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宏的本体论已经明确地意识到天道与人道的区别,并且试图对存在论与人性论加以区分。已上各条均足以说明,胡宏已将“性”上升到存在论的高度,可以恰当将其本体论称为性本体论。......
2023-11-20
本体论是北宋道学的主要特色之一,他们将人生观、价值观提升到存在论、宇宙论的高度。胡宏在研究前人思想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颇具特色的本体论,其本体论结构相当清楚,即他在《知言》中反复申说的天命(诚)—性(中)—心(仁)的逻辑结构。《知言》开篇即说:“诚者,命之道乎;中者,性之道乎;仁者,心之道乎,惟仁者为能尽性至命。”(26) 这个整体架构是胡宏本体论的特色所在,它有明确的逻辑层次,最高层次是“天命(诚)”,是天道,天道与人道的中间环节是“性(中)”,性(中)通过“心(仁)”现实化为人道,人道的根本归依是实现“尽性至命”而上达天道,人道的根据是天道,但其实现只能是尽心成性,只有心是现实的可把握的层次,尽性至命只能通过尽心才能实现,所谓“心以成性者也”(27) 。
一、心范畴的内涵——仁者,心之道乎
宋代心性论是孟子心性论的发展。孟子论心,就形式而言,“心之官则思”,指知觉、思虑、情感、意志等活动,就内容言,指道德良心,即仁义礼知之心:“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孟子·告子上》)这是形而下的层面,但孟子将其提升到人性与天命的层面,即“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孟子·尽心上》)。只是“天”却并未摆脱人格神的意味,指天的意志,不过“天”与“命”相关联,则有去人格化的趋势,并且孟子对性与命的区分隐约透出将人道与天道合一的意图。
应该说,将心性提升至存在论、本体论的高度,是宋人的贡献。他们将“天”看作存在的最终根据,当然也是心、性的最终根据,而心性范畴也实现了理论的转化,成为存在论本体论范畴,而不再仅仅是价值论范畴。心、性范畴获得了更普遍的内涵,心范畴的普遍化抽象化因张载的“大心说”最初得以实现。他说:
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物有未体,则心为有外。世人之心,止于闻见之狭,圣人尽性,不以闻见梏其心,其视天下无一物非我。(28)
又说:
人本无心,因物为心,若只以闻见为心,但恐小却心。今盈天地间皆物也,如据己之见闻,所接几何?安能尽天下之物?所以欲尽其心也。(29)
此大心说超越了孟子的道德良心,而将天地万物都看作是“心”之所本有,通过主客观转化使主观的“心”与天地万物合为一体,于是形成了心本体的概念,它已不仅是价值论、人性论的范畴,而上升为存在论、宇宙论的范畴。
“心”本是主观性范畴,但其内容有客观性,西方式的思维强调思维内容的客观性,包括感觉与观念或理念,中国式的思维也注意到意识的内容,所以感知觉也属于“心”的应有之意。但张载说不能仅将感知觉当作心的内容(若只以闻见为心),“人本无心,因物为心”。此语非常深刻,以古人的观念,天地之间无非物也,则天地之物无非心也。所以张载将天地之性与闻见之性区别开来,“天地之性,不滞于见闻”,“心”并不仅是抽象概念,不只是一种观念式、理念式的存在,它也是万物一体的直觉体验。程颐也说:
不当以体会为非心,以体会为非心,但恐小却心,故有心小性大之说……不可将心滞在知识上,故反以心为小。(30)
将直觉式体验与价值融为一体,这不是知识,不是理念,而是存在,是活生生的存在体验。心的一切体验活动都是“心”的应有之义,正是有心的体验活动才有了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的认识(其实是一种体验),对此,程颢说得最好:
仁者与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己相干,如手足不仁,气已不贯,皆不属己。(31)
