。
(73) 朱熹:《朱子语类》卷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223页。
(74) ③同上书,第219页。
(75) 同上书,第222—223页。
(76) 朱熹:《中庸章句序》,《四书章句集注》,《朱子全书》第6册,第29页。
(77)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八,《朱子全书》第18册,3746页。
(78)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265页。
(79) 李明辉:《朱子对“人心”“道心”的诠释》,黄俊杰主编:《东亚朱子学的诠释与发展》,第82页,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80) 李明辉:《朱子论恶之根源》,钟彩钧主编:《国际朱子学会议论文集》,第565—571页;李明辉:《朱子对“人心”“道心”的诠释》,黄俊杰主编:《东亚朱子学的诠释与发展》,第71—77页。
(81) 陈来先生认为:“在朱子哲学中,也承认意识活动有其内在的根据,就是说,如果意识活动是‘用’,那么也有决定意识活动的‘体’,这个体就是‘性’而不是什么‘本心’。因而事实上在朱熹哲学的结构中并不需要‘本心’这一类概念……质言之,朱熹所说的‘心体’指未发时心,它与已发时心并不是不同层次的东西,而是同一层次上不同时态的表现而已。”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289—290页。
(82)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朱子全书》第14册,第197页。
(83) 朱熹:《问张敬夫》一,《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95页。
(84) 朱熹:《答潘谦之》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590页。
(85) 李明辉:《朱子论恶之根源》,钟彩钧主编:《国际朱子学会议论文集》,第551—580页。
(86) 朱熹:《朱子语类》卷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229页。
(87) 同上书,第224页。
(88)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八,《朱子全书》第17册,第3304页。
(89) 朱熹:《朱子语类》卷二〇,《朱子全书》第14册,第704页。
(90)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八,《朱子全书》第17册,第3304页。
(91) 朱熹:《答胡广仲》五,《朱子全书》第22册,第1902页。
(92) 朱熹:《朱子语类》卷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229页。
(93)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00页。
(94)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246页。
(95) 同上书,第245页。
(96) 朱熹:《元亨利贞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54页。
(97) 陈来:《朱熹哲学研究》,第209页。
(98) 同上书,第204页。
(99) 刘述先先生对朱子关于延平与湖湘之学的理解有所保留,他称:“朱子是否真正了解衡山之学或延平遗教,这是另一问题……朱子从此皈依伊川之教,由此而发展出他自己的成熟思想架构。此系思想自成一路说,然对衡山之学与延平遗教之实义,则未必真有所得。”参见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89页。
(100) 朱熹:《答吕士瞻》,《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22页。
(101)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89页。
(102) 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一八,《二程集》上册,第188页。
(103) 朱熹:《程氏遗书后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25页。
(104)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23页。
(105) 同上书,第223—224页。
(106) 朱熹:《朱子语类》卷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230页。
(107) 牟宗三先生认为:“自宋、明儒观之,就道德论道德,其中心问题首在讨论道德实践所以可能之先验根据(或超越的根据),此即心性问题是也。由此进而复讨论实践之下手问题,此即工夫入路问题是也。前者是道德实践所以可能之客观根据,后者是道德实践所以可能之主观根据,宋、明儒心性之学之全部即是此两问题。以宋、明儒词语说,前者是本体问题,后者是工夫问题。”参见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一,《牟宗三先生全集》第5卷,第10页。
(108) 朱熹:《答项平父》五,《朱子全书》第23册,第2543页。
(109) 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一,《二程集》上册,第10页。
(110) 张载:《张载集》,第20页。
(111) 同上书,第23页。
(112)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00页。
(113) 同上书,第194页。
(114)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五,《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99页。
(115) 朱熹:《答郑子上》一四,《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88页。
(116)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01页。
(117) 杨儒宾先生针对朱子的“气质之性”与其工夫论之间的关系指出:“朱熹这种气质之性的观念大概是他首创的,除了他以外,很少人这样使用。他这种解释一方面可以配合理气的形上学理论,一方面可以配合他格物穷理的认识论与工夫论……气质之性的气质如果要变得清明,使性在清明之气中朗现,学者必须借助格物穷理的认知活动及主敬的收敛心气工夫,双管齐下,乃克有成。”参见杨儒宾:《儒家身体观》,第362—363页,台北,“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1999。按:理之朗现或呈现应通过心的活动才能实现。
(118)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23—250页。
(119)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8页。
(120) 朱熹:《已发未发说》,《朱子全书》第23册,第3268页。
(121) 朱熹:《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31页。
(122) 对于朱子所说的居敬这几种意义,此处所依据的是陈来先生的概括和总结。参见陈来:《宋明理学》,第194页。
(123) ③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朱子全书》第14册,第369页。
(124) 朱熹:《朱子语类》卷六二,《朱子全书》第16册,第2031页。
(125) 程颢、程颐:《河南程氏遗书》卷一五,《二程集》上册。
(126)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朱子全书》第14册,第367页。
(127) 朱熹:《答吕子约》八,《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75页。(www.chuimin.cn)
(128)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3页。
(129) ⑤同上书,第372页。
(130) 同上书,第370页。
(131) 同上书,第371页。
(13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五,《朱子全书》第18册,第3631页。
(133) 同上书,第3638页。
