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新译本也主张沿用国内20多年来习惯的称名:《传播学概论》。20世纪30年代,大众传播和人际交流的分野奠定基础;传播学研究和通讯技术研究分道扬镳。他是当之无愧的“传播学之父”。经验学派注重实证研究,长期雄踞北美的传播学界,以施拉姆和四位先驱为代表。......
2023-11-18
一、奇异的书
这是一本怪书,原书的封底赫然印着哲学/史学两个字。一个模棱两可的定性好吗?一般的学者把它放进传播学,认为它是传播思想史的奠基之作,这能够把它框住吗?我们的中国学者和出版商把它纳入传播学丛书,这就是最好的定性吗?它给人的印象是杂、异、奇、难、妙。所谓杂,是说它驳杂,像一个大杂烩,看一看它的目录就知道,作者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纳入考察范围。所谓异,是说它性质奇异,很难界定把它放进现代图书分类法的哪一类,它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学术规范”;出版商在本书封底给它贴上了一个奇异而模棱两可的标签:历史/哲学——这是一个骑墙的态度。更加奇异的是,我们中国学者和出版商又把它放进传播学丛书。所谓怪,是说作者的意图怪——他这本大谈“交流”的书,居然断言:“交流”是不可能的。所谓难,是说它难以一气卒读,需要你正襟危坐、气定神入。所谓妙,是说这本难以用学科分类的奇书赢得了很高的评价,并在2000年得到美国传播学会奖。这是美国传播学界的最高奖项。它妙在可以反复回味,并使人充满爱心。
本书的目录充分显示了其内容的驳杂:绪论题为“交流问题”,接着的各章题为“对话与撒播”、“招魂术传统”、“黑格尔、马克思和克尔凯郭尔”、“与死者的对话”、“追求真正的联系”、“机器、动物与外星人:林林总总的不可交流性”,最后的结论叫“手拉手”,而不是叫“心连心”,因为作者不相信人能够做到“心连心”,不可能做到完美而理想的思想交流或精神交流。
本书的主题本身就很奇怪。作者公开声称交流是不可能的。他要我们放弃交流的幻想,断言:“我认为,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放弃交流的梦想,同时又保留它激发出来的好处。我们说,把交流当做心灵共享的观点是行不通的。”又说,“我们永远不可能像天使一样交流,这是一个悲惨的事实,但又是幸运的事实。”他研究的是交流的失败,所以他说:“交流是两颗脑袋凭借精细无误的符号手段产生的接触。交流之罕见和脆弱,就像水晶……什么东西也不能保证,意义可以跨越两个脑子而成功迁移。”所以有人评论说:“我们面前摆着的是一本研究交流失败的书。有趣的是,它传达的意思却如此美妙……《交流的无奈》这种品位高雅的严肃之作对读者总是发出这样的信息——接受精神挑战,细细品味吸收作者渐次展开的渊博学识和创新视野。”(卡尔林·罗马诺,《费城间讯报》)
仔细研究目录之后,我们可以发现,本书是以五个历史时期为框架来研究所谓“交流”观念的沿革:古希腊哲人柏拉图《斐德罗篇》和《会饮篇》中的双向爱欲交流观;《圣经》中耶稣和使徒保罗的单向撒播观;中世纪神学中的天使交流观;近代哲学的精神交往观和19世纪招魂术的交流观;现代传播理论中的交流观。
以这五个时期为基本框架,作者把哲学、宗教、科学、人文、技术、神秘主义思想(招魂术、心灵研究)糅合起来,一步又一步地粉碎了乌托邦的“交流”幻想。他最后的结论是:我们不应该问“我们能够交流吗?而是应该问:我们能够相互爱护,能够公正而宽厚地彼此相待吗?”
二、两个难题
半年多来,两个难题始终纠缠译者,挥之不去;时至今日,它们仍然难以圆满解决。这两个难题是:书名的翻译和关键词communication的翻译。
先说书名吧。全名Speaking into the Air: History of the Idea of Communication,正标题取自《圣经》,直译为“向空中说话”(《圣经·哥林多前书》第14章第9节)。副标题直译为“communication观念的沿革”。副标题姑且可以翻译为“交流的无奈”,正标题怎么办呢?“向空中说话”哪里像书名啊!
