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之隅：走神研究与启示

2023-11-2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1966年辛格开发的白日梦问卷可以算是最早的量表。（一）白日梦频率分量表实际应用中，大量研究选取了IPI中DFS测查走神情况。DFS包含12个项目，从不同场合下白日梦发生次数、持续时间来总体性地估计走神频率。（二）简版想象过程问卷与白日梦频率量表相似，简版想象过程问卷也源于早期的白日梦问卷。由于项目简洁、内容明确，SIPI自开发以来，常被用于走神研究。

早期对走神的测量是通过测量白日梦完成的。1966年辛格（Singer）开发的白日梦问卷可以算是最早的量表。到1970年，辛格等人又对这个量表进行修订，形成了更为系统的IPI。IPI评估了白日梦各个方面的特征，还有好奇心、注意等内容，共包括28个分量表、344个项目。^[36]

整个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白日梦和睡眠梦的频率调查，主要从某几类场合下的发生次数、持续时间来总体性地估计白日梦的频率；第二部分是白日梦结构和内容以及好奇心、注意等相关方面的调查，主要内容包括白日梦中过去、现在及未来三个时间指向的事件及情景的频率，视觉、听觉、情景性、语义性等不同表征形式的频率，以及个体对待白日梦的态度、持续情况、卷入度等方面的评估。由于题量巨大，该量表完整应用于具体研究的次数并不多，仅有的文章大多探讨白日梦的内部结构^[37]、白日梦的临床表现^[38]，以及不同群体白日梦频率、类型的特点^[39]等。

（一）白日梦频率分量表（Daydreaming Frequency Scale，DFS）

实际应用中，大量研究选取了IPI中DFS测查走神情况。DFS包含12个项目，从不同场合下白日梦发生次数、持续时间来总体性地估计走神频率。例如，“我会回忆或想起我的白日梦……”选项为从A到E对应的不同频率。五个选项对应的频率逐渐增大，被试选择最符合自己的那一项。计分规则为：按照选项在项目中的位置，“A”计为0，“C”计为2，“E”计为4，最后将12个项目的得分求和，高分代表走神特征显著。DFS内部一致性信度、一年内的重测信度较高（Cronbach'sα=0.91，r=0.76，），可用于测量走神的一般倾向。

研究者使用该问卷探索了白日梦与年龄、创造力、焦虑、正念冥想等其他因素的关系。例如，有研究发现，白日梦因年龄而改变：年轻人指向未来的想法更多，而老年人指向过去的想法更多，且白日梦的频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40]；也有研究者发现白日梦有助于提高创造性^[41]；还有研究者采用DFS测量被试自我产生的思维，寻找其与状态焦虑的关系^[42]；达米塞拉（Damisela）等人将DFS用于测量冥想者的日常走神状况，检验正念冥想和走神的减少有关。^[43]

DFS作为早期的走神量表之一，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指标，在走神领域得到了充分的应用。然而，有研究者提出质疑，测量白日梦并不等同于测量走神^[44]，因为DFS关注的是与刺激无关的思维，如 “在长途汽车、火车或飞机上，我会做白日梦”“当我不密切注意某些工作、书籍或电视时，我倾向于做白日梦”，而根据斯莫尔伍德（Smallwood）和斯库勒（Schooler）的描述，走神的典型特征是：聚焦于任务上的注意被任务无关思维打断。因此，DFS并不是直接测量走神的工具。

近些年来，随着走神与注意偏差、认知失误等概念的结合以及走神内部的细致划分，应用的量表也进一步细化，DFS也常与认知失误量表（CFS）、有意走神和自发走神量表（MW-D；MW-S）以及走神问卷（MWQ）等一起作为评估走神的工具。

（二）简版想象过程问卷（Short Imaginal Processes Inventory，SIPI）

与白日梦频率量表相似，简版想象过程问卷也源于早期的白日梦问卷。1982年，辛格（Singer）等人在IPI的基础上进行因素分析，通过项目筛选形成了只包含45个项目的简版想象过程问卷。^[45]这一问卷提供了一种看待白日梦的新视角，它将白日梦按照内容分成3个维度，每个维度包括15个项目：(www.chuimin.cn)

（1）积极-建设型白日梦（Positive-Constructive Daydreaming），正向题目如 “一个原创的想法有时可以从一个奇妙的白日梦发展而来”，反向题目如 “做白日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2）内疚/害怕失败型白日梦（Guilt and Fear-of-Failure Daydreaming），正向题目如 “在我的幻想中，一个朋友发现我撒谎了”，反向题目如 “不愉快的白日梦不会使我害怕或烦恼”。

（3）低注意控制型白日梦（Poor Attentional Control），正向题目如 “我是那种经常走神的人”，反向题目如 “我不会轻易分心”。

这三个维度各自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分别为0.80、0.82和0.83，且后续的研究中同样支持了SIPI的三因子模式^[46]，证明该量表的信效度令人满意。SIPI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对个体进行评价，1分为 “完全不正确或非常不符合我”，3分为 “既符合我的特点也不符合我的特点”，5分为 “完全正确或非常符合我”，每个维度下同时提供了常模参照标准。

由于项目简洁、内容明确，SIPI自开发以来，常被用于走神研究。有研究聚焦于白日梦的不同类型与其他变量的关系，如智彦（Zhiyan）和辛格（Singer）将SIPI中的三个维度与人格和情绪结合起来，发现 “积极-建设型白日梦”与大五人格中的开放性呈正相关，“内疚/害怕失败型白日梦”与神经质和负性情绪正相关，而 “低注意控制型白日梦”与责任心和积极情绪负相关；马库森-克拉维茨（Marcusson-Clavertz）等人发现工作记忆与消极的白日梦类型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即低消极类型的个体中，工作记忆和走神呈正相关，高消极类型的个体中，工作记忆和走神呈负相关。优素福（Yousaf）、迦叶斯（Ghayas）和阿克塔（Akhtar）也发现了孤独感是做白日梦显著的预测因子，社会支持与白日梦无关，且性别对白日梦也有影响，女生比男生拥有更多的白日梦体验。

也有研究采用SIPI中的一个维度——低注意控制——测量走神，但更多的研究是采用全部维度进行走神监测。

SIPI作为想象过程问卷的精简版本，不仅对项目数量进行了大幅度削减，在维度上也由以内容划分的28个维度转变为以内心体验为主的3种类型，提供了一种看待走神的新视角。然而，不可回避的问题是，白日梦的概念不等同于走神，对白日梦的测量也只是侧面反映了走神特质。

思维之隅：走神研究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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