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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音乐艺术:傀儡戏的历史与表演形式

【摘要】:傀儡戏又称木偶戏,其历史久远,在诸多歌舞百戏中属于十分古老的一种技艺表演。[21]由此可见,彼时的傀儡戏已经出现了“药发傀儡”“杖头傀儡”“悬丝傀儡”“水傀儡”以及“肉傀儡”戏五种。这种表演程式一直延续至今,在现今山西、陕西交界处活跃的悬丝傀儡表演艺术“线戏”中仍保留有传统脸谱三十多幅。除了“悬丝傀儡”外,“杖头傀儡”也是宋元傀儡戏中十分重要的一支。

宋元时期流行的歌舞戏除了上文提及的各类由真人演唱的歌舞杂戏外,还有一种特殊的表演方式,即傀儡戏。傀儡戏又称木偶戏,其历史久远,在诸多歌舞百戏中属于十分古老的一种技艺表演。宋元时期,傀儡戏迎来了大盛的局面,不同的表演技艺、传承流派齐头并进,优秀的艺人纷至沓来,因操作傀儡的方式各异而涌现了许多不同的表演细目。据《都城纪胜》中记载:“杂手艺皆有巧名……药法傀儡……弄悬丝傀儡(起于陈平六奇怪解围)、杖头傀儡、水傀儡、肉傀儡(以小儿后生辈为之)。凡傀儡敷演烟粉灵怪故事、铁骑公案之类,其话本或如杂剧,或如崖词,大抵多虚少实,如巨灵神朱姬大仙之类是也。”[21]由此可见,彼时的傀儡戏已经出现了“药发傀儡”“杖头傀儡”“悬丝傀儡”“水傀儡”以及“肉傀儡”戏五种。并且通过文字描述亦可得知,当时的傀儡戏表演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在表演方面,如音乐、舞美、故事内容、表演程式等,亦与一般的戏剧表演并无二致,是真正具有戏剧意味的综合艺术呈现。

图5—11 传为宋人作《傀儡婴戏图》

在所有的傀儡戏表演中,“悬丝傀儡”的历史最为悠久。所谓悬丝傀儡即“悬丝而戏”,丝弦的下端连接着傀儡,上端则固定在一个手持装置上,用以操作傀儡的肢体动作甚至脸部表情。自南北朝起,悬丝傀儡的表演中便开始有了明确的人物形象“郭秃”。到了宋代,人物种类更为复杂,甚至对不同人物的妆容扮相都开始有了细化的分类。这种表演程式一直延续至今,在现今山西、陕西交界处活跃的悬丝傀儡表演艺术“线戏”中仍保留有传统脸谱三十多幅。这些脸谱的运用具有高度的程式化,分成了“公用脸”与“专用脸”。其中,“公用脸”通常绘制成可以概括反映某些角色共同特征的脸谱,而“专用脸”则用于呈现一些特定人物的面貌形象,如孙悟空、关公等脸谱。通过这样分门别类的角色打造,悬丝傀儡不仅能表演简单的故事,而且能表现复杂长篇的剧情。从线戏中留存的三四十本宋金元讲唱故事本来看,大抵都是《西厢记》《西游记》《沉香劈华山》这样的鸿篇巨制。因此可知当时的悬丝戏角色丰富、行当齐全、篇幅长大,完全就是“大戏”的规模。

除了“悬丝傀儡”外,“杖头傀儡”也是宋元傀儡戏中十分重要的一支。所谓“杖头”即以木杖来操作控制傀儡动作,据今人研究可知,最迟在南宋中期,杖头傀儡戏的表演已经发展为以三根扦子操纵形态,许多较为复杂的形体动作都能在傀儡表演中体现出来。两宋期间,勾栏瓦肆中亦有杖头傀儡艺人做场,譬如《东京梦华录》中便记载了一位名叫任小三的傀儡艺人每日五更在勾栏中开“头回小剧场”演些杂戏,通常一天只演一场,若是去晚了便看不到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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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2 传为苏汉臣作《侲童傀儡图》

此外,“药发傀儡”“水傀儡”与“肉傀儡”的表演方式比较特殊,今日已经很难见到此类傀儡戏的表演。其中,“药发傀儡”的表演与火药烟花有关,历来对于其表演方式有两种推测:一种看法认为,“药发”是以火药为动力助推木偶完成特定动作的;另一种则认为,“药发”是指将傀儡戏与烟火表演相结合的一种新式的傀儡戏。无论是何种“药发傀儡”至少并非单纯靠艺人的人力就能完成,而需要借助其他辅助手段。或许就是因此导致其表演成本高、技艺复杂程度高,这一形式在宋元之后便逐渐式微。“水傀儡”顾名思义需要在大型的水面上完成演出,“肉傀儡”则是由小儿扮演傀儡,另有一种“影戏”被称为“平面傀儡”戏,与一众傀儡戏一样,为勾栏瓦肆中的杂戏表演增添许多色彩。

图5—13 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