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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0
在我国学界,人们通常把“本体论”看成是对西词“ontology”的翻译。“ontology”这个词最早出自德国哲学家格克勒纽斯(Goclenius)[1]所著的《哲学辞典》(Lexicon Philosophicum)。格克勒纽斯依据相对于物质的抽象模式区分了三种“沉思的科学”:研究一般物质的物理学、研究上帝和天使的超自然科学以及研究存在者和超验物的“ontology”。[2]“ontology”这个术语是根据古希腊文造出来的。它的第一个词根ōn,是古希腊语的系动词的不定式“einai”(“存在”或“是”)的现在分词,表达存在、在场的事物或事物的存在和在场;它的第二个词根是古希腊语“logos”,意为言说、逻辑和理性,引申为学说和科学。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便是“关于存在者之存在的学说”或“存在论”。而研究存在者之存在也就是追究事物之根本,因此我们又可以将这个词翻译为“本体论”。[3]
确切地说,“本体论”一词并不是对西词“ontology”的附会,而是在中国文化的语境中生成的基本概念。在中国古代哲学文化中历来有“本”“末”之分。“本”原指草木的根茎,如“木下曰本”(《说文解字》),“体”则是构成事物的那个东西,有“实体”之意,而“本体”则是构成某物的最根本的东西。事物的具体形态可以千变万化,但只要保持本体不变,事物就不会因其具体形态的变化而改变或消失,如“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国语·晋语》)在更为抽象、宽泛的意义上,“本体”亦被用来指称衍生宇宙万物的总体,或构成宇宙的那种最根本的东西,如东汉哲学家王充在《论衡》中所说,“天之与地,皆体也”。将“本体”作为一个哲学范畴来使用,也是比较早的事情。明代中叶著名心学家王阳明在阐述他“知行合一”的观点时,就使用了“本体”这个概念。他说:“知行如何分得开?此便是知行的本体,不曾有私意隔断的。”[《传习录》(上)]在很多情况下“本”也和“原”并用,“原”在古汉语中通“源”,指水的源头,本原并用即所谓“木水之有本原”(《左传·昭公元年》)。在引申意义上,本原并用可以表达事物的根本、开端、起源、根源的意义,或表示事物的本质、存在的根据或事物变化的根本原因等,如“为是者有本有原”(韩愈《原毁》)。
从词源上看,汉语中的“本体”或“本原”实际上更接近于古希腊语的“archē”(始基、本原)一词。无论是在中国古代文化的语境中,还是在西方哲学文化中,这个词总是被用来表达生生不息、纷纭复杂的表象世界中万变不离其宗的东西。这种东西或者是构成事物乃至构成整个宇宙的最基本的因素,或者是事物得以生成的起源或根源,或者是事物的根本性质和运动变化的根本原因。在思想观念领域也是这样,在众多的思想观念中,必有一统摄一切思想观念的最根本的道理,或者说,任何思想观念必统一于一个最终的根据。
2.形而上学(www.chuimin.cn)
“形而上学”(metaphysics)这个术语则来自古希腊文“meta ta physika”,它是亚里士多德的一本著作的名称,但是这个书名却不是亚里士多德本人所起,而是后人加上去的。亚里士多德是个百科全书式的大哲学家,他的科学研究涉及那个时代的人类知识的方方面面,因此后人在编辑他的著作时就需要分门别类。在这个过程中,有个叫安德罗尼科斯(Andronikos)的编者遇到了麻烦:他没法对亚里士多德的某一部分手稿进行分类。这些手稿所讲的不是关于具体事物的现象或过程,而是一些晦涩抽象的概念,如“实体”、“形式”之类,不属于人们熟知的任何一门具体科学,但其对象似乎又跟物理学的对象比较接近。这样,安德罗尼克斯就只得将它们编排在“物理学”的后面,取名为“meta ta physika”(物理学之后)。
西方哲学传到东方后,在我们的词汇中并没有一个现成的词可以与之对应,所以只能新造“形而上学”这个词。当然这不是凭空乱造的,它在中国的思想史上自有一番根据。《周易》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所谓“形而上者”,就是超越于具体的、有形体的事物“之上”的领域,它不能通过我们的感官而被感知,而只能用思维去把握;而所谓“形而下”的东西,就是我们可以通过感官感受的普通事物。可见,“形而上学”这个中文词与古希腊文中的“物理学之后”是相通的,它们都表达出了那种超越性的、玄虚的学问。
本体论问题也就是形而上学问题。问题在于,我们既然生活在感性世界中,为什么要超越这个感性世界才能追索这个世界的本体?为什么会有“形而上学”这样一种理论思维呢?在哲学家们看来,这主要是因为,单凭感官并不能够为我们提供有关世界本体的知识。感官之所感都是个别的、流变的东西,绝无可能感知深藏于事物之中的永恒不变的本质,亦即“眼见”未必为“实”。此外,我们也不能用关于这个世界之中的个别事物的知识来解释这个世界,因为世界本身乃是一个全体。出于这些理由,形而上学哲学家们就试图超越可感的世界去寻找世界的本质,以解释这个复杂流变的可感世界。
形而上学即以抽象的概念思维追踪将世界万物统一起来的那个“本体”或“本质”,探寻世界万物及其运动变化的终极根据或动因,追求永恒不变的、具有最高普遍性的绝对真理,因此它不同于以具体事物为对象的经验知识和技能,而是一种最高的智慧。在这个意义上,人们通常把“形而上学”等同于“哲学”,这对于传统哲学来说,尤其如此。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认为最高的真理就是思维对“存在(有、是)”的把握,万物统一于“存在”,与这种真理相比,来自感性经验的知识均不过是一些缺乏确定性的、模糊不清的东西。柏拉图把那个统摄万物万念的绝对真理称之为“理念”。对于这个理念,他推崇备至,认为它是如此地光明和神圣,以至于“普通心灵的眼睛”都无法持久地“凝视”[4],而只有高贵的心灵才能面对这类对象。亚里士多德在他的《形而上学》中在经验的知识和形而上学的知识之间划分了等级,认为哲学就是最高级的普遍知识。因而他把自己的形而上学,也就是关于事物和世界的“本体”的理论,称之为“第一哲学”。欧洲近代理性主义哲学家笛卡尔、斯宾诺莎、莱布尼茨、沃尔夫等,更是各依自己的理解来完善形而上学理论,竭力建构形而上学的理论大厦。他们的观点很不相同,甚至是相互对立的。但他们普遍确信,唯有形而上学能够提供普遍的、无限的、必然的真理,也只有形而上学能够把我们关于世界万物的知识统一起来,否则我们关于各种各样的事物的知识,不过是一些互不相关的碎片。如黑格尔所说的那样:经验的领域是有限的,经验的知识也是有限的,而“在另一范围内,有许多对象为经验的知识所无法把握的,这就是:自由、精神和上帝。……这些对象之所以属于另一范围,乃因为它们的内容是无限的”[5]。所以在他看来,“一个有文化的民族”如果没有形而上学,“就像一座庙,其他各方面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却没有至圣的神那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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