以万物为一体的体验首先源于主体间的情感体验,推之于万物,所以是直觉体验而非抽象思维达到的物与物之间的逻辑联系。
万物一体的直觉式思维方式是“心”范畴本体化的重要基础,在此基
础上他们能够对“仁”作新的界定,将“仁”上升到存在论、宇宙论的高度,而不仅只是人的经验之心的规定性。周敦颐已经说:“生,仁也。”(《通书·顺化》)而二程以“生之理”释仁,也是超越了人心之仁,而成为天地万物之仁。程颐说:
心譬如谷种,生生之理便是仁也。(32)
所以谓万物一体者,皆有此理,只为从那里来。(33)
“生生之谓易”,生则一时俱生,皆完此理。③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絪蕴,万物化醇”,“生之谓性”,万物之生意最可观,此元者善之长也,斯之谓仁也。人与天地一物也,而人特自小之,何也?(34)
天地万物生生不息之理即是仁,而人心之仁与天地之仁是一体的,仁不能被局限于人的爱心,而应是天地万物的本质。朱熹以“爱之理”释仁,完全继承了二程的思路。
既然仁是天地之德,以仁为本质特征的人心自然也就转化为本体论范畴。这种转化以直觉体验为基础,通过有机论的思维方式得以实现,并且要通过有机目的论才能得到合理解释。天地生生之德既是天地万物的本质,也是天地万物的潜在目的性,它只能通过具体万物现实的生长发育体现出来,但万物现实的生成并非仁体,作为本体的仁只能是潜在的,是潜能。
万物一体的直觉体验是宋儒心性本体论的基础性观念,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它是心体的本质内容,同时它也是性体的基础。我们敢于这样说,是因为,它是一种有机论的思维方式,将天地看作一个有机整体,更重要的是,在此基础上他们建立了一种天地秩序的观念。以今天的话说,是一种有机的自然秩序的观念,其实就是二程所说的“天理”。这个秩序的根本内容大概就是《中庸》所说的万物各得其所的中和之境,胡宏将其看作性本体的根本属性,即“性者,中之道乎”。
这个天地秩序最重要的原则被称作“天地之心”,也就是“生生之德”,也就是“仁”。研究这个理论构造是非常有趣的,可以揭示宋明道学的根本取向、精神实质,可以显露宋儒理论体系建构的基本方式及其各个环节,宋学的思维方式也由此可见。有一点可以直截了当地指出,他们认为,人类社会的道德秩序、政治秩序是由自然秩序即天地秩序所决定的,这不是人类可以改变的。所以可以肯定,宋代的道学家基本上是为已有的儒家政治、道德秩序作论证的。
胡宏对心范畴的界定明显继承了北宋五子的思想,特别是继承了程颢《仁说》中的思想,将仁看作心本体的根本内容。他说:
仁者,心之道乎。(35)
说“仁”是“心之道”,则仁是心体的一个动态的过程,心体的现实化过程即是仁,或者用熊十力的话说,心体的显现即是仁。这样看来,牟宗三所说熊十力与胡适的那一重公案中,熊的观点确有根据,即他认为仁是显现,而不是假设,这种说法比较符合古人的思维方式。可是仁没有显现出来的时候,它不还只是潜在的,是潜能吗?因此胡适说心体之仁只是假设,也并不错,毕竟心体之仁不可能是完全现实的存在,它还是需要证明。胡宏说:
人尽其心,可以言仁矣。(36)
似乎心体本具仁德,人不仁,只是人不尽心而已,与程氏所说“万理具备”的意思是一致的。
胡宏对仁的规定的主要内容也是讲天地生生之德,他说:
仁者,天地之心也。(37)
所谓“天地之心”则是:(www.chuimin.cn)
天地之心,生生不穷者也,必有春夏秋冬之节,风雨霜露之变,然后生物之功遂。(38)
乾元统天,健而无息,大明终始,四时不忒,云行雨施,万物生焉,察乎是,则天心可识矣。(39)
这些说法在肯定天地生物之心的同时,比较强调万物生长的节律,以古人的联想,这里面就包含了“义”,仁和义都是天地的本质。胡宏以天地生生不穷解仁,与北宋诸子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但有一点区别,即胡宏不以理言仁,这一点似乎不是偶然的,它源于理气的二元对立在胡宏的体系中不再有重要地位。他倒是说过性与气的关系,“气之流行,性为之主”,其意义留待后文详析。
在对心体之仁的规定中,胡宏特别强调了心体与其充分实现之间的区别,心体的本质是仁,但只是潜在的,必须尽心才可实现仁,所谓“人尽其心,则可以言仁矣”。由此看来,心又可分体用:
