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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对学业成绩的中介作用

【摘要】:除学习动机以外,元认知对学业成绩的影响也得到了大量研究的证明。因此,在元认知对任务成绩的实证研究中应当对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进行区分,寻求二者可能不同的中介作用,从而得到更可靠的结果。本研究收集了小学生的元认知、走神和学业成绩数据,对此进行建模分析,旨在揭示三者的关系机制,丰富现有的研究成果。

学习动机以外,元认知对学业成绩的影响也得到了大量研究的证明。早在元认知的研究早期,元认知就被认为是与学习相关的可预测的一般因子。[41]斯滕伯格的智力三元论认为学业成绩优秀的学生比学业成绩差的学生元认知能力高,甚至有学者认为,元认知对学业成绩的影响超过了智力,研究者使用瑞文智力推理测验与成人版MAI对智力与元认知对学业成绩的影响进行研究,进而发现,元认知对外语成绩的影响超过了智力因素。[42]

在人们的各种活动中,元认知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莱斯特(Lester)、加罗法治 (Garofalo) 和克罗尔 (Kroll) 认为,在自主学习和问题解决的过程中,调节个人认知过程的行为通常是元认知在发挥着主要作用。[43]虽然有研究者认为元认知和学业成绩之间存在较弱的相关关系,[44]但多数研究发现,元认知与各学科 (包括阅读、数学)的成绩显著正相关[45]采用Jr.MAI进行的研究也发现元认知得分与小学简单机械课程成绩、科学课程成绩之间显著相关。[46]

元认知知识和元认知调节是有效学习的显著特征。元认知知识为监测和控制等过程提供了经验基础,元认知调节扩大了元认知知识的范围,而它们共同涉及目标设定、记忆、理解监控以及策略选择。大部分的研究均表明,高学业成就的学生能够意识到更多的认知规则,并且唤起关于认知过程和认知结果的元认知知识会更加流畅,[47]而且,比起成绩低的学生,成绩优秀的学生被发现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认知过程,在学习过程中有更多的自我调节行为参与。[48]高学习自我调节 (self-regulating)能力的学生会根据任务的价值与自我效能感来确定学习活动的具体目标、观察自己的学习表现、评估学习进展情况,并根据实际需要继续或者改变当前学习策略,从而达到学业成绩最大化的目标。

研究者发现,元认知能力产生于5岁到7岁,并且在整个学龄期可以得到持续发展。[49]国内学者在小学生中开展的实验研究也得到了相似的结果。例如,陈英和等人采用自编的拼图游戏程序,分别对共124个小学二、四、六年级的儿童在不同难度任务中的元认知监控和问题解决的能力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随着年级的升高,儿童在问题解决的正确率和速度上呈现出显著差异,说明儿童的元认知监控能力能够影响儿童的问题解决能力。[50]此外,还有学者使用口头报告法对学生的阅读理解过程进行研究,发现学生的元认知知识的水平也影响着阅读成绩。(www.chuimin.cn)

上述研究说明:元认知在学生的认知发展上有重要的作用,与学业表现具有密切的关系。而在第三章笔者也指出,个体能够体验到走神,正是体现了元认知间歇性地评估当前思想内容的作用:元认知的参与可以终止走神或调节走神的内容,从而最大限度地降低走神对目标任务完成的损害。虽然走神也对任务成绩有着重要的影响,但实际上,元认知可以通过走神发挥作用进而对任务成绩产生影响。

兰德尔 (Randall)及其同事根据以往理论提出了关于元认知、走神和任务表现的认知资源理论模型。他们认为,任务越复杂,元认知能够分配给走神的认知资源就越少,从而导致走神减少,引起任务成绩提升;而任务较简单时,分配给走神的认知资源较多,发生走神的频率随之升高,任务表现就会变差。因此,他们假设,走神作为认知资源和任务成绩之间的中介,在两者之间起着重要的作用。[51]虽然他们提出了这一理论模型,但其研究结果却未能证实这一假设。研究者推测是样本量过小的缘故。值得注意的是,在该研究中,研究者并未区分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斯莫尔伍德 (Smallwood)曾经指出,若不能有效区分两种走神,在未来的研究中或许会混淆一些研究结果,可能会得出令人困惑的结论。因此,在元认知对任务成绩的实证研究中应当对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进行区分,寻求二者可能不同的中介作用,从而得到更可靠的结果。

结合之前研究发现的有意走神正向预测学业成绩、自发走神负向预测学业成绩的结果,笔者推测,在元认知 (特别是元认知调节成分)对学业影响的过程中,自发走神和有意走神可能发挥了不同的中介作用。本研究收集了小学生的元认知、走神和学业成绩数据,对此进行建模分析,旨在揭示三者的关系机制,丰富现有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