(134) 程颢、程颐:《河南程氏遗书》卷一一,《二程集》上,第132页。
(135) 同上书,第118页。
(136)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380页。
(137)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七,《朱子全书》第14册,第572页。
(138)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朱子全书》第14册,第367页。
(139) 陈来:《宋明理学》,第193页。
(140) 朱熹:《答张钦夫》二,《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14页。
(141)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517页。
(142) 朱熹:《答江德功》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2037—2038页。
(143)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330页。
(144)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一,《牟宗三先生全集》第5卷,第109—110页。
(145) 朱熹:《大学或问》上,《朱子全书》第6册,第512页。
(146) 朱熹:《大学或问》下,《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527—528页。
(147)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八,《朱子全书》第14册,第616页。
(148) 李明辉先生认为在朱子的义理架构之中,不能很好地说明道德践履的动机,李先生认为:“‘知行合一’之说意谓:良知是道德法则底制定者,而其本身即兼为判断原则与践履原则。故良知在其立法中即涵著能实现其所立的道德法则的力量,而非如在康德底系统中,令这种力量旁落于属于感性层面的道德情感……唯有在‘心即理’底义理间架下,承认道德主体本身具有自我实现的力量,我们才能真正说明‘道德责任’底意义。若根据朱子心、性、情三分的义理间架来理解孟子底‘四端之心’,则其系统上的地位类乎康德底‘道德情感’概念,因为康德在其二元的主体性架构中将道德情感完全归诸感性。就这点而言,康德近于朱子,而远于陆、王。”参见李明辉:《儒家与康德》,第144页。
(149)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463页。
(150) 朱熹:《朱子语类》卷四一,《朱子全书》第15册,第1456页。
(151) 朱熹:《大学章句》,《四书章句集注》,《朱子全书》第6册,第20页。
(15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523页。
(153) 此处的体用非指心之本体和心之发用,因为朱子的心之本体与发用所指的是同一层面上心的两种不同活动状态,而此处的体用更多地是就性情而论,亦即心之依据性来调节情。
(154) 朱熹:《大学或问》下,《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527页。
(155) 关于格物与致知之间的关系,陈来先生阐述道:“格物致知只是认识过程的不同方面,格物是就主体作用于对象而言,致知则就认识过程在主体方面引起的结果而言……格物与致知并不是分别以物与心为对象的两种不同‘工夫’。”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336页。
(156)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教篇》,第174页。
(157) 唐先生此处“见此理之在物,亦在我之知中”是对朱子有不同解读的关键所在。
(158) 赵师复:《跋延平答问》,《朱子全书》第13册,第354页。
(159) 朱熹:《朱子语类》卷二七,《朱子全书》第15册,第966页。
(160)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471页。
(161) 同上书,第469页。
(162) 朱熹:《朱子语类》卷二三,《朱子全书》第14册,第802页。
(163) 朱熹:《答严时亨》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961页。
(164) “生而知者,气极清而理无蔽也”,参见朱熹《答郑子上》十五,《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91页。
(165) 朱熹:《论语或问》卷一六,《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871页。
(166)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四,《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24页。
(167) 朱熹:《答陈齐仲》,《朱子全书》第22册,第1756页。
(168)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464页。
(169) 朱熹:《论语或问》卷八,《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763页。
(170) 朱熹:《大学章句》,《四书章句集注》,《朱子全书》第6册,第20页。
(171) 朱熹:《朱子语类》卷九,《朱子全书》第14册,第301页。
(172) ④同上书,第300页。
(173) 朱熹:《答张游诚之》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2061—2062页。
(174)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五,《朱子全书》第18册,第3631页。
(175) 朱熹:《大学或问》,《四书或问》,《朱子全书》第6册,第528页。
(176) 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223页。
(177) 朱熹:《大学或问》下,《朱子全书》第6册,第531页。
(178) 朱熹:《答张钦夫》二,《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13页。
(179)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五,《朱子全书》第18册,第3633—3634页。
(180) 朱熹:《朱子语类》卷三五,《朱子全书》第15册,第1303—1304页。
(181) 唐君毅先生认为朱子所以将象山视作禅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以此心识心,以心觉心,以心观心,求心体,更为朱子之大忌。朱子意禅学之精神即如是……其后之攻陆象山,则更纯因朱子断定其学近禅之故也”。参见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83页。
(18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〇,《朱子全书》第17册,第3396页。此处对湖湘学派的批评有些不相应,湖湘学派的察识是就本心而言的,非是喜怒哀乐之情的发动,前者有本心的存在,后者则不存在。
(183)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466页。
(184)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513页。
(185)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朱子全书》第14册,第362页。
(186) 同上书,第364页。
(187)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502—503页。
(188)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61页。
(189) 朱熹:《答孙敬甫》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3061页。
(190)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94—395页。
(191)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教篇》,第218页。
(192) 李明辉:《朱子论恶之根源》,钟彩钧主编:《国际朱子学会议论文集》,第579页。
