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牌子曲类的起源与发展

2023-11-1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牌子曲类的分支众多，主要分布于长江与黄河之间的中部地带，大抵都发源于经济繁荣、市民文化繁盛的城市中。牌子曲类下的曲种繁多，在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名称，譬如小曲、清曲、清音、曲子等。“大街小巷唱月琴，茶楼旅店客盈门”，四川清音是牌子曲类中发展得十分红火的一支。到了清乾隆年间，随着京城的单弦牌子曲传入河南，河南曲子又焕发了新的生命力。由于这种表演具有独特的京韵，因而人们又称之为“北京单弦牌子曲”。

明清时期还有一种用流行的民间小曲或戏曲的曲牌串联组合套曲来讲唱故事的曲艺类别叫作牌子曲。牌子曲类的分支众多，主要分布于长江与黄河之间的中部地带，大抵都发源于经济繁荣、市民文化繁盛的城市中。其起源与明清时期民间唱曲的流行以及戏曲的空前兴盛均有着一定的联系，因而就音乐部分而言，其曲牌来源广泛、风格多元，既有从明清俗曲中吸取的素材片段，亦有从戏曲艺术中汲取的养分。其作品结构与宋元时期的说唱音乐诸宫调、转调货郎儿属于同一体系，用曲分为“小曲”与“大曲”。所谓“小曲”，一般来源于民间小调，只用于套曲中的曲牌而不作为单独演唱的曲目；而“大曲”则结构较完整、音乐修辞更为丰富，可以单独用来演唱一段故事内容。

牌子曲类下的曲种繁多，在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名称，譬如小曲、清曲、清音、曲子等。到了清乾隆年间，随着市民艺术的发展，牌子曲在南方形成了扬州清曲、四川清音、湖南丝弦等流派，在北方出现了“岔曲”与牌子曲结合的北京“单弦牌子曲”以及河南曲子、榆林小曲、广西文场等流派。其中，传播较广的有四川清音、北京单弦、河南曲子等。

“大街小巷唱月琴，茶楼旅店客盈门”，四川清音是牌子曲类中发展得十分红火的一支。明清时期，叙府、泸州一带位于水上交通的黄金地带，商船来来往往、旅人熙熙攘攘的枢纽，不仅繁荣了商业贸易，亦促进了民间曲艺的发展，四川清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起源发展、逐渐遍布四川各地的。到了乾嘉年间，四川各地的清音表演已十分普及，艺人群体中既有专业卖唱的歌妓，亦有贫家落魄的女子，表演时通常以月琴、琵琶等乐器伴奏，在街头里巷或是茶馆酒楼皆有这些艺人的身影。清末，由于政治昏暗、战乱灾荒，许多农民开始加入表演清音的队伍，一时间出现了许多清音艺人聚集的“海湖班”，逐渐将清音带到各个地方。

明清两代，不仅川蜀地区民间唱曲之风兴盛，中原地带也有许多俗曲流传，河南曲子便是由中原一带流行的各种俗曲演变而来的曲种。自明初起，在汴州已经出现了“清唱局”这样的俗曲清唱演出场所，亦涌现了不少专唱清音、清乐的专业班社，留下了许多重要的曲牌。到了清乾隆年间，随着京城的单弦牌子曲传入河南，河南曲子又焕发了新的生命力。当时，居住在关外的满人中十分流行一种叫作“八角鼓”的唱曲形式，康熙年间，整个京城都开始盛行这种表演，到了乾隆年间这一表演被称为“坐腔岔曲”，并且于乾隆末年在京津一带八旗子弟们的推广下，开始流传到东北、内蒙古等地，在北方的牌子曲类曲种中极具影响力。光绪年间，艺人司瑞轩将这种“坐腔岔曲”与民间流行的俗曲小调结合，自弹三弦讲唱时事要闻，深受百姓的欢迎，获得了更大的受众群体。由于这种表演具有独特的京韵，因而人们又称之为“北京单弦牌子曲”。当河南曲子与这些单弦曲结合后，又形成了“鼓子曲”“鼓子词”，表演场域也逐渐从专业唱曲的场所转向民间，在周口、淮阳、南阳等地迅速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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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5　八角鼓

在牌子曲发展的过程中，南北曲艺也互相影响，广西文场便是如此。广西文场又称“文玩子”，盛行于桂林、柳州等地。据说是由浙江地区的滩簧、南词传入广西桂林，再与桂林当地的方言结合，形成了这种独特的曲艺艺术。在清乾隆年间，江苏艺人王少昆不远千里来到广西，与他一同到广西的还有南方曲艺的艺术种子。王少昆多才多艺，不但精通各种乐器的演奏，还善于演唱各种民间小戏、小调，不仅在桂林做场表演，而且还将其弹唱的内容传授给当地艺人。久而久之，南方的曲艺便与广西当地的音乐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表演形式。至今，就广西文场的曲目题材来看，其中亦不乏江浙戏曲曲艺的影子。

到了道光年间，广西文场愈加兴盛，专业团体与业余团体纷纷涌现，逐渐形成了不同的表演风格。通常，业余团队的演唱较朴实，专业团队的演唱较华美，总体来说都委婉流畅、文辞清雅，而“广西文场”的别名亦与这种文雅的风格有着直接的联系。一方面，是因为文场的表演风格与审美意趣十分雅致优美，因而就有人将“文场”称为“文唱”；另一方面，由于文场刚在桂林兴盛时，大部分受众群体皆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因而其渐发展为一种贵族们在家中自娱自乐的艺术。许多喜爱文场的子弟们时常一同粉墨登场，互称“票友”，“玩票”又称“玩子”，因而文场又有了“文玩子”的别名。有一部分盲艺人组成了专业的文场团体，叫作“文武玩子班”，实则便是在这个意思上立名的。

古代篇：牌子曲类的起源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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