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研究调查指向:走神是一种不良的学习行为,对学习成绩有负面影响。[9]塞利 等人指出,走神之所以既有正面作用又有负面作用,是因为研究者没有对走神的心理结构进行区分。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在行为功能上有差异,有意走神和注意力集中一样,对学业成绩有积极作用;而自发走神对学业成绩有负向预测作用。......
2023-11-20
如前所述,相当多研究证明走神 (特别是自发走神)通常与更消极的情绪有关。但对于消极情绪是走神的原因[31]还是结果[32],仍存在争议。
基林斯沃思 (Killingsworth)和吉尔伯特 (Gilbert)采用经验抽样法,通过向iPhone手机用户发送问卷,询问他们 “现在感觉如何?” “你正在做什么?”以及 “除了正在做的事,你是否在想别的事情?”来获得被试的实时活动和经验体验报告问卷。研究追踪了来自83个国家2000多人的数据,对每个人的追踪时间均为1周。他们通过该方法获得了不同被试1周内的调查数据。研究者采用了多层次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发现日常生活中,走神占据了30%~50%的清醒时间,并且他们通过滞后分析发现,走神通常是不快乐的原因,而非结果。他们采用多层回归来确定给定样本 (T时间点)的愉快水平与前一个样本 (T-1)或后一个样本 (T+1)中的走神是否存在相关,结果发现T-1时间点的走神能够显著预测T时间点被试报告的愉快水平,但T+1的走神和T的愉快水平没有关联,证实是走神引发消极情绪,而不是消极情绪引发了走神。基林斯沃思 (Killingsworth)和吉尔伯特 (Gilbert)在Science上发表的研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开启了针对走神与情绪和幸福感等内容的大量探讨。这种时间滞后分析表明,走神是消极情绪的前因。
但是,也有研究者通过诱发情绪的研究指示低情绪是走神的原因而非结果。有研究通过诱发情绪的实验探讨其对走神的影响。结果发现:相对于积极情绪,诱发的消极情绪会导致个体出现更多的失误,报告与任务无关的想法的频率更高,但诱发积极情绪后,反而会使个体更好地改善任务成绩。[33]在实验室研究中,也有人发现高抑郁者在任务中走神更多,[34]被诱发了消极情绪的被试在随后的注意任务上比诱发了积极和中性情绪的被试犯了更多错误,更频繁地报告与任务无关的想法。[35]波里奥 (Poerio)等人通过测量走神前后的情绪发现,悲伤先于走神发生,但走神并不伴随悲伤。研究者还发现悲伤或不高兴的情绪往往导致走神的内容是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36]
但还有研究者有不同的发现,他们利用生态瞬时评估 (ecologicalmomentary assessment,EMA)技术 (经验取样法)对青少年 (12岁到18岁)走神进行研究,[37]发现青少年的走神也很频繁,而且,走神与消极情绪高关联。他们使用儿童版积极和消极情绪量表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 for Children,PANAS-C)在多个时间点测查个体的走神、积极情绪 (happy,interested,and excited) 和消极情绪 (sad,nervous,and angry),通过时间滞后分析发现,走神和积极情绪之间存在双向关联,但走神和消极情绪间却不存在。走神与积极情绪的双向关联表现在:走神可以预测积极情绪,如果走神内容是消极的,被试在下一时间点的积极情绪会更低;相反,较低的积极情绪预示着在下一个EMA时间点出现走神时,其不愉快内容的出现可能性增加。
此外,还有研究者并不区分情绪和走神的影响方向,只是从各个角度对二者的相互联系进行探讨。例如,有研究者要求被试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通过探测刺激考察被试在走神时的不同情绪内容 (积极或消极)与前后情绪 (积极或消极)状态的关联。[38](www.chuimin.cn)
关于走神与心理障碍的研究则较多地强调自发思维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以及它在重症抑郁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等主要精神病理中可能发挥的作用。[39]无法克服的走神往往与精神病理状态 (如焦虑、抑郁)相关;[40]对非临床样本的研究也发现,习惯性白日做梦水平越高,患躁郁症的风险就越大。[41]而且,一项长达11年的追踪研究调查了559名后来发展为双相情感障碍的单相抑郁患者。[42]在这项研究中,单相患者的自发思维倾向预示后来可能发展为明显的双相障碍。
马尔凯蒂 (Marchetti)等人在前人的基础上总结道,自发思维被认为是一种能够放大情绪障碍的认知风险因素,如果个体具有稳定的消极情感特质或正在经历暂时的由于无法达到目标而引起的负性情绪体验,自发的走神可能使认知过程变得更脆弱,助长反刍式的沉思、无助、低自尊、认知反应等,进而导致并发性的抑郁或更严重的抑郁症状。[43]还有研究对走神进行正念干预,发现8分钟的正念呼吸训练减少了被试的走神情况,提高了其在SART任务上的表现。同时也发现,正念有助于缓解情绪,被试在正念训练后报告了更为愉快、轻松的感觉。[44]
