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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天津新万国桥典礼混乱现场

【摘要】:1927年10月18日举行的新万国桥竣工典礼仪式,绝对称得上当时天津卫的大事。活动计划于当天中午12点30分正式开始,可是根据报道,当天上午桥头已人满为患、水泄不通了。可见主办方在活动前,并未进行精心的布置与筹划。后来我听说,桥头有洋棒打人的事。而在20世纪20年代的天津,也许人们还未曾有过这等认识,但“洋棒打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1927年10月18日举行的新万国桥竣工典礼仪式,绝对称得上当时天津卫的大事。从留下的各种照片中,就能感受到现场的火爆气氛。从各大报刊的新闻报道里,更能读出典礼的万众瞩目。然而,当笔者翻开泛黄的老报纸,细细咀嚼着众多的评论文章时,却发现在恭祝新桥落成的欢呼声中,还夹杂着些许不和谐的音符。

人声鼎沸的典礼现场

竣工典礼上严阵以待的法国军警

1927年10月19日,也就是剪彩仪式后的次日,《大公报》便以《新万国桥落成礼志盛》为题详细记载了前一天海河边的盛典。活动计划于当天中午12点30分正式开始,可是根据报道,当天上午桥头已人满为患、水泄不通了。文中记述:“当昨晨十时许,各界往观热闹者,已人山人海、拥挤异常。特别三区方(的)桥端、向南拦有赤绳,不准通过。观众皆向纬二路及经二路交叉处狂奔。”可见主办方在活动前,并未进行精心的布置与筹划。对观礼人群的聚集位置和参观路线也没有妥善安排,才导致看热闹的老百姓犹如一群没头苍蝇,四处乱撞。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组织者又采取了怎样的措施予以应对呢?文章接着写道:“然该处军警把守更严,故仍不得至桥头。而一般类似工人或衣短衣者,且被武力驱逐,即衣长衣而不乘汽车马车者,亦不得过。至法租界桥头,则更密布法国军警,荷枪实弹,如临大敌。法警且不时以木棍驱逐观客,惟外国人则得享受‘不挨打’之特权云。”面对既无恶意,又手无寸铁的民众,租界巡警竟然用木棒驱逐,甚至痛下黑手。而且以阶层为标准区别对待,实在令人愤慨。(www.chuimin.cn)

1927年10月21日的《益世报》中刊发了《走过桥来》一文,署名“梦天”的作者用散文的笔法撰写了万国桥通车典礼的观后感。其中也再次提到了当局的暴力执法,印证了此事的真实性:

我前去过桥的时候,是十二点五十分了,所有的典礼业已举行过,既没参加,也没参观,只随着潮涌也似的群众,从特别三区走到‘法国地’……后来我听说,桥头有洋棒打人的事。我又十分叹息。

人不分老幼、身份不论贵贱,人人生而平等,这是近代以来西方社会矢志不渝追求实现的愿望。而在20世纪20年代的天津,也许人们还未曾有过这等认识,但“洋棒打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再次诠释了那句名言——落后就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