仁者,天地之心也,心不尽用,君子而不仁者有矣。④
心不尽用,即是说心体可能不会完全现实化,不能充分地实现,心体的显现就是“心之用”,体隐而用显,所谓“体用一源”,并不意味着“体”必显现为“用”,体用因此还是有了间隔。所谓“心无死生”,讲的是心之“体”,所谓“心不尽用”则指心之显现,说到了心之“用”。心之体用说表明胡宏本体论存在一些内在的冲突与紧张关系,比如这里的体用,这也是整个宋明理学存在的一些内在冲突。
二、性体心用——心之体用
“心”与“性”是宋明道学本体论的根本范畴,因此又被称为心性之学,自周敦颐开创儒学本体论直至明末王学,不同思想家对本体的理解与建构各有不同,如张载较注重“气”,二程则重“理”,而程颐的弟子谢良佐已开始重视心之明觉,而胡宏之父与谢氏关系密切,五峰可能受其影响,故五峰之学特别重视心的作用,也算是其来有自。
在胡宏本体论中,“心”被赋予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性”范畴,“性”是万事万物的存在根据,但性体却只能通过人心才能被理解,才能显现出来、实现出来,所以在“命”—“性”—“心”的本体论结构中,心处于最现实的层面,它是性体之流行发用,也是道体之流行发用,这就是胡宏提出“性体心用”的原因。
胡宏阐释心性关系的基本概念是已发与未发的区分,这个观念最早出于《中庸》,后来二程作了新的解释,以之谈论本体论。胡宏的解释则与二程也有所不同:
窃谓未发只可言性,已发乃可言心。故伊川曰“中者,所以状性之体段”,而不言状心之体段也。心之体段,是圣人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也。未发之时,圣人与众生同一性,已发,则圣人无思无为,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圣人之所独。夫圣人尽性,故感物而通,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众生不能尽性,故感物而动,然后朋从尔思,而不得其正矣……伊川先生以未发为真心,然则圣人立天下之大本也,成绝世之至行,举非真心耶?(40)
胡宏的观点很明确,即认为未发指性而言,已发指心而言,心性绝然有别。关于未发已发的本义,胡宏与程颐没有争议,指隐与显、潜藏与显现的区别。有争论的是,胡宏以未发指性,而程颐以未发为真心。程颐说:“心一也,有指体而言(小注:寂然不动之时也),有指用而言(小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也)。”(41) 杨时更说:“中也者,寂然不动之时也。”(42) 两人都以未发为意识在某一时间内的特定状态,即寂然不动之时,也就是“喜怒哀乐”未发之时也是心的一种状态,这倒比较符合《中庸》的原意。胡宏却认为,无论“寂然不动”或“感物而动”,都只是心的不同状态,都不是未发之中,未发之中只可指性。所谓“中者,性之道乎”,性与心的区别恰恰在于性是未发而心是已发。也即是说,心是意识的各种状态,它是可以直接体验到的现实性、活动性,而性却是不可能直接体验到的,只能通过心而被认识,它是无声无臭的,是形而上的,虽然是心的根据,却只是潜在的,必须通过心体现出来。
这段话还有几点特别值得注意,其一,胡宏对小程的体系颇有不满,他们对心性的理解大有不同,也可以说小程子“性即理”的观点是胡宏不赞成的,就理具于心而言,心性的差别就模糊了,胡宏有意要强调这种差别。其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无思无为感物而通,是圣人独有的,众人却感物而动不得其正,不能尽性,表明性体不能自发地通过心得以实现,这不是个小问题,尽性当以尽心为基础,众人何以不能尽性、尽心呢?对整个宋明道学来说,这都是一个问题,既要说体用不二,又不得不承认本体不能完全显现出来,解决之道只有一个,即将其原因解释为心体、性体受到遮蔽,不能完全显现出来,所以必须通过修养以尽心尽性。可是心体、性体为什么会受到遮蔽呢?各人的解释就会有所不同了,但终归不会是机械论的解释。
