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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政治智慧:善用人才,任用贤者

【摘要】:桓公时期的齐国之政,即是如此。《淮南子》认为,齐桓公的知人之明、任贤之能,在其对管仲、宁戚的发现和重用上便得到突出反映。春秋之时,管仲作为齐相,辅佐桓公变法易俗、革新齐政,名满天下,成为一代贤臣。但实际上,管仲并非伊始之初就为齐桓公所赏识和拔擢,而是在政治上经历过一番艰辛的曲折和磨难。

“景、桓公臣管晏,位尊也”[10],虽然统治者由于自身的君权优势,可以位居人臣之上,成为封建等级政治的至高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统治者仅仅依赖自身的专制权力就能自用其材、独治其国。相反,“权势者,人主之车舆也;大臣者,人主之驷马也”[11],对于任何统治者而言,只有知人而任,以贤为臣,才能善治国政,巩固君位。桓公时期的齐国之政,即是如此。《淮南子》认为,齐桓公的知人之明、任贤之能,在其对管仲、宁戚的发现和重用上便得到突出反映。

春秋之时,管仲作为齐相,辅佐桓公变法易俗、革新齐政,名满天下,成为一代贤臣。但实际上,管仲并非伊始之初就为齐桓公所赏识和拔擢,而是在政治上经历过一番艰辛的曲折和磨难。“管仲辅公子纠而不能遂,不可谓智;遁逃奔走,不使其难,不可谓勇;束缚桎梏,不讳其耻,不可谓贞。当此三行者,布衣弗友,人君弗臣”[12],对管仲早期政治生涯的艰难困境,《淮南子》有着深入认识。但管仲是幸运的,通过挚友鲍叔牙的大胆举荐,齐桓公不计前嫌,信用管仲为相,最终促使“管仲免于累绁之中,立齐国之政,九合诸侯,一匡天下”[13]。对“管仲射钩,桓公以霸”[14]之事,《淮南子》在政治上颇为感慨,一方面认为管仲其人能忍辱负重、因时展才,否则,若“使管仲出死捐躯,不顾后图,岂有此霸功哉”,另一方面对齐桓公的宽阔胸襟、任贤之明尤为推重。在《淮南子》看来,“今人君之论其臣也,不计其大功,总其略行,而求其小善,则失贤之数也”[15],与之相较,齐桓公的政治见识,其优长显而易见。(www.chuimin.cn)

“宁戚击牛角而歌,桓公举以大政”[16],“桓公之取宁戚也,断之于耳而已矣”[17],除管仲外,《淮南子》也曾多次提及齐桓公对卫国贤人宁戚的慧眼识才。宁戚欲“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达,于是为商旅将任车,以商于齐,暮宿于郭门之外。桓公郊迎客,夜开门,辟任车,爝火甚盛,从者甚众”,于是宁戚“饭牛车下,望见桓公而悲,击牛角而疾商歌。桓公闻之,抚其仆之手曰:‘异哉!歌者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此后“桓公赣之衣冠而见,说以为天下。桓公大说,将任之。君臣争之曰:‘客,卫人也。卫之去齐不远,君不若使人问之。问之而故贤者也,用之未晚。’桓公曰:‘不然。问之,患其有小恶也。以人之小恶而忘人之大美,此人主之所以失天下之士也’”[18]。从中可知,齐桓公也是宁戚难得一遇的政治“伯乐”,若非前者的识人之明、任贤之勇,作为社会中下层的普通士人,宁戚与管仲一样,“众人见其位之卑贱,事之洿辱,而不知其大略,以为不肖”[19],都不会为世人所重,更难有施展抱负、实现志向的政治良机。正因齐桓公有知人用贤之明,所以才能将二者“发于鼎俎之间,出于屠酤之肆,解于累绁之中,兴于牛颔之下,洗之以汤沐,祓之以爟火,立之于本朝之上,倚之于三公之位”,使其成为“内不惭于国家,外不愧于诸侯”的“贤相”,让国人“乃始信于异众也”。[20]无怪乎如荀子者,也曾慨叹:“夫齐桓公有天下之大节焉,夫孰能亡之!倓然见管仲之能足以托国也,是天下之大知也。”[21]