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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沟深杏花村形胜山脉

【摘要】:似乎只有大沟深处杏花村的山脉才能叫形胜山脉。一李家湾脑岘口是一个观看形胜山脉的好地方。大沟深处的山脉大体上呈东西走向,似万顷碧波、起伏奔涌。山没有梁只能叫峰,难以成脉。冥冥之中,人和山有了沟通,形成了默契,山便有了脉,脉便有了血液,有了生命,山脉便随四季而变幻,因草木而枯荣,山不再是堆积的黄土,分明是有血有肉,有筋有骨的鲜活生命。大沟深处的山脉,一条条摄人魂魄的山脉,一条条鲜活的龙脉、文脉。

似乎只有大沟深处杏花村的山才能叫山脉。

似乎只有大沟深处杏花村的山脉才能叫形胜山脉。

从大沟厍弆游客服务中心沿界双公路向南2公里,就到李家湾豁岘,大沟境内被山梁分割成东西走向的川,从这条川到那条川,人们选择山梁间的低凹处,便有“岘”的名称。因大沟境内多山,也就多岘。

李家湾脑岘口是一个观看形胜山脉的好地方。

站在岘口,向南远眺,山脉在光影中,变幻着、蠕动着、起伏着,又自东向西似巨龙般奔涌而去,恰似天马奔腾在层峦叠嶂、起伏连绵中,飞起阵阵烟尘。万里连绵的山脉,让人联想起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英雄豪杰。

人们把“江”和“山”组合在一起叫江山,多么绝佳辽阔的组合,只有山的胸怀、山的格局、山的意象,江的蜿蜒,才配得上江山社稷。

登高远眺,群山起伏。

大沟深处没有独立的山,都是山连着山,峰连着峰。一座山只能叫峰,多座群峰相连才能叫山脉。大沟深处的山脉大体上呈东西走向,似万顷碧波、起伏奔涌。山梁恰似龙的脊梁,曲折起伏,蜿蜒蠕动。

“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

李家湾岘口(厍弆至郭庄硬化路2公里处)

登上高处,极目远眺,远山之外还是山,可谓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烟波浩渺,那山连着天,天连着山。山的起伏走向便是人们常说的“脉”,山有了脉才称得上山脉。脉就在眼前,脉就是起伏的山梁。山没有梁只能叫峰,难以成脉。这里的人把连绵的山梁叫龙脉,似乎只有筋连着筋、心连着心的不可分离的山脉才配叫龙脉。

龙是神圣的,是有灵魂的,是有生命的。既有显像,又有隐像。站在此地,龙脉近在眼前,就是脚下的山梁,又远在天边,天山一色。所有胸有丘壑的人都能看得见,摸得着。

其实,山的壮实,山的奉献,为人们遮挡了冬天肆虐的北风,使寒风不再凌厉。又削去了春天南风的锐气,使春风不再粗糙,变得有点温润。风和山一融合,山便生动起来,山便有了声音,鲜活起来。冥冥之中,人和山有了沟通,形成了默契,山便有了脉,脉便有了血液,有了生命,山脉便随四季而变幻,因草木而枯荣,山不再是堆积的黄土,分明是有血有肉,有筋有骨的鲜活生命。冬风中,山的声音如同虎啸龙吟,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愤怒,时而粗犷。春风中,山的声音经过南风的湿润,又变得柔和了许多,时而低吟,时而浅唱,时而喃喃,时而私语。

古人把大智慧形容成虚怀若谷,大道无形,大象无形,眼前的景象,先是有形,才是无形,才是有魂。

活的山梁,活的龙脉,起伏着、奔涌着,从天际间绵绵东来,又绵绵西去,似乎只有在此地,山脉足够鲜活,思绪方能万千。(www.chuimin.cn)

山的意象,引发无数文人墨客、英雄豪杰无限感慨。唐·李白诗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唐·张锡诗云“山之妙在峰回路转,水之妙在风起波生”;元·张养浩诗云“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会宁清代进士李玩莲[乾隆三十七年(1772)壬辰科进士]诗云“千里关山千里念,一番风雨一番寒”。但唯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极具豪迈情怀、磅礴力量。“踏遍青山人未老”的作者毛泽东留下无数山的意象,从“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到“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再到“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山,铸就了伟人毛泽东山的意志,山的胸怀。

孔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论语新解》说“山安固厚重,万物生焉,仁者似之,故乐山”。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写道:“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

绵绵山脉成就了大沟深处绵绵文脉,明清两代进士、举人、贡生、秀才一个个从大沟深处走来,而今40多个博士以“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的毅力重新标出了这里山的绵远,山的高度。

脚下野草开始泛青,一岁一枯荣。

坡上杏花已经萌动,一年一灿烂。

阳面山坡是一个名叫李家湾脑的小村庄,山坡上一片山毛桃花开得正旺,像一片云霞洒在山坡,黄土高坡顿时变得艳丽起来。

古老寂静的村庄,长满厚厚苔藓的黄土墙,散落山坡的沧桑杏树,让人联想起蒲松龄笔下艳若桃花的美丽善良的狐仙,隐约看见“婴宁”手拈一枝杏花,“容华绝代,笑容可掬”,“含笑撚花而入”,笑声弥漫山坡,伴着撒落的杏花随风飘向远处。恍惚中又看见“遗花地上,笑语自去”,让人怅然若失。

大沟深处的山脉造就了大沟深处绵绵不绝的文脉,千百年来散落大沟深处的古老学窑,大多数在北面山坡下依山挖窑,藏风聚气,阳光明媚。学子们在大沟深处望着辽阔旷远的山脉,脑子里回旋着一个永恒的问题,那条山脉的后面是哪里?

回答:是山。

再翻过那条山脉的后面是哪里?

回答:还是山。

大沟深处的学子们带着对山外世界的渴望,以巨大的翻山的勇气、翻山的动力、翻山的激励,翻过一座一座的山,越过一道一道的沟,坚定而又执着地走向山外的世界。于是,经过山的塑造,风的雕琢,从这里走出的人便有了山的伟岸,山的坚韧,山的毅力……

大沟深处的山脉,一条条摄人魂魄的山脉,一条条鲜活的龙脉、文脉。

(李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