正因如此,胡宏又以体用阐明心性之别:
圣人指明其体曰性,指明其用曰心,性不能不动,动则心矣。(43)
朱熹与吕祖谦都认为心性分体用是错的,理由是性动为情,当改为“心妙性情之德”,其实胡宏以心性分体用,只是说心是性之显现,且性心通过心方才显露出来,而且就性体是心体的根据与本源来说,性体是心体的本质,心性分体用是合理的,而这层意思朱熹是赞成的。他说:
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44)
无非也是说心是性的显现,他所反对的是将心看作是“用”而非体,可是胡宏没有这个意思。胡宏以心性分体用,只就隐显而言,在他的观念中,其实心也是本体。
因为心体是性体的显现,性体必须通过心体得以实现,所以胡宏又说:
气之流行,性为之主,性之流行,心为之主。(45)
其意思并非说心决定性、主宰性,而只是说性体流行发用而为心,通过心得以现实化,所以在这点上牟宗三先生是对的,他说:“此性之流行指性体现为心,而非心主宰性。”可是有一点却是牟先生没看到的,即心也可分体用,“心为性之主”当与“心不尽用”合看,此“心”显然是体而非用,所谓“心不尽用,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可以清楚地看出,尽性必须通过尽心,而尽心是一个能动的过程,它不是现成地摆在那里,不通过努力就可达到的,此理后文还将详说。
虽有“性体心用”说,但心有体用,并不如朱子所说只就功用上说:
今观此书之言尽心,大抵皆就功用上说,又便以为圣人之事,窃疑未安。(46)
心并非形而下的范畴,胡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了这种观点,也被朱子所批判:
或问:“心有死生乎?”曰:“无死生。”曰:“然则人死,其心安在?”曰:“子既知其死矣,而问安在邪?”或曰:“何谓也?”曰:“夫唯不死,是以知之,又何问焉!”或者未达,胡子笑曰:“甚哉子之蔽也。子无以形观心,而以心观心,则知之矣。”(47)
心是永恒常在的,这是就体而言,且此体乃观念之体,非以形质而言,朱子其实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强调“所谓心者,乃夫虚灵知觉之性”,且以理一分殊解释永恒常在与变动不居之间的关系,也是贴切的,并不与胡宏的观点相左。正因所谓不死之“心”指心体,指纵贯古今而无成坏的心之道,所以他也说:
心无不在,本天道变化,为世俗酬酢,参天地,备万物。(48)
心性体用的问题是道学家们的根本问题之一,在第一节我们已作了一些梳理,在此我们对胡宏的体用观做一概括。
首先可以肯定,胡宏体用观的最具特色的部分是强调体用作为潜能与现实的矛盾、作为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作为全体与部分的矛盾,因此体用既统一又对立,不可偏废,并且它也提供了对善恶之别的一种合理的解释,恶非本恶,只是本体的显现有偏全而已。这显然与小程子不同,小程说“体用一源,显微无间”,强调体用的一致性,胡宏提出“性体心用”“心不尽用”,都在强调体用之差异乃至对立,这是非常有意义的,它实际上在为道德修养提供理论根据。而朱子对胡宏最大的不满恰恰集中在这个观念上,这是值得深思的。其根源在于朱子是理气二元论者,而胡宏是一元论者,所以他认为天理人欲的区别不是本体的区别,而是用的差别,“天理人欲同体而异用,同行而异情”的观念也就是胡宏本体论的应有之义,乃至“善恶不足言性”的观念也与此有关,所有这些观念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其次,体用之别躲开了二元论的结论,为道德修养建立了一个合理的基础。这就是胡宏强调人物之性有偏全、体之显现有偏全的原因。因此胡宏提出的修养方法是先察识而后涵养,即认得何者为体,然后在实践中尽可能完全地将心体、性体实现出来。
有关中国哲学通史(宋元卷)_流式的文章
胡宏的本体论已经明确地意识到天道与人道的区别,并且试图对存在论与人性论加以区分。已上各条均足以说明,胡宏已将“性”上升到存在论的高度,可以恰当将其本体论称为性本体论。......