看来,首先必须弄清楚“向空中说话”的意思,才能够理解作者书名的良苦用心。我们抄录《哥林多前书》第14章第6节到第10节,然后再看看是否能够加深一些理解:
弟兄们,我到你们那里去,若只说方言,不用启示,或知识,或预言,或教训,给你们解释,我与你们有什么益处呢?就是那有生无气的物,或箫,或琴,若发出来的声音没有分别,怎能知道所弹出来的是什么呢?若吹无定的号声,谁能预备打仗呢?你们也是如此,舌头若不说容易明白的话,怎能知道所说的是什么呢?这就是向空中说话了。
原来如此!“向空中说话”是浪费精力、毫无意义的徒劳之举!这段话是使徒保罗给柯林斯人的忠告。保罗在传教的过程中,要他们听从上帝的一个声音。再不能够像原来那样,用许多方言说话;他们五音杂处,却不用翻译,因此不能够交流。他明确宣示,为了传达上帝的声音,他必须要向柯林斯人灌输启示、知识、预言、教训,要给他们解释上帝的教诲。为此目的,他用上了各种比方:号声、箫声、琴声、语言,用以比方共同的交流媒介。看来,作者可能要表达这样的意思:若要达到交流的目的,少不了共同目标、媒介、内容、手段等多种因素。真正的交流实在是难啊!
作者为什么要用这个奇怪的书名呢?我以为,他是要给人当头棒喝:完美的“交流”不可能!我们还是看看他怎么说吧:“本书的中心思想比较严峻,里面提出的交流问题根本上是难以驾驭的问题。‘com munication’一词,无论其含义是什么,绝对不是改进一条线路或更加袒露心扉,而是涉及人生存状况的一个扭结,剪不断,理还乱。在这一点上,威廉·詹姆斯是对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像天使一样地交流,这是一个悲惨的事实,但又是幸运的事实。比较健全的视野,是交流中不能够接触却值得庆幸的视野。我们再次重申,交流失败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是孤魂野鬼,渴望搜寻灵魂伴侣的孤魂野鬼;而是意味着我们有新办法彼此联系,共同开辟新的天地。”
既然完美的“交流”是乌托邦幻想。那该如何是好?作者的答案是:不应该追求完美的“交流”,只能够追求彼此的关爱。我们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交流是没有保证的冒险。凭借符号去建立联系的任何尝试,都是一场赌博,无论其发生的规模是大还是小。我们怎么判断我们已经做到了真正的交流呢?这个问题没有终极的答案,只有一个讲究实际的答案:如果后续的行动比较协调,那就是实现了真正的交流……我们的问题不应该是:我们能够交流吗?而是应该问:我们能够相互爱护,能够公正而宽厚地彼此相待吗?”
“本书认为,如果我们希望在交流中谋求某种精神圆满或满足,那就是白花精力……既然我们是凡人,交流永远是一个权势、伦理和艺术的问题。除了天使和海豚得到拯救的情况之外,我们无法摆脱交往目的束缚。这没有什么值得惋惜之处:这是智慧的开端。 己之所欲,请施于人——意思是说,你的表现,不是让自我原原本本地再现,而是让他人受到关爱。这样一种人与人的联系,胜过了天使能够提供的东西。快乐的地方,不在于超越彼此的接触,而是在于接触的圆满。”
“毕其一生,每个人也只有时间给少数几个人以关爱。我们凡人所能做到的,恐怕只能够是爱比较亲近的人;不过,没有博爱之心又是不公正的。爱之悖论是,具体的局限性和要求的普遍性之间,存在着矛盾。 由于我们只能够和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度过共同的时光,只能够接触一些人,因此,亲临现场恐怕是最接近跨越人与人鸿沟的保证。在这一点上,我们直接面对的是,我们有限的生命既神圣又悲哀。”
作者关于“交流”的悲观情绪,难以在书名中传达出来。中译本的《交流的无奈》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学术著作译名,毕竟不像好莱坞大片,何必要让人称奇呢!