(193) 如不能同情理解对方的理路,门人弟子不免于负气相争,以及吕祖谦等人的过早离世等诸原因。陈来先生认为:“张栻、陆九龄、吕祖谦的相继死去,对朱陆之争是有影响的。由于三人之死,南宋学术界的主流由东南三贤过渡为朱陆分野。特别是吕祖谦和陆九龄的死,大大削弱了朱熹一边促使陆九渊彻底转变旧见的力量。而另一方面,张、吕之死使朱熹处于一种‘举天下无不在下风’(陈亮语)的境地,这对他虚心听取各方意见也有不利影响。”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32页。
(194) 陈建认为:“朱陆早同晚异之实,二家谱集具载甚明。”“朱子早年尝出入禅学,与象山未会而同,至中年始觉其非而返之正也。”参见陈建撰,黎业明点校:《学蔀通辨》,《陈建著作二种》,第80、83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195) 章学诚撰,叶瑛校注:《文史通义校注》,第306页,北京,中华书局,2014。
(196)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54页。
(197)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398—406页。
(198) 朱熹:《中和旧说序》,《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五,《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34页。
(199) 朱熹:《答张钦夫》三,《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15—1316页。
(200) 刘述先先生认为:“朱子并不了解,五峰所谓察识实乃察识本心之发见而当下体证之,是先识仁之体,是肯认一本心,非察于喜怒哀乐之已发也。”参见刘述先:《朱子哲学思想的发展与完成》,第88页。
(201) 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三,《牟宗三先生全集》第7卷,第138页。
(202)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四〇,《朱子全书》第17册,第3435页。
(203) 朱熹:《答何叔京》十一,《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22页。
(204)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201页。
(205)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104页。
(206)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91页。
(207) 陈来先生提到鹅湖之会前朱子关于象山为禅的疑虑,如“陆子静之贤,闻之盖久,然似闻有脱略文字、直趋本根之意,不知其与《中庸》学问思辨然后笃行之旨又如何耳”,“近闻陆子静言论风旨之一二,全是禅学,但变其名号耳。竞相祖习,恐误后生。恨不识之,不得深扣其说,因献所疑也”等。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10页。这两条材料的原文分别见于朱熹:《答吕子约》十五,《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90页;朱熹:《答吕子约》十七,《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91页。
(208) 朱熹:《答张敬夫》十八,《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50页。
(209) 朱熹:《答吕伯恭》四十四,《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15页。
(210) 朱熹:《答赵几道》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573页。
(211) 据陈来先生考证,“朱熹把他一二年来深切意识到的陆学流弊及其对陆门弟子的尖锐批评向陆九渊和盘端出,丁未一年朱陆的争端急剧激化和明朗了”。参见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51页。
(212) 朱熹:《答张钦夫》二,《朱子全书》第21册,第1314页。
(213)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二四,《朱子全书》第18册,第3866页。
(214)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五,《朱子全书》第14册,第471页。
(215)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六,《朱子全书》第14册,第511页。
(216) 同上书,第511—512页。
(217)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61页。
(218) 同上书,第474页。
(219) 陈荣捷:《评陈来的〈朱子哲学研究〉》,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92页。
(220)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129—130页。
(221) ⑤同上书,第13页。
(222) 同上书,第44—45页。
(223) 陆九渊:《陆九渊集》,第489页。
(224)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13页。
(225)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361—362页。
(226) 同上书,第382—383页。
(227) 同上书,第383页。
(228) 朱熹:《朱子语类》卷一一五,《朱子全书》第18册,第3631页。
(229) 陆九渊:《语录》上,《陆九渊集》,第427页。
(230) 同上书,第427—428页。
(231) 同上书,第419—420页。
(232) 朱熹:《答项平父》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541页。
(233) 陆九渊:《语录》上,《陆九渊集》,第400页。
(234) 同上书,第414页。
(235)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30页。
(236)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40页。
(237) 同上书,第74—75页。
(238) 陈来:《朱子哲学研究》,第404页。
(239)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103—104页。
(240) 同上书,第136—137页。
(241) 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40—41页。
(242) 同上书,第80页。
(243) 牟先生认为:“以吾观之,实是一个系统之两层,而落于第二义者不能自足独立也。而孔孟仁教之精神究是以立体直贯为本质也。”参见牟宗三:《从陆象山到刘蕺山》,《牟宗三先生全集》第8卷,第73页。
(244)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教篇》,第132页。
(245)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407页。
(246) 同上书,第380—381页。
(247)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406页。
(248) 同上书,第407—408页。
(249) 同上书,第409页。
(250) 同上书,第409—410页。
(251)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410页。
(252) 同上书,第413—415页。
(253) 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原性篇》,第416页。
(254) 同上书,第417页。
(255) 圆悟克勤著,尚之煜校注:《碧岩录》卷一,第31页,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
(256) 王守仁撰,吴光等编校:《王阳明全集》下,第13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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