2023-11-20
两宋之际,面对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以及道学日渐衰微的严峻现实,胡安国“强学力行,以圣人为标的,志于康济时艰” 。就为学方面而言,胡安国承续孔孟道统,私淑二程洛学,开创湖湘学派,为宋室南渡以来昌明洛学的大功臣。所以对胡安国来说,为学与为治是内在统一、不可分割的,前者在于立本明体以为后者提供根本原则和指导方向,而后者则在于经世致用以使前者得以付诸实施。......
2023-11-20
将中庸之道视为儒家最高的道德标准。在胡寅看来:1.中道为天下之大本。胡寅立足于儒家的中道观念,对佛教在“体”“用”两个方面所存在的问题都作了批判,并尤为注重批评其超越意识发达而现实关怀缺乏的弊病。......
2023-11-20
胡寅自少即闻过庭之训,广泛诵习儒家经典,深受儒学的熏陶,尤其是年轻时通过胡安国而得以研习二程理学和春秋学,这对他的学问致思更是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另外,胡寅辟异端的根本立场及其为学与为治的基本主张也散见于他的文集——《斐然集》之中。胡寅作为湖湘学派的代表人物,其儒学建构的一个重要特点即是始终一贯而又十分灵活地运用了儒家的中道观念。......
2023-11-20
吕祖谦出生于宋代的书香门第、世宦之家,家学渊源深厚,号称“中原文献之传”。吕祖谦的思想除了深受家学的浸润濡染,还受到师友的相与和勉励之影响。吕祖谦宽容平和,同时与朱熹、陆九渊、陈亮等思想立场非常不同的学者从容交游,并深受朋友的推重。吕祖谦与朱熹先后游学于胡宪之门,由意气相投,故而能求同存异,保持着密切的学术交往。 这些说法概括了吕祖谦哲学思想的主要内容和特点。......
2023-11-20
后人把吕大临与其兄吕大忠、吕大均合称为“蓝田三吕”,“蓝田三吕”是张载关学中的著名弟子,张载去世后,他们又问学于二程,在二程门下,吕大临与谢良佐、杨时、游酢并称为“四先生”。在宋明理学史上,因吕大临似乎并非理学大家,加之其寿不永,英年早逝,故其往往被人们所忽视,认为其不足道也。因此,吕大临实际上肩负着兼传张程、关洛二学的使命,其思想在宋明理学史上有着极为特殊而又重要的地位。......
2023-11-20
从周敦颐父亲为官的情况来看,周敦颐实出身于一个下层官僚家庭。周敦颐母亲郑氏的家庭境况优于周家。周敦颐为官为人们所称道者首为其遇事果决,办事干练。其后,周敦颐调任多方地方官吏,始终自觉保持这种果决的工作作风。周敦颐为官正直,力求公正执法,这也是其受人称道的重要原因。周敦颐存世的学术著述,主要是《太极图说》与《通书》。有关周敦颐著述的记述较早见于潘兴嗣的《周敦颐墓志铭》。......
2023-11-20
吕祖谦的这一努力,体现在其“工夫论”中。在“工夫论”方面,吕祖谦却又赞同朱熹,非常看重修养的工夫,而以陆九渊仅强调“先立其大”和“发明本心”为过简。吕祖谦在“工夫论”上的努力是非常值得认真梳理的。实在说来,吕祖谦关于“明心”的这些修养工夫都其源有自,而非其首创。吕祖谦继承并发扬了先秦儒家的这一修养工夫。吕祖谦认为,研读圣贤经书,获......
2023-11-2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