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生态与环境规划：新突破环境价值论

2023-11-1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微观经济理论界在价值决定问题上争论已久，并形成多种学派和观点，其中最具有深远影响的是劳动价值论和效用价值论。进入20世纪90年代，由于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提出，环境价值论已备受关注。

微观经济理论界在价值决定问题上争论已久，并形成多种学派和观点，其中最具有深远影响的是劳动价值论和效用价值论。然而，从可持续发展的观点来看，无论是劳动价值论还是效用价值论，都没有考虑公共自然资源的消耗和自然过程的消耗，因而失去了对“成本外摊”和“收益外泄”现象的有效制约。进入20世纪90年代，由于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提出，环境价值论已备受关注。

1.劳动价值论的发展历程

劳动决定价值的思想，从威廉·配第（1623—1687）开始，经过亚当·斯密（1723—1790）和大卫·李嘉图（1772—1823）的发展，再到马克思对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的批判、继承和发展，最终形成了完整的劳动价值理论。

英国的威廉·配第在《赋税论》中第一次明确提出商品价值来源于劳动的思想，并最先区分了“自然价格”“政治价格”和“真正的市场价格”。认为商品的自然价格是由生产它所耗费的劳动时间决定，并提出了价值量的大小以劳动生产率为转移，分工会使劳动生产率提高的思想。但是，他的劳动价值论也存在致命的缺点和错误。首先，他没有把“自然价格”（即价值）、“政治价格”（即交换价值）和“真正的市场价格”（即价格）明确区分开。其次，他把生产金银的劳动当成生产价值的劳动。最后，他把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混为一谈。

亚当·斯密在劳动价值学说上的主要功绩就是他首次提出了所有生产商品的劳动都创造价值的观点，他将创造价值的劳动归结为一般的社会劳动，从而使劳动价值论成为一种体系。但亚当·斯密的劳动价值观中也存在有多重价值规定的矛盾和错误。

大卫·李嘉图作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完成者，在他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一书中对劳动价值理论作出了较高层次的论证。李嘉图既批判了斯密把耗费的劳动与购买的劳动混为一谈的观点，也批判了斯密的三种收入构成商品价值和有关资本、土地具有创造价值的能力的观点，纠正了斯密的没有效用的商品也有交换价值的断言，正确区分了使用价值与价值，第一次把使用价值看作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并把交换价值取决于劳动时间这一规定作了最为透彻的表述和发挥。此外，他也区分了简单劳动与复杂劳动、直接劳动与协助劳动、自然价格与市场价格。但是，由于李嘉图不能从历史角度考察价值，没有分析价值形式，从而使他的劳动价值理论最终陷入困境，无法在其价值基础上说明等价交换和资本与劳动的交换相符合、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的矛盾，进而导致李嘉图劳动价值论完全解体。

马克思在劳动价值理论上的贡献如下。

（1）通过对商品和生产商品的劳动的性质和形式的分析，提出了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学说，使得劳动价值论建立在科学基础上。马克思指出，商品是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为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统一体。生产商品的过程就是生产使用价值和价值的过程，商品的交换过程就是让渡使用价值和实现价值的过程，交换中所表现出的不同种商品的量的关系和比例即为交换价值。而交换价值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所有商品中都含有一个共同物，它就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抽象劳动，正是这种劳动构成商品交换的基础，它体现着商品交换者之间的经济关系，这就是价值。价值作为抽象劳动的凝结，在质上是相同的，只有量的差别。

（2）科学地分析了商品价值量的决定问题，揭示了商品价值量与劳动生产率的关系问题。马克思指出，商品价值是抽象劳动的凝结，因此商品的价值量就应该由生产它的抽象劳动的量来计量，而劳动量的自然尺度是劳动时间。生产同一商品的个别劳动时间是有差别的，计量商品价值量只能使用社会必要劳动量（社会必要劳动时间）。

（3）说明了货币的起源和本质。马克思对价值形式的研究从表现形式上揭示了价值的社会历史性和发展过程，揭示了价值与使用价值的内在联系，从而说明了货币的起源与本质。

（4）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社会关系的研究，创新了剩余价值理论，区分了劳动和劳动力、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解决了等价交换和资本与劳动相交换的矛盾，并在此基础上，创立了平衡利润和生产价格学说，解决了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的问题。

2.效用价值论的发展历程

效用价值论是历史上多派相关价值论演变、综合发展而形成的，是从需要或效用、供给或生产，以及两者相结合的角度来解释价值决定问题的。

19世纪70年代，英国的杰文斯、奥地利的门格尔、法国的瓦尔拉斯等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几乎同时提出了具有深远影响的效用价值论。该理论首先从价值理论开始，然后推向生产理论和分配理论，进而引发了几乎整个西方经济领域理论的变革。他们认为价值具有主观性，从而把经济财货的价值归结为主观价值，并提出用主观价值（即人类福利的重要性）和客观交换价值（即购买力）来替换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认为主观价值决定客观交换价值。奥地利学派在考察价值尺度或主观价值量的测定时，引申出了边际效用量决定财货价值的规律。边际效用学派认为，价值不取决于生产商品所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量，而是取决于物品的效用和稀缺性，取决于消费者主观心理上感觉到的边际效用。(www.chuimin.cn)

