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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中国音乐艺术·古代篇:苏州弹词的代表性

【摘要】:在众多弹词流派中,苏州弹词是极具代表性的一支。苏州弹词发源于苏州地区,一直是江南一带极有影响力的曲种之一。清代的苏州工商业发达、市民经济富庶,为市民娱乐的需求打开了极大的市场,许多曲艺艺人纷纷前往苏州定居,因而在当时涌现了一批优秀的弹词艺术家。

图6—1 蒋月泉、余红仙演唱苏州弹词

明嘉靖年间,在南方兴起了一种弹唱词话的表演形式。这种表演唱词以七言诗赞为主,常伴以三弦或琵琶作旋律伴奏,一经出现便风靡南方的诸多城市,甚至受到统治者的喜爱与重视,这便是弹词。弹词有许多别名,譬如“弹唱词话”“文书”等,由于其形成于江浙一带且唱腔中含有大量的南方方言土语、俚曲俗调,为了与同源异流的北方鼓词加以区分,便称为“南词”。当弹词与苏州评话放在一起时又有“评弹”之称,由于评话被称为“大书”,有只说不唱、主攻金戈铁马豪情故事的特点,故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有说有唱且专注于才子佳人和儿女情长故事的弹词又被称为“小书”。

弹词的演唱形式一般为自弹自唱的坐唱表演,根据表演人数的不同分为一人的“单档”、二人的“双档”以及三人的“三档”。演唱的内容根据篇幅分成长篇、中篇与短篇。明代弹词兴起之际,仍保留有鲜明的前代词话痕迹,多以长篇故事的说唱为主。到了清代中后期,随着城市书场的兴起,生活富足的城市女性逐渐成为弹词的主要观众群体,长篇弹词渐渐衰落,转而流行中篇和短篇,并发展出只唱不说的开篇形式。虽然从地域上说,弹词被统称为“南词”,但由于南方各地域的方言调值有很大的差异,因而随着其流布过程产生了不同的弹词风格流派,如苏州弹词、扬州弹词、四明南词、宁波文书、温州弹词等,这些流派又各具特色、相互借鉴,对声腔作韵的选择不断去劣存优,共同促进了明清两代弹词的繁荣盛景。在众多弹词流派中,苏州弹词是极具代表性的一支。

苏州弹词发源于苏州地区,一直是江南一带极有影响力的曲种之一。清代的苏州工商业发达、市民经济富庶,为市民娱乐的需求打开了极大的市场,许多曲艺艺人纷纷前往苏州定居,因而在当时涌现了一批优秀的弹词艺术家。据记载,清乾隆年间,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曾到苏州,请了当时颇具盛名的苏州弹词名家王周士前来弹唱。王周士技艺高超、声情并茂,一曲唱毕,使乾隆对弹词颇有兴致,便赐他七品顶戴,令他随驾回京在宫中为自己说唱弹词。虽然之后由于不适应京中生活,王周士在京城待了没多久便称病告假回乡,但他仍然不断地致力于弹词推广。乾隆四十一年,王周士在苏州创立了评弹艺人第一个行会组织——光裕公所,并总结弹词艺术的表演经验,留下《书品》《书忌》各十四则,为培养弹词艺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后世赞誉他是“御前弹唱,七品书王”。(www.chuimin.cn)

在王周士等弹词艺人的努力下,苏州弹词愈发壮大。到了清中叶以后,出现了“前四大名家”陈遇乾、姚豫章、俞秀山、陆士珍,“后四大名家”马如飞、姚似章、赵湘舟、王石泉等优秀的表演艺术家,并出现了陈调、俞调、马调等具有开辟性、代表性的几大流派。这些流派各自的表演特色十分鲜明,陈调古朴苍劲,尤擅长演唱老年男性角色,旋律简洁、多同音反复,后来常用于老生、老旦的专用唱腔;俞调则温柔婉转,旋律细腻,十分适合刻画闺中女子的幽怨之情;马调的唱腔有着鲜明的吟诵性,旋律简洁、唱腔干净,擅长刻画激昂的情绪,听来热烈爽利。这些不同的流派风格从苏州流布到江南各地,开枝散叶,之后书场数量的增加及女性乐人的加入,也为弹词的发展源源不断地注入新的生命力。

虽然弹词总体而言是南方的曲艺艺术,但清代后期弹词的发展并非局限于南方,而是向中原和北方进一步流传,因而产生了南北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南方弹词仍然采用“吴音”说唱,题材多以爱情故事为主;北方弹词则以“国音”说唱,内容多以历史题材为主。在这一时期,出现了一大批具有代表性的长篇作品。

图6—2 光裕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