再说“交流”(communication)吧。这个字的意思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在当代的话语中,“交流”是一个形态不分明、界定不清晰的观念,很少有什么观念像它这样受陈词滥调的困扰。所以一开始,作者就着手进行清理。他在第6页上说:“‘交流’是一个历史丰富的词汇。communicare的拉丁语意义是告知、分享、使之共同。这个词在14、15世纪进入英语。其词根为m mun-(not uni-),和英语的丰厚(munificent)、共享(community)、意义(meaning)和德语的礼俗(Gemeinschra f t)等词有联系。拉丁语的m unus和公开奉献的礼物及职责有联系——包括角斗表演、献礼和祭礼。在拉丁语中,communicatio不表示符号所指的人际联系,也不暗示互相承认的某种希望;而且丝毫没有心灵之所指的意思:一般地说,communicatio和具体的可触摸之物有关系。在经典的修辞理论中,communicatio是一个表示风格的术语。”
但是,这样的清理让读者愈加糊涂,所以他在序论里对自己使用这个词的意义作了一些说明:“在这本书里,我用复数的‘communications’时,指的是手段……相反,我使用单数的‘communication’时,指的则是使‘我’与‘他’调和的办法。”(第9页)。
接着,他指出“communication”在英语里的三个意思:“给予或告知”(imparting);迁移或传输(transfer or transmission);交换(exchange)。然后,他指出传播理论兴起的时期:20世纪20年代。此间的传播理论出现了五种互相缠结的视野:交流是公共舆论的管理;交流是语义之雾的消除;交流是从自我城堡中徒劳的突围;交流是他者特性的揭示;交流是行动的协调。(www.chuimin.cn)
然而,本书所谓“交流理论” (communication theory)却是一种另类的理论。他说:“我始终都不是指人们现在习惯的探究理论。我的意义比较松散,没有历史的含义,它审视人的某一种根本的交流状况,就像锁定在希腊字‘逻各斯’里的含义一样。在这个意义上,传播理论和伦理学、政治哲学、社会理论具有同质性,其关注点都是社会组织中‘我’与‘他’、‘我’与‘我’、‘近’和‘远’的关系。”
到了20世纪20年代,“communication”才获得“传播”的意义。在此之前,其意义主要是“交流”。所以,作者说:“20世纪20年代思想有个主要的特征,那就是不太区分面对面交流和大众传播。‘大众媒介’是当时新造的字眼,构成一道模糊的地平线。”换句话说,现代意义的传播学诞生于20世纪20年代。在此之前,“communication”只有“交流”的意义。大体上说,所谓“交流”是点对点的信息流动和点对面的信息流动。这个点对点的互动可以有多种形式:一人对一人的交流可以是面对面的对话,也可以是不用言语的其他交流,比如爱欲对爱欲的交流、心灵对心灵的交流,还可以是书面、电话、电报、电子邮件等形式的交流;点对点的交流多半一对一是互动的交流,当然如作者所说,这种交流也有大量交流失败的时候。一人对多人的交流是书面、广播等形式的“交流”。这样的“交流”多半是单向的“交流”;作者把这种单向的“交流”叫做“撒播”(dissemination)、“散播”(dispersion) 、“迁移”(transfer)或“传输”(transmission)。
有了以上的辨析之后,就可以说一说“communication”的翻译了。大体上说,我用了两条分界线。一条是时间分界线,一条是复合术语的分界线。时间分界线是20世纪20年代,此前的“communication”尽量翻译为“交流”,此后的翻译则视情况而定,然而在复合的术语中,“communication”多半都翻译成“传播”,例子有“传播理论”、“传播学”、“大众传播”、“信息传播”、“传播界”、“传播学会”、“传播工具”、“传播技术”、“传播媒介”、“传播媒介”、“传播研究”等。
经过书名和关键词的辨析之后,读者也许就豁然开朗,更可能顿开茅塞。
三、好在哪里
有论者打了一个比方,说彼得斯用哲学、社会、文化和技术编结成一张飞毯,让我们在上下几千年的时间和空间里飞扬,又使我们四处碰壁。我们从柏拉图到当代传播媒介,我们经受一次又一次形而上和形而下的洗礼。本书扎根于哲学和史学之中,立足传播学。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视角。好处之中,莫此为胜。
现代社会的压力,使人充满困惑和焦虑。性和暴力为何大行其道?文学和影视作品如何助纣为虐,维持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统治?健全社会该不该给公共交流的内容和形态设置上限?在纷扰不息的时代,民主的公共领域可能吗?大型社会如何防止崩溃瓦解?如何分辨言论的真伪?如何公正表现妇女和少数民族?面对受苦的同类,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全球化对落后民族真是天堂吗?国际的正义、公平如何保证?世界的政治经济新秩序应该是什么样子?对话、交流果真能够减少分歧、促进理解吗?在当代政治经济秩序中,在技术和媒介日益完美的情况下,电话本身就能够实现心连心的交流吗?作者给我们的当头棒喝是:对话和交流固然重要,但完美的交流全然是幻想,是乌托邦。经过反复剖析和论证,他的结论是:爱心最重要!关于交流的乌托邦性质,“交流的无奈”一开始,就有这么令人振聋发聩的一段话:
“‘交流’(commu nication)是现代人诸多渴望的记录簿。它召唤的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在乌托邦里,没有被误解的东西,人人敞开心扉,说话无拘无束。看不见的东西,渴望愈加迫切;我们渴望交流,这说明,我们痛感社会关系的缺失。我们如何陷入这个关口,怎么会在说话时带着伤感之情呢?怎么到了这一步,我们竟然说,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不同的频道上’呢?这个术语原本和电报、电话、广播如何成功传输信息有关,它怎么会承载当代千百万人的政治渴望和内心渴望呢?只有当代人才会在面对面时担心如何‘交流’ (communication)的问题,仿佛他们之间相距千里之遥。‘交流’ (communication)是盘根错节的思想文化问题,它把时代的种种自我冲突编进了自己的代码之中。弄清交流具有重大的意义,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明显的答案,以便解决我与他、私密与公共、内心思想与外在词语的分裂所引起的痛苦。‘交流’的观念说明,我们在历史的此时此刻过着奇怪的生活。它是一个落水洞,我们的希望和畏惧,似乎多半都流走消失,不见踪影了。”
在全书的结尾,他又再次做出呼应:“本书认为,如果我们希望在交流中谋求某种精神圆满或满足,那就是白花精力……既然我们是凡人,交流永远是一个权势、伦理和艺术的问题。除了天使和海豚得到拯救的情况之外,我们无法摆脱交往目的的束缚。这没有什么值得惋惜之处:这是智慧的开端。已之所欲,请施于人——意思是说,你的表现,不是让自我原原本本地再现,而是让他人受到关爱。这样一种人与人的联系,胜过了天使能够提供的东西。快乐的地方,不在于超越彼此的接触,而是在于接触的圆满。”
然而,交流失败的梦魇并没有把作者吓倒,其用意也不是要吓倒读者。相反,该书的宗旨是要化解人为障碍,调和“我”与“非我”、“我”与“他者”的关系,推倒人为设置的“我”与“他者”的障碍。其“悲观论”绝对不会使你灰心丧气,反而使你充满爱心。一位读者在亚马逊网上书店发表评论说,他把该书的最后两段读给朋友听,两人禁不住潸然泪下。我想,这本书也能够改变你,情感上打动你,思想上启迪你吧。
人文学科中的许多辩论——比如话语的性质、新兴的民主、后殖民的身份、仪式和逻辑在塑造社会思想中的作用——都和“交流”观念这个难题密切相关。实际上,在学术界和社会生活中,对于这个字,大家是用得多、研究得少。本书提供丰富的哲学历史背景,为学术界的深入研究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为公众议论“交流”提供说不尽的谈资。
当代许多令人困惑的问题,其实是很古老的哲理问题,是历代思想家和哲学家试图回答的问题。柏拉图、苏格拉底、圣奥古斯丁、洛克、托克维尔、弗洛伊德、马克思、穆勒、本杰明和现代的哲人,都做过种种尝试。他们的思想,作者的咀嚼,一定能够成为强化的营养剂。
四、如何读
这本书难啃,有必要给读者打打气,并做一点简单的提示。我建议,读者按照以下顺序去读:译者后记——译者前言——作者绪论——作者结语。大可不必从头读到尾。为了帮助读者扫清障碍,译者特别将全书的妙论隽语做了一番钩稽,搞成一个附录二。相信这不是狗尾续貂吧。
第一章对比柏拉图的爱欲论——有限双向互动——与耶稣的单向撒播论。旨在追根溯源,为以后的各章做好铺垫,提供一个广阔的舞台。在以后各章中,古希腊、原始基督教、中世纪、19世纪和当代等五个时期各个时期的人物一一登场:圣奥古斯丁、阿奎那、洛克、黑格尔、麦克斯韦、马克思、穆勒、爱默生、梭罗、克尔凯郭尔、皮尔斯、詹姆斯、本杰明、弗洛伊德、杜威、卡夫卡、博尔豪斯等。全书以五个时期为基本框架,把哲学、宗教、科学、人文、技术、神秘主义思想等糅合起来,不断逼近其终极目标:完美交流是乌托邦,重要的是彼此的关爱。
各章阅读之前,可以首先看看译者做的附录二。
在阅读的过程中,请读者记住作者本人指出的三个重点:①古今公共交流和私人交流及其对当代人的启示;② 19世纪的哲学与政治;③ 20世纪的梦想与焦虑。
2002年11月10日
(有删节;《交流的无奈:传播思想史》,华夏出版社,2003)
有关夙兴集:闻道·播火·摆渡Cultural and Communication Studies:Selected Works of He Daokuan的文章
我们这个新译本也主张沿用国内20多年来习惯的称名:《传播学概论》。20世纪30年代,大众传播和人际交流的分野奠定基础;传播学研究和通讯技术研究分道扬镳。他是当之无愧的“传播学之父”。经验学派注重实证研究,长期雄踞北美的传播学界,以施拉姆和四位先驱为代表。......