效用价值论包括基数效用论和序数效用论两套原理和方法。在帕累托之前，整个边际效用学派都是在基数概念的基础上建立效用理论。后来，帕累托第一次清楚地区分了基数效用和序数效用两个概念，并系统地提出了序数意义上的效用理论，即假设商品效用能用第一、第二、第三这样的序数来计量，从而使边际效用理论摆脱了“主观感觉不可计量”的批判。

效用价值论体系的最终形成是马歇尔在其供求论基础上对各相关价值论的综合：他将效用价值论当作需求的基础，通过需求价格的引进将边际效用递减规律转化为边际需求价格规律，推导出需求曲线；将生产费用当作供给的基础，把实际生产费用看作是劳动的“反效用”和资本的“等待”的总和，通过货币生产费用的引入在边际生产成本递减的基础上推导出供给曲线；然后，由供给和需求所决定的市场均衡价格来解释价值决定问题。后来，希克斯利用序数效用论推导出需求曲线并扩展了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而最终的集大成者是萨缪尔森。

3.环境价值论

资源和环境是人们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传统价值观认为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具有满足人们生存和发展需要的性质，即具有使用价值，这已被人们普遍接受。但人们历来对于资源环境有无价值的问题却有着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是无价值无价格，另一种认为是无价值有价格，还有一种认为是有价值有价格。持无价值论者认为：地球资源无限丰富，人们依靠消耗和使用自然资源来满足人们的生存和生活的需要，促进社会的发展，不需要人们付出劳动，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是自然而然的存在，所以没有价值可言。这类观点的理论根据是资源的无限性，事实上自然资源具有有限性和稀缺性，从而使其受到质疑。在这一历史条件下，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了环境价值论，即自然资源、自然环境、自然过程等既具有使用价值，也具有价值。这对于转变观念，纠正错误认识，缓解人类与环境资源的矛盾，树立全新的符合时代要求的生态环境意识具有重要意义。

1）资源环境的本质属性

自然环境是指直接或间接影响到人类的自然形成的物质、能量和自然现象的总和。自然资源是指在一定时间条件下，能够产生经济价值以提高人类当前和未来福利的自然形成的各种物质、能量实体。由于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都具备作为生产资料和劳动对象的各种自然条件，所以它们成为人类生存与社会存在和发展的自然基础和必要条件。自然环境或自然资源都具有可供人类社会开发利用的价值，即资源环境对人类社会的有效性、可利用性；另一方面，自然资源和自然环境在被人类利用的过程中，其在量上或质上必然要被消耗，被消耗就会导致其稀缺性加强，即资源环境对人类开发利用具有稀缺性，即使是曾被认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空气、水、土地等环境资源，随着人口的激增、生产的发展、污染物排放量的增加，也日益成为稀缺的资源。资源的有效性（效用）刺激人们为了提高生活质量而不断地开发利用资源，消耗资源；资源的稀缺性则迫使人们必须保护资源、节约资源，合理利用资源，而解决这一问题的最有效手段是提高对资源环境的认识，尤其是对资源环境的价值认识。

2）环境价值论的理论依据

物质产品的再生产过程是社会经济再生产过程与自然再生产过程的统一。这一过程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人类劳动；另一方面是自然过程及其物质生产。人及其劳动创造经济价值，自然过程及其物质生产创造出生态价值，这两种价值都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彼此间具有密切的内在联系，一切物质产品都是人与自然相结合的产物，只有当人类劳动与自然物相互结合在一起，才能创造出财富，创造出价值。

资源环境既然具有价值，那么其价值量是多少？是由什么来决定的？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每种商品价值量的大小都是由生产或再生产这种商品过程中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决定的。但资源环境不同于一般的商品，具有其特殊性，即其本身具有一个自然再生产的过程，而在这个自然再生产过程中并不包含人类劳动。另一方面，能够作为生产资料的自然资源，在其开采、获取和维护、管理等过程中，需要付出人类劳动，因此自然资源的价值具体体现为：

自然资源价值=自然资源中所包含的人类劳动价值+自然过程的价值

自然资源中所包含的人类劳动价值，可以按照劳动价值论的方法来进行计量，即按其所付出的社会必要劳动量来计量。而自然过程的价值，则可以根据资源的稀缺度和效用，按效用价值论的方法来进行计量。

3）环境价值论的意义

环境价值论首先解决了资源核算与国民经济核算的需要。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中的自然资源部分，如果只有实物量的计算，没有价值量的计算，实质上仍然没有把自然资源看作一项带来财富的资本项目，把资源环境独立于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之外，就会导致在追求经济增长的同时，忽视自然资源状况的变化。其次，有利于资源的合理利用和有偿使用。既然资源环境具有价值，那么就应该有价格，有了合理的价格，就可以提高资源利用率，促进全社会节约和保护资源，并鼓励各种资源增殖措施的实施，使经济发展和资源合理利用相互协调。再者，资源的合理定价是资源合理配置的基础。市场配置中，在合理的资源价格基础上，通过自由竞争使资源得到合理分配。因此，资源合理定价，是自然环境资源合理利用和保护的有效手段，也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前提。

城市生态与环境规划：新突破环境价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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