考虑到上述情绪与走神的不同的研究结果,研究者发现,情绪性的走神内容既受前期情绪的影响,也可以预测随后的情绪。悲伤和焦虑情绪会导致走神内容是悲伤和焦虑的,但当被试的走神是他们焦虑和悲伤的内容时,他们在15分钟后就会报告产生了负性情绪。[45]笔者认为,走神和情绪或心理健康的关系是一个长期的交互作用的过程,可能需要长时间的追踪才能更好地探讨他们的关系。所以,在本研究中,笔者采用纵向追踪和滞后分析的方法考察儿童走神和情绪及心理健康之间的时序变化。通过不同时间点的走神、情绪及心理健康数据,以前一时间点的变量来预测后面时间点的走神、积极、消极情绪、生活满意度、考试焦虑和抑郁等变量,探索走神与各因素间的动态变化关系。
此外,根据横断研究的结果,笔者发现,有意走神和积极特征相关,而自发走神和消极特征相关。但两种走神对不同情绪产生不同的影响,对生活满意度、考试焦虑乃至抑郁的不同影响,是否可以建立因果关系,值得进一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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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0
量表自提出后,吸引了大量的研究者对其信效度进行验证,研究者选取不同群体的被试,采用不同方法证实了该量表良好的心理测量学指标。我国的陈思佚、崔红等人也修订了正念注意觉知量表的中文版,并在大学生样本中考察了信效度指标,邓 等人再次验证了该量表的心理测量学指标,证实了中文版本MAAS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因此,可以用MAAS的反向得分作为走神的指标。......
2023-11-20
这些问题都没有直接证据,更没有针对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发展变化轨迹的研究。这一追踪研究设计采用交叉滞后模型分析两种走神与学业成绩的相互作用模式,刻画出了儿童青少年走神和学业成绩的变化图谱。调查遵循自愿参与的原则,学生接受测试前均由父母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
2023-11-20
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分别有状态层面和特质层面两种不同的心理加工水平。然而,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量表作为一个英文量表,尚未被研究者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就其因素结构予以探讨。所以,笔者对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量表进行了中文翻译和修订,并在小学高年级学生中考察其信度和效度,可以为国内研究者开展相关研究工作提供有效的工具支持。中文版的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量表以回译的过程进行。中文版MWQ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2023-11-20
研究者通常都会选取一个情境 来研究心理现象,通过情境的设置来观测某心理现象并用数据作解释。情境调节假设认为,脱离当前任务 (走神)会对成绩产生影响,为最小化风险,认知系统会视任务情境以一种适应性的方式调整走神的出现。所以,个体为最大化降低走神产生的风险,应尽量控制在简单情境中走神。......
2023-11-20
对走神与元认知状态的实验研究发现,被试有时意识不到自己在走神,有时却能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状态,即个体是间歇性地意识到自己在走神。他们认为,元认知能够识别个体的走神状态,进而压抑无关内源性思维,将注意力召回到与任务相关的思维中,实现对意识内容的修正。以上证据均表明,元认知对走神及其功能有影响。研究者指出,走神的个体差异也可能源于不同个体的元认知控制水平的不同,元意识缺陷会导致个体更容易走神。......
2023-11-20
1966年辛格开发的白日梦问卷可以算是最早的量表。(一)白日梦频率分量表 实际应用中,大量研究选取了IPI中DFS测查走神情况。DFS包含12个项目,从不同场合下白日梦发生次数、持续时间来总体性地估计走神频率。(二)简版想象过程问卷 与白日梦频率量表相似,简版想象过程问卷也源于早期的白日梦问卷。由于项目简洁、内容明确,SIPI自开发以来,常被用于走神研究。......
2023-11-20
即,之前研究者可能将有意识的走神和无意识的走神混淆了。通过分析发现,相比于有意走神,自发走神与单维度的走神的相关度更高。随后,他们也明确指出个体自发产生的、没有特定目的且不能自主控制的是一种自发走神,而有目的的个体可以主导自己的注意指向但仍然允许自己产生与任务无关想法的走神是一种有意走神,即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是 “能自主地转换注意焦点和不能自主地转换注意焦点”的关系。......
2023-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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