2023-11-18
保罗·莱文森是世界级的媒介哲学家、著名的社会批评家、科幻小说家。和麦克卢汉不同的是,他更加多才多艺。他不愧是“数字时代的麦克卢汉”。在全球性的麦克卢汉百年诞辰纪念活动中,他是一位大明星。1999年,《数字麦克卢汉:信息化新纪元指南》使他成为公认的“数字时代的麦克卢汉”、新千年的明星学者。......
2023-11-18
我们这一本《与社会学同游:人文主义视角》将是他在中国的第二种译著。《与社会学同游》初版于1963年,伯格时年34岁。他主张社会学开放,向其他学科开放,向不同的研究方法开放。单以他这本《与社会学同游》为例,你就可以在网络中检索到评论、提要、批注、注疏、解释、语录,甚至有词汇表。......
2023-11-18
翻译一本书时,他视之如同己出;他始终将译事视为自己的生活。说何道宽是翻译家实在难以充分表现他的全部成就。早在1962年,麦克卢汉就指出,我们生活在地球村里。但名副其实的地球村应该是人人能分享一切信息的圣地。道宽先生完成了一系列最重要的媒介理论家的著作翻译出版工作,他的译作正在为21世纪名副其实的人类才智的地球村铺路。无疑,他们中有些人很快会撰写自己的著作了。我知道,何道宽将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敬重。......
2023-11-18
吴予敏今年是年轻的深圳大学建校三十周年,也是我最尊敬的学长何道宽教授学长七十一寿辰,还是何老师从事高等教育五十周年。这是因为,我深深感到,在深圳大学这所年轻的特区大学里面出现的让全国学术界都瞩目的“何道宽现象”是有着某种深意和特殊价值的。我想说的“何道宽现象”主要还不是这些,而是他办理退休手续以后的这些年。而传播学界因为有了何道宽这样诚实的学者和忠实的译者,又是不幸之幸了。......
2023-11-18
《帝国与传播》问世,已经50余年,20来万字,却奉为传播学之圭臬。他为后世留下两部传播学经典著作:《帝国与传播》和《传播的偏向》。欲了解人类传播纵横数千年、数万里的历史,这两本书构成最佳的互补参照。《帝国与传播》是一部讲稿,共六章,成书出版时,补写了一篇绪论。......
2023-11-18
《数字麦克卢汉》实际上有两个平行的主题和任务。《深圳大学学报》两年之内发表三篇麦克卢汉评论。如今,莱文森已经成为著名的媒介理论家,“数字时代的麦克卢汉”。与此同时,他深刻揭示数字革命的经济、心理、社会和文化影响,批判并发展了麦克卢汉的媒介思想,自成一家。1999年,《数字麦克卢汉》甫一问世,即好评如潮。......
2023-11-18
“附录一”“理解新媒介研究项目报告书”,首次刊布,这是1964年版《理解媒介》的雏形。“附录二”是“评论界对《理解媒介》的批评”。在“附录二”里,特伦斯对《理解媒介》的接受情况作了最冷静、最全面的小结。在《理解媒介》的正文里提供了少数的编者注,在两个附录里加上了大量的编者注。......
2023-11-18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