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在《文集》中提出,周、汉时有汇集古代诸家著述各成一书的作家,纂辑文集的习惯就是由此演变而成的。古代诸子的著作与后世的文集,都在文章升降之交、道术衰没的类似阶段诞生:“夫治学分而诸子出,公私之交也[32]:言行殊而文集兴,诚伪之判也。”文集使“文”脱离“行”——即脱离赋予作者的文字以意义的历史事件的环境,包括传记的与学术的。在史学中,事实不因其意义而受珍视;在文章中,文章不因其内容与动机而受重视。......
2023-11-20
章学诚《和州志》的结构是以正史为范型的。[2]它包括许多“专题”——在正史中被称为“志”,而章学诚则追随司马迁(公元前145—前86年)的《史记》,将其称为“书”。其中最长的一部分是《艺文书》。这一部分的先例是班固《汉书》中的《艺文志》(现已佚失的、由刘歆编纂的汉代国家图书馆目录的删节本)。刘歆的著作原称《七略》,这七略分别是:(1)《辑略》,总论其余六个部分,这一部分班固没有保留(另一种章学诚拒绝接受的看法是,班固将它拆开、分别融入其余六个部分);[3](2)《六艺略》;(3)《诸子略》;(4)《诗赋略》;(5)《兵书略》;(6)《术数略》(星象、占筮和风水等);(7)《方技略》(医药、房中等)。章学诚的《艺文书》在和州有影响的作家的著作的范围内承袭了这一系统。《艺文书》由一篇序文开始,至今尚存的只有这篇序文和《六艺类》的一部分。
章的序文由五篇短文汇集而成:(1)《原道》,解释撰述的开始及其在古代的发展,以及它对今天的目录学家的意义;(2)《明时》,讨论自古以来目录学传统的变化,它们在学术史上的作用和在文学上的恶劣影响;(3)《复古》,认为目录学家应该废弃四库系统(经、史、子、集),回归到刘歆的六分系统;(4)《家法》,主张目录学家按作品和作者的“学派”进行整理,并一直将这些学派追溯到古代;(5)《例志》,给出地方志和地方政府应该关注目录学的理由。《和州志》包含另一项重要的改革:在“传”中有一个关于早期和州志和史家的部分。这一部分包含一个由三篇短文组成的序文,其中章学诚主张在一部历史中应该将史家当做一个特殊的学术流派,而不应该被置于与其他文人相同的类别下;他说,这将更新历史编纂学的传统。
当然,《校仇通义》比《和州志》更长,表达得也更加系统;三卷中的每一卷都被分为标有篇名和数目的部分,每一部分又进一步细分为标明数字的段落。第一卷叙述了校仇学的总体原则。它以一篇名为《原道》的短文开始,其中包含关于撰述和学术起源的一些历史主题;紧接着是一篇较长的文章《宗刘》。这一卷的剩余部分提出了更为技术性的问题,其中的一些如“互著”等,已经在《和州志》中提及,但其中也有一些相当新颖且令人惊异的内容。(www.chuimin.cn)
在第二卷的第一部分章学诚批评了刘歆的目录学的组织和范围;尽管他非常崇敬刘歆,章仍准备批评他。在接下来的两个部分,他转而驳斥郑樵以及明代目录学家焦竑对刘的批评(正如章所说,郑因对班固众所周知的敌意而无视刘的著作的价值)。[4]
最后一卷包含一个讨论刘歆“六略”的部分。在此章学诚通过“别裁”和“互著”使刘歆的系统更为精练了,但还他经常提前谈到他将在后来的文章中讨论的关于经学和文学史的思想。
有关章学诚的生平及其思想的文章
[31]他在《文集》中提出,周、汉时有汇集古代诸家著述各成一书的作家,纂辑文集的习惯就是由此演变而成的。古代诸子的著作与后世的文集,都在文章升降之交、道术衰没的类似阶段诞生:“夫治学分而诸子出,公私之交也[32]:言行殊而文集兴,诚伪之判也。”文集使“文”脱离“行”——即脱离赋予作者的文字以意义的历史事件的环境,包括传记的与学术的。在史学中,事实不因其意义而受珍视;在文章中,文章不因其内容与动机而受重视。......
2023-11-20
章学诚与这两个事件都有关联。在朱筠和他的小圈子到达太平以后,他们又发现了其他朋友;当地的地方长官是沈业富,在章学诚第三次应举失利后任副考的沈业富便对他以朋友相待。与章学诚相比,他沉默寡言、谨慎甚至有些迟钝,而章学诚则总是任由各种奇异的想法涌入他的心中。以《廿二史考异》闻名的钱大昕,比章学诚长十岁,此时是翰林院校阅。章很可能读过并且记得《旧唐书》中有关刘知几等史家的传记,这......
2023-11-20
尤其重要的是,地方史家应该常常从事准备和保存有关地方著述的书目的工作。这一建议政府校正、著录和审查书籍的提议只是章学诚在《校仇通义》中提出的两条突出的组织性建议中的一条。[4] 明代最重要的目录《国史·经籍志》的作者。......
2023-11-20
[40]因此,章的主要意思不过是这样:当我们说话或写作的时候,应该尽力去表达需要被表达的正确与真实的道理,尤其不要因为文章优美、思想特别而想为己谋名。不论如何,个人著作之名是无关紧要的。章所以认为古代名家之书的编法较优,其理由正在于此:这些书记录一家之理,而不是个人的文章。不出所料,章在此提起乐府。他认为当作者托名神话或历史人物,以古事比拟自己的问题和感觉时,其中也包含有“言公”的原则。......
2023-11-20
无疑,这的确是此书的内容,但它同时也以严谨和系统的形式表现了章学诚关于历史哲学、文学和学术批评的最基本的主题。就它在此时业已展开而言,这本书是章学诚学术地位的一个基本的体现。这部书起初是四卷而非现在的三卷,而且在关于郑樵的《通志》一卷的后面标出的题名是“校仇略”。最后,我将处理章学诚在《校仇通义》中提出的两个重要建议并讨论它们的重要性。......
2023-11-20
他坚持认为道本身必须与它在历史中的“形式”区别开来,而离开这些“形式”,人们又无从认识道。其结果是,章学诚对人类的道德秩序有着本质上是宗教的敬畏,而与此同时他又将它完全视为自然的、逐渐展开的。......
2023-11-20
但章学诚对于历史形式的沉迷部分是出于焦虑的结果。而章学诚在坚持真正的史家应该以他认为最佳的方式组织材料时,并非无视传统。也许我们对章学诚在历史写作形式上的兴趣说得足够多了,很清楚,它不会给我们检讨他的建议对历史科学的可能贡献带来益处。对于章学诚来说,使地方志变得令人尊敬的显见的方式就是让它依附于整个朝代或政府的历史的声望。......
2023-11-20
从1777年到1788年,章学诚前后谋到了五个书院的职位,其中前四个在直隶,最后一个在河南。章学诚的“书”部同样是非传统的。整个《文史通义》的草稿都丢失了,一同丢失的还有《校仇通义》的第四章,也就是最后一章。张当时是直隶肥乡县主事,他聘章为肥乡清漳书院的主讲。随后的一年,在经历了谋职上的更多失败以后,章学诚受聘主讲直隶永平县的敬胜书院。......
2023-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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