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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舆论的形成路径:再造与重构

【摘要】:网络中的这种讨论是无意识、无组织的行为,会由此形成若干个议论圈。议论圈是网络舆论传播的最小单位,比如在互联网上存在的大量的BBS论坛,就可以看作是这样的一个个群体舆论圈。局部舆论演化为社会舆论依靠意见领袖的引导,社会舆论形成的最后阶段是舆论领袖的言论提升意见的科学性和深刻性,聚合为一个完整体。因此,网上的“意见领袖”对某种观点的评价和指导,能够促成网上舆论的最终形成。

网络媒体这种新型的大众传播媒介,其高度的开放性和互动性使每个用户都有机会成为舆论主体,造就了在传统媒体中无法实现的“舆论议程设置”多元主体。网络的隐匿和迅捷传送等特点,不仅加快了舆论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更使事件缘起、意见形成、意见扩散、再到舆论形成的舆论“生产过程”处于“超控制”之中。这就使得网络舆论的形成机制既与传统舆论形成机制相似,又有着自己的鲜明特点。探寻网络舆论的演变过程,了解网络舆论的形成机制,是正确地认识网络舆论、进行舆论管理的前提。

当一个物体发声振动时另一个物体也随之振动,这种现象被称为共振,古代称为同声相应或声比则应。凡是产生共振的两个物体,它们的固有频率或者相同,或者成简单的整数比。[8]网络中集结在不同论坛中不同版块的网民大多有着相同或相似的爱好、相似的教育背景,这就使得当网络中的一个节点因一种观点发生振动时,其他节点较容易产生共振。

“任何舆论都发端于个人意见”。个人意见的表达与流传是舆论形成的起点。网络舆论也是如此。互联网每天都会有很多新的帖子、日志发布,各种各样的网络互动空间为正式和非正式的讨论提供了方便。在个人意见形成的过程中,人们总是最先感受到社会问题的困扰,然后逐步形成态度,最后在网络上发表个人观点或意见。这些新的意见不断地构成网络波的新振源。如果这种意见不能吸引周围网民的注意,那么这种振源产生的振动很快就会消失。当某一种意见得到多数人的赞同时,就会出现社会讨论。网络中的这种讨论是无意识、无组织的行为,会由此形成若干个议论圈。议论圈是网络舆论传播的最小单位,比如在互联网上存在的大量的BBS论坛,就可以看作是这样的一个个群体舆论圈。[9]由此,代表一类观点的舆论波就形成了。随着议论圈的不断扩大,意见传播的范围也不断扩大,意见群体的数量不断增多,从而产生共振现象,最终将一种多数网民赞同的个人意见变成了广泛传播的网络舆论,舆论波在大范围内被广泛传播。当然,如果舆论波在传播过程中遇到阻碍,舆论波会发生衍射。如果舆论波与其方向相反的波相遇,两股波就会在相交区域进行矢量叠加,舆论波会因此减弱或消失。

局部舆论演化为社会舆论依靠意见领袖的引导,社会舆论形成的最后阶段是舆论领袖的言论提升意见的科学性和深刻性,聚合为一个完整体。我们把在公众中活动、耸立在公众之下、提出指导性见解而具有广泛社会影响的人叫作意见领袖,亦称其为舆论领袖。[10]如在BBS论坛里,一些网民凭借自身素质,如文笔水平高、见识多、思想深刻等,往往会成为论坛里的“意见领袖”。他们的意见也往往能左右其他网民的看法,并由此引导着论坛里的舆论方向。因此,网上的“意见领袖”对某种观点的评价和指导,能够促成网上舆论的最终形成。

以2013年强国论坛评选出的年度十大网友为例。活动主办方对十大网友的评价为“文思敏捷,既有针砭时弊的豪气,也有朴实无华的文笔;关注时事关注民生,写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是草根民生的代表”[11]。他们发挥影响力的过程遵循“发帖引起回应——被加精——被置顶/推荐到人民网主页——被转载”四部曲,逐渐由网上辐射到网下。作为意见领袖,他们不但为追随者设定了议程,而且还提供了可用来探讨议题的框架。这种框架建构和功能设置在争议性社会事件(如宝马案)中得到充分体现。[12](www.chuimin.cn)

由于网络信息的海量性及其质量的良莠不齐,当遇到相互矛盾的信息时,网民就迷失了。这时,就迫切需要有一种权威的声音出来给网民答疑解惑。专家、学者或各行各业的先进人物、成功人士,或在某一领域中具有发言权的人,是天然的“意见领袖”。

选择一个主题,邀请相关专家到“直播室”以平等身份参与网民的在线讨论,并在线回答网民提出的问题,这种方式非常受网民的欢迎,如今已成为引导网络舆论,争取更多网民支持、理解和参与的重要手段。[13]例如,新浪网上的“专家视点”就时常请一些专家、学者做客新浪,就时下人们关心的问题进行讨论。专家、学者的权威性文章、权威性观点和看法,不但能回答网民遇到的问题,而且能使网民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

网络上权威意见与网民意见的对话交流,至少可以起到这样几个效果:其一,让权威人士与一般网民直接接触,有利于拉近彼此的心理与思想距离;其二,让对话在一种开放、自由的空间中交流,有利于消除彼此的礼节拘束、减轻心理上和思想上的负担;其三,权威人士成为对话的核心人物,权威人士的舆论成为对话的舆论核心,有利于引导舆论;其四,对话过程向网上所有网民开放,有利于增强舆论的影响力。[14]

权威意见引导网络舆论不但能够收到强化正确的舆论声音、净化网络舆论的效果,而且还能潜移默化地引导网络舆论,进而也使原本浮躁、情绪化的网络舆论空间变得相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