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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秦始皇任法治国,罔顾法度之义

【摘要】:“府吏守法,君子制义,法而无义,亦府吏也,不足以为政”[32],《淮南子》坚持认为,法律的制定与施行都应利于民众,合乎道义,而非相反。[36]从中可见,《淮南子》对秦始皇的法治实践的局限性,实际上有着深刻的政治反思,理性认识到:“法之生也,以辅仁义,今重法而弃义,是贵其冠履而忘其头足也。”若就此而论,秦始皇及其后继者,都可谓是“挠于其下,侵渔其民,以适无穷之欲”的“贪主暴君”。

“府吏守法,君子制义,法而无义,亦府吏也,不足以为政”[32],《淮南子》坚持认为,法律的制定与施行都应利于民众,合乎道义,而非相反。“乱世之法,高为量而罪不及,重为任而罚不胜,危为禁而诛不敢。民困于三责,则饰智而诈上,犯邪而干免。故虽峭法严刑,不能禁其奸。何者?力不足也”[33],在《淮南子》看来,秦始皇法治实践即是如此,“赵政昼决狱而夜理书,御史冠盖接于郡县,覆稽趋留,戍五岭以备越,筑修城以守胡,然奸邪萌生,盗贼群居,事愈烦而乱愈生”[34]。秦始皇虽然勤于“决狱”,但事实上秦王朝的严苛法网,并未使其趋于稳定发展,相反却是“妄赏以随喜意,妄诛以快怒心,法令烦憯,刑罚暴酷,轻绝人命,身自射杀;天下寒心,莫安其处。奸邪之吏,乘其乱法,以成其威,狱官主断,生杀自恣。上下瓦解,各自为制”[35],正如《淮南子》所言:“事愈烦而乱愈生”。基于此,《淮南子》明确指出:“故法者,治之具也,而非所以为治也”,认为:“位高者事不可以烦,民众者教不可以苛。夫事碎难治也,法烦难行也,求多难澹也”,进而强调:“故有道以统之,法虽少,足以化矣;无道以行之,法虽众,足以乱矣。”[36]从中可见,《淮南子》对秦始皇的法治实践的局限性,实际上有着深刻的政治反思,理性认识到:“法之生也,以辅仁义,今重法而弃义,是贵其冠履而忘其头足也。”[37]

概言之,与汉初思想家们一致,《淮南子》并未过多肯定秦始皇的政治功业,而是“主要围绕秦亡汉兴的历史经验教训”,展开对其治国局限的多重反思,显示出“浓烈的批判性”。[38]在《淮南子》而言,不论在社会经济、政治用人上,抑或在现实战争、法治实践上,秦始皇都严重背离了“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39]的根本原则,这促使秦王朝无法“布德施惠”于百姓,只能在残民暴政中,愈行愈远,多行不义而自毙。若就此而论,秦始皇及其后继者,都可谓是“挠于其下,侵渔其民,以适无穷之欲”的“贪主暴君”。[40](